有種涼涼濕濕的感覺碰到了阿刃的臉阿刃微微一驚便醒了過來。
他緩緩的睜開眼。
迎目便是一雙充滿關切的之意的眼睛。
「你醒了?沒事吧?怎麼突然暈了呢?」
韓飲冰一迭聲問著關懷之意溢於言表。
阿刃眨眨眼睛有些迷惑的四下看看這個房間很熟悉是韓飲冰為他安排的住處此刻似乎是清晨簿簿的日光從窗口撒進來照在他的身上。
「我、我怎麼了?」
在阿刃的記憶裡他似乎是剛從昆達那處回來回到這裡時已是傍晚之後呢?
之後的記憶便是一團空白。
「你昨天晚上回來便暈倒在院子裡一直到現在才醒嚇死我了!」
韓飲冰雙目微紅心有餘忌的拍著胸口一副受驚過度的可憐模樣。
「我暈倒了?」
阿刃聞言愕然似乎、似乎自己也沒做什麼啊就去看了看昆達的師傅那個老人送了自己一隻小鼎那個神奇的東西能把普通的酒變為陳年佳釀自己喝了一口……。
難道是酒的問題?
阿刃下意識的把手摸起懷裡手指觸到了那隻小鼎頓時有種溫醇暖意從手指尖流進他的體內這暖暖的意味不只是感覺上的阿刃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是一股真正的溫軟和諧氣息從手上的經脈湧進他的身體裡。
嗯?
阿刃還沒來得及疑惑這點暖意已經疾快無比的在他體內運行了一周天暖流雖然弱小但它所經之處竟然裹挾了經脈中的大部分內息彷彿是一隻領行的鳥召集到了所有願意跟在它身後的同類接著這股已經變得粗壯的內氣越行越快挾著無比的威勢直衝腦際!
「轟」然一聲只迴響在阿刃腦中的巨響後。
阿刃感覺到似乎是腦子裡的某種堤防塌了記憶便如洪水般湧了出來。
他闖進漆黑的屋子看見有人在辱罵韓飲冰衝出去被奇怪的東西捆住韓飲冰如同木偶般的變化……。
回想到這阿刃驟然一驚他看著韓飲冰的眼神猛得冷了起來。
「阿刃……你怎麼了呀?」
韓飲冰查覺到了阿刃眼神的變化卻不知道何處錯了不禁有些失措。
阿刃看著眼前的女孩看著她腦子裡各種念頭激烈的變換著。
昨天晚上的經歷不是夢這女孩是個木偶她又來騙他了還有似乎有人限制了他的記憶讓他記不得昨晚的一切這個擁有這種能力的人毫無疑問就是那個怪異的女人韓飲冰的母親她們要利用他做某件事……。
這裡很危險這裡的一切都是陷阱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恢復了記憶也破壞了這個陷阱現在最明智的做法莫過於立即離開可是他能放棄眼前這個女孩麼?
昨天她母親對她的污辱和毒打還在眼前如果自己離開了這女孩會落到怎樣的境地?
想起那個瘋狂的女人叫嚷著要把她賣到妓院去這很有可能是真的!
「你、你怎麼了?」
阿刃的沉默逼得韓飲冰越來越不安。
「跟我走!」
阿刃猛得跳下床抓起韓飲冰的手臂拉著她衝出了門。
「做什麼啊?」
事出突然韓飲冰很是驚愕她並不想走可阿刃的力氣很大她不得不跟著阿刃身後。
「跟我走別問為什麼!」
阿刃大聲道這時二人已經來到了院子裡阿刃轉頭看了一眼那座詭異的大屋隨即拉著韓飲冰頭也不回的繼續向院外跑。
他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焦急中阿刃抓痛了韓飲冰韓飲冰驚呼出聲阿刃卻是沒管仍然向外面跑著韓飲冰開始掙扎……。
一切都很正常。
可是就在阿刃的腳步出了宅門的那一刻一切都不一樣了。
阿刃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手中拉著女孩不再掙扎他緊抓著的手在瞬間變得冰冷涼得像是一塊冰一塊毫無人氣的冰。
阿刃驟覺心中一沉一個可怕的猜測來到他的腦子裡他慢慢的回過頭知道自己將要看到的是什麼心中卻在祈求千萬別是真的千萬別是真的!
可惜他看到了殘酷的現實。
韓飲冰呆呆的站在那裡眼神空洞面無表情像是一隻沒上條的木偶不會動不會說話不會有任何情緒。
「阿冰……。」
阿刃上前一步輕輕的喚著女孩的名字女孩卻沒有任何反應。
看著這一切一種極端憤怒的情緒從阿刃心底湧起他突然狠狠的一腳踢在大門上轟然響聲中厚重的木製大門被阿刃踢出了一個窟窿。
「**你媽!**你十八代祖宗!**………!」
阿刃的憤怒無法言喻他一邊用暴力破壞著所能看到一切一邊用最惡毒的語言來咒罵著。
「嘻嘻。」
一聲輕笑在暴跳如雷的阿刃耳邊響起這聲音沒通過任何途徑傳播是直接迴響在阿刃心底的笑聲婉轉動聽聽著這笑聲阿刃卻像是聽到了最致命的詛咒一樣猛得一驚停下了他的破壞。
是那個魔鬼一樣的女人的笑聲!
「跑啊你接著跑啊帶著你的小木偶跑啊跑啊跑到天涯海角去吧。」
聲音依舊是響在阿刃心底。
阿刃一愣之後再度跳著腳罵了起來言語之粗鄙積累了他在市井中學習十年的精華文采稱不上飛揚想像力可是絕對豐富在他的嘴裡已經預測到這女人下輩子下下輩子做雞做狗做畜生的悲慘下場。
「唉呀真是個精力旺盛的小伙子。」
女人的聲音絲毫不惱反而在稱讚阿刃接著她又提醒了一句:「小伙子先去看看你的小木偶吧你看她多可憐啊沒了我的命令連呼吸都不會了就快要憋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