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刃和皇甫歌的眼睛對在一起。
阿刃愣了一會兒隨即想起的確有兩三天沒見到這丫頭了這幾天他沉迷於林家武技的精彩之中完全忽略了其他。
皇甫歌用食指比在嘴唇上作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幹嘛?這裡沒別人。」
阿刃看著偷偷摸摸的皇甫歌不禁莞爾。
「小心一點比較好。」
皇甫歌小心翼翼的笑著與她平日裡大咧咧的性格完全不同阿刃不禁心頭奇怪。
「自己太悶了找我玩來了吧?」阿刃猜測著皇甫歌的來意隨即搖頭道:「再過一天吧我答應了義父要在這裡住上三天的。」
沒想到皇甫歌一聽這話卻搖了搖頭。
「其實也不是來找你玩了有個消息要告訴你一聲這消息……嗯挺有震撼力你能消化的了麼?」
皇甫歌猶猶豫豫的模樣實在是很少在阿刃記憶裡出現這讓阿刃對她所謂的具有震撼力的消息大感興趣。
「當然挺得住丫頭你太小瞧我了吧。」
「那好吧你還記得要我去調查你以前的師傅吳長青的事吧?」
皇甫歌瞧著阿刃臉上的表情很怪異。
「當然記得。」
阿刃精神一振隨即一種不妙的猜測浮上心頭他的臉色不禁難看起來。
「師傅他出事了?」
阿刃用非常希望得到否定答案的表情期待著皇甫歌接下來的話。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最大的問題是經過我的調查吳長青不是你的師傅。」
這話來得沒頭沒尾阿刃聽著不由得一愣。
「什麼意思?」
他皺著眉頭問道。
「你看看這個。」
說著皇甫歌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背景是在一間正在裝潢的屋子裡屋角有個人正拿著錘子幹活看這張照片的焦點位置便知道當時拍攝的主要目標應該是這間還未裝潢完畢的屋子而屋角的那個人只是在不經意間拍到的由於那人正對著鏡頭所以還看得清他的臉。
是一張把忠厚老實四個字寫在臉上的面孔四五十歲左右。
「認識他麼?」
皇甫歌問道。
「似乎見過。」阿刃搔搔腦袋印象裡有這個人模糊的影子看這人的模樣也是個木工也許在某個他曾經幹過活的工地上見過吧。
「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阿刃直視皇甫歌。
「我叫人去過你幹活的工地就是林氏集團下屬的那個詢問了過一百以上的知情者得到的結果是他也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你在工地上的時候就稱呼他為師傅他也很照顧你是他把你帶進的那個工地。」
「不可能!」
阿刃斷然否定「丫頭你別和我開玩笑。」
皇甫歌搖搖頭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紙遞給阿刃阿刃懷疑的接過一看只見那上面是數十個不同的筆跡大多潦草不堪寫出的東西倒是還能辯認寫的都是同一句話。
「我證明許壽長就是阿刃的師傅。」
「這是什麼?」
阿刃有點意識到了什麼但他不願相信於是他瞪起眼睛盯著皇甫歌。
「我讓工地上的那些人寫的是為了給你看許壽長就是照片那個人的名字一共有五十六個人簽字證明其他人不會寫字如果你相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皇甫歌有些無情的說著。
猶如一道炸雷轟鳴在耳際阿刃頓時愣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
他無意識的揮著手。
但是他心裡明白丫頭是不會對他說謊的可是如果丫頭沒說謊的話自己的記憶又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難道自己瘋了?
「丫頭……。」
阿刃求助似的看著皇甫歌。
「我相信你。」
皇甫歌果然說出了能夠安慰阿刃的話。
「丫頭謝謝你。」
阿刃的心情總算平靜了一點雖然事情還是猶如一團亂麻但是總算是有個人可以分擔他的苦惱這讓他好過了許多。
「我是真的相信你有證據。」
皇甫歌神秘一笑。
「證據?」
「你知道啊雖然他們的說法一樣而且邏輯上無懈可擊但他們說的和你說的不一樣我就開始懷疑了於是我開始調查他們的一切我讓他們說出自己能記得的一切然後再去核實結果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他們記憶裡都有一處裂痕時間或早或晚但他們都有那麼一天是沒有記憶的而且在那一天裡沒人見過這個人。」
阿刃看著皇甫歌先是迷惑再是感激只為了他們說的話和自己的話不一樣皇甫歌就可以開始調查一百個人和一個人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一個這份信任何其珍貴。
「兩天的時間你調查了很多人?」
「動用了醫家在這個城市的所有人力共調查了二十四個不過根據專業人士的意見呢也不用再調查下去了有二十四個雷同以後的肯定全部相同。」
「結論是?」
「結論是他們的記憶都被修改過包括那個廚師胖子。」
皇甫歌嘻嘻笑著。
「修改記憶?」
阿刃迷惑著這種事情也可能麼?
「推論出來的專業人士說了如果假定一個結果再向上推的話呢比較容易得出結論啊我告訴她要假定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於是她推啊推啊推出的結論是那些與你師傅接觸過的人記憶都被替換了把那個吳長青的影子換成了這個許壽長的目的呢應該是為了掩飾這個吳長青的身份嗯這個人很神秘呢阿刃你能不能用拼圖拼出他的樣子。」
「當然……咦?」阿刃本以為接觸了這麼久自己肯定能記得師傅的樣子結果說了半句再仔細回憶起來卻現腦子裡關於吳長青的印象很模糊非常模糊他記得吳長青的一言一行卻不記得他的樣子。
這很奇怪。
「果然。」
皇甫歌看著阿刃表情點點頭「專業人士告訴我你應該是不記得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
「那就和吳長青的身份有關了關於他的身份呢有幾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