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時三十分由都直達西藏的列車被劫一事借助n條不同的渠道傳給了所有應該知道這事的人。
聽到此事時這些人的反應各異有拍案而起的有面露微笑的有冷哼一聲不予置評的當然更多的情緒還是震驚。
無論如何他們都把目光投向了這輛正在由東向西行馳的列車上沉思片刻後這些人下達了不同的指令於是數十倍於知情者的各類人員被調動起來他們乘坐不同的交通工具向這趟列車靠近務求在列車抵達下一個停靠站之前做些什麼。
這些灼熱目光的中心某個剛剛轉職成為正式悍匪的傢伙絲毫沒感覺到耳根熱也沒打噴嚏這應該是一個佐證證實了他的臉皮厚度果然非同一般。
阿刃這傢伙不僅沒感覺到不安而且閒極無聊的和他手裡的少女人質玩著撲克是一種叫做抽鬼牌的遊戲。
具體規則就是除去兩張鬼牌後把一副撲克牌分成平均分成兩份用其中一份撲克加上一張鬼牌來玩一人抓十四張一人抓十三張手裡拿牌少的人在牌多的人手裡抽一張牌要是配成了對子就可以扔下讓手裡的牌減少兩張這樣抽來抽去最後只剩下一張鬼牌沒辦法配對拿著鬼牌的人就是輸了。
阿刃剛剛不小心抽到了鬼牌臉上帶著想把自己抽牌的手砍下來的憤慨表情。
他已經連輸了十多把了。
眼前這女孩聰明絕頂查顏觀色的功夫更是厲害無比只要阿刃的表情甚至眼神稍有異常她就知道自己抽錯了牌立即換另一張抽走。
「又輸……。」
阿刃不滿意的嘀咕著他手裡的兩張牌被抽走一張後只剩下了一張鬼牌牌面上的小丑張大嘴嘲笑似的望著他。
「再來一把!」
阿刃洗牌牌心急火燎的想贏韓飲冰一次。
「阿刃……。」
韓飲冰的心思已經不在牌局上了。
「他們快來了吧?」
「誰呀?」阿刃拿起牌確定了鬼牌沒在自己這裡之後臉上露出笑意隨口應著韓飲冰的問話。
「……。」
韓飲冰無語眼前這傢伙在這麼重要的關頭還一心只顧著玩這讓她又好氣又好笑。
「你說林家醫家還有四方家?」
阿刃抬眼看見韓飲冰的表情隨即醒悟韓飲冰是在說些什麼。
天命林家濟世醫家四方雜家這三個隨便扔出去都沉得能砸死人的金字招牌在阿刃口中說出來像是街邊的包子鋪一樣隨便不禁讓人感歎他的不知死活。
「他們什麼時候會來?」
韓飲冰再次問道。
「應該快了吧火車還有五個小時到下一站在這之前一定會有人開始動作。」
「那你什麼時候走啊?」
韓飲冰有些焦急。
引蛇出洞接下來就是金蟬脫殼。
剛才阿刃和韓飲冰已經在一眾被劫持者之前做足了戲讓他們相信韓飲冰是阿刃劫來的壓寨夫人接著阿刃又持槍威逼火車司機讓他遇站不停把火車直開西藏想必這個消息已經傳到了鐵路運輸主管部門他們一定會在大傷腦筋的同時想辦法調動列車次序不會因為這趟列車的橫衝直撞引起麻煩同時為了保證司機做到這一點韓飲冰會暗中用異術迷惑司機和副駕駛在他們的潛意識裡埋下同樣的指令。
在某一時刻韓飲冰假裝被阿刃打暈阿刃跳車逃跑在這之前做一些偽裝來假作仍有一個匪徒在車廂裡。
畢竟所有旅客都被阿刃隔離在後三節車廂並且嚴令禁止他們過來這樣的偽裝起碼有幾個小時不會被現。
火車開得越遠跳車留在原地的阿刃就越安全等到追蹤阿刃的人登上了火車現阿刃不在時阿刃已經逃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
他手裡的偽裝成其他人的東西還在證件也有可以乘坐飛機或其他交通工具離開那時就如同一條混進了大海裡的魚誰能找到他?
現在阿刃如此之大的動作想必已經引起了所有追捕者的注意而阿刃還優哉游哉的在這裡打牌這叫韓飲冰如何不急。
「我也想走啊可是你看看……。」
阿刃指指窗外只見火車呼嘯掠過的地方儘是茫茫荒野從這裡向遠望望到地平線去也看不到任何有人居住的跡象。
「這樣的地方就算我逃下車了又往哪裡藏?」
「必須到個人多點的城市才好動身啊。」
阿刃無奈的擺弄著手裡的撲克牌用試探的眼神瞧著韓飲冰。
「要不然我們再來一把?」
「……。」
就在這時一個小心翼翼的敲門聲響起。
阿刃和韓飲冰眼下正在從後數第四節車廂的靠後車門處後三節車廂算是囚禁著阿刃的全部人質吧。此刻正有人敲著車廂連接處的車門。
阿刃尋聲望去只見那個曾經和他交談過的漂亮餐車服務員正輕輕敲著車廂連接處的門隔著玻璃可以看到她的臉色很是蒼白是因為害怕吧。
阿刃走過去一手拎著槍一手拉開車門。
「有事?」
從阿刃這個角度望去可以看見這服務員身後的車廂裡擠著密密麻麻的人群雖是擁擠但沒人敢向這邊靠近甚至阿刃的眼光掃過去時這些人都會忙不迭的迴避像是阿刃的眼神帶著雷射光似的。
「剛、剛才有旅客想跳車被我們制止了……。」
哦?
有人想跳車?
阿刃用槍戳戳腦袋這可有點頭痛啊弄出人命就不好了。
「你想讓我怎麼辦?去跟他們說我沒有任何惡意嗯?」
「不、不是……。」
也許是把阿刃無奈的表情看成不耐煩了女孩的表情有些畏縮但還是強撐著說出自己的要求。
「我、我們希望你再讓出一節、一節車廂給那些比較緊張的旅客這樣他們就會放鬆下來我、我想你也不希望出現騷動吧……。」
越是說下去女孩的表情越是緊張說到最後聲音若有若無的像是蚊子在哼哼瞧著她那低垂的頭和幾欲軟倒的身體想必是強自鼓起的勇氣已經耗盡單憑著意志力已經支撐不了她的精神和身體了。
「嗯?」
阿刃仔細端詳眼前這個女孩這女孩這麼膽小還強撐著走到殺人如麻的匪徒面前提出這樣的要求是說她不知死活好呢還是應該誇她勇氣可嘉。
「你……。」
阿刃想了想才問出這麼一句。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