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酒多傷身阿刃身為醫者自然明白這一點就在昆達還要老闆送酒時阿刃搖手制止。
「老哥我們喝得太多了。」
昆達這才打量了一下二人面前的酒瓶失笑道:「的確是太多了師傅總是囑咐我不要貪酒我又給忘了小兄弟你真是好酒量!」
「還行還行。」
阿刃搖頭笑笑心道該說說正經事了。
「老哥你師傅是什麼人?」
「我師傅啊……。」昆達笑笑「小兄弟你是不是還想問我是不是五流中人?」
的確。
阿刃點頭不過朋友相交貴在知心是什麼人倒不重要阿刃此次來滿足心中的好奇是次與昆達這漢子交個朋友才是主所以他又言道:「老哥不方便說就算了。」
「倒不是不方便說。」昆達搖頭表情中有點為難「就是師傅他老人家不許我說他說碰到五流的朋友更是不能說出他的名字。」
這樣啊……。
對於能教導出昆達這般高手的人物阿刃的確是非常想結識一下不過既然那位人物不願意接觸五流中人可能是別有隱情吧自己也就別為難昆達了。
「不過我可以帶你去見他老人家。」
昆達又道這話讓阿刃眼睛一亮。
「三天後噢不對是兩天後……。」
二人在酒桌旁已經逗留了將近三個鐘頭此刻時間已過午夜算是第二天了。
「兩天後小兄弟有沒有時間?」
「應該沒問題。」
阿刃想起韓飲冰的看管心道總有辦法能偷跑出來。
「兩天後的中午十二點我在鋪子裡等你你來我帶你去見我師傅對了還有很大的熱鬧可看。」
熱鬧?
看著昆達眼中的神秘之色阿刃不由得好奇心頓起有心問問是什麼熱鬧不過想來昆達也不會回答這謎底就等著兩天後再揭曉吧。
現在時間已晚阿刃看看店內的表時間已過了凌晨兩點是時候回去了。
想到這他站起身笑道:「老哥我該回去了。」
「好。」
阿刃轉身便走。
東方天際露出一抹魚肚白的時候阿刃回到了哲蚌寺下一路摸索上山從院牆翻入宅中再尋回自己的房間。
此刻天色濛濛亮屋內仍然略顯昏暗。
阿刃見韓飲冰側身躺在床上似乎仍處於安眠之中便悄悄走了過去合衣躺下。
然而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雙明亮的眼睛正在盯著他。
原來韓飲冰早已醒了臥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此刻阿刃回來進了入韓飲冰的視線便似乎是一隻闖入了蛛網的小蟲子想跑是沒辦法了。
呵呵。
阿刃尷尬笑笑。
心道這新來的內氣果然不大好駕御他離開前送入韓飲冰體內的內氣應該是足以讓她睡到日上三竿的此刻這麼早就醒來了證明自己對這股內氣的控制精確仍在水準線以下啊。
「你醒了?」
阿刃充滿關切意味的問道態度雖然誠懇可這句話和廢話沒什麼區別或者問一句「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都比這句話更具實際意義。
韓飲冰也不說話眼睛眨啊眨的看著阿刃像是在看一件新奇的玩意兒。
「如果我說我出去晨跑了你信不信?」
阿刃一本正經的問韓飲冰。
想了一想韓飲冰靜靜搖頭。
她開口說了一句頓讓阿刃所有的抵抗土崩瓦解。
「你的口裡有酒氣。」
呃……。
酒意雖能用內氣驅除但酒氣卻是沒辦法弄掉阿刃忘了這一點了心細如韓飲冰卻是一聞便知。
阿刃粗心臉皮也是厚得很雖被韓飲冰一句話弄得張口結舌不過眼珠一轉立時計上心頭。
「實際上呢你知道早上外面比較黑的。」
哦?
天黑和喝酒有什麼關係呢?韓飲冰頗感興趣的望著阿刃。
是啊有什麼關係呢?阿刃攪盡腦汁一邊想一邊隨口編著。
「我跑步出去一路跑下山然後呢然後呢就碰上一個好客的老人這老人呢非要請我回家吃早餐然後呢我就跟著他去了去了之後呢就喝酒了。」
這故事的離奇程度暫且不論就說說它和先頭那句引子——「天比較黑」有什麼關連呢?
「那你為什麼先說天比較黑呢?」
韓飲冰微皺眉頭像一隻被謎題困惑的小貓非常努力的理順阿刃故事裡的邏輯關係卻是未果只得出口詢問。
「那個天黑呀因為天黑啊本來老人拿出的是甜茶結果不小心拿出酒來了於是呢我就喝了。」
說完這句話阿刃鬆了一口氣終於編圓了。
哦。
韓飲冰乖巧的點點頭道:「那老人一定是阿桑爺爺他最喜歡請別人去家裡吃飯也很愛喝酒。」
聽了這話阿刃懷疑的看著身邊的女孩只見眉目間都是認真似乎真的信了他編得漏洞四出的慌話並且把他的慌話解釋的更加圓滿。
「你相信我?」
「我當然信你了。」
韓飲冰回答的毫無遲疑語氣確鑿。
這樣一個女孩真叫人無話可說阿刃覺得如果有一天自己對著月亮感歎「這月亮方得真可愛」韓飲冰估計也會在一邊幫腔跟著說「看得來的確有點起角呀」。
她不是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但是她不說她性子聰慧乖巧到知道揭穿了慌話不會有任何好處只會引起二人的不快。
這樣的伶俐的女孩子如何能叫人不心疼她。
阿刃看著韓飲冰心中憐惜之意頓起他不禁伸過手去一把將她摟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