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刃的傷倒是不重只是幾條經脈受挫導致的氣血翻騰林成一為其把過脈後過了幾道活血化淤的溫醇氣勁給他倒也是無礙了隨後林成一又訓斥了阿刃的肆意妄為要知如果在與敵人的拚鬥之中亂用這樣胡來的法子那與找死無異。經脈受創雖是小事但如果再經歷了長時間的比鬥內氣每運行一次傷勢便重上一分倒了最後沒等把敵人打倒自己就挺不住了。
是是是。
阿刃一迭聲的點頭稱是。
不過看他那神色林成一也知道這話沒進得了他的腦袋。
這小子……。
林成一沉吟了一下又道:「義父倒是知道一種武技和你剛才用出的效果差不多可惜義父不會會得話可以教教你。」
哦?
阿刃非常感興趣的期待著林成一的下文他沒想到真有那種可以在戰鬥中隨意控制自己身形的武技想想看在戰鬥中明明是在前進卻突然停住了腳步或者看似後退卻猛得撲擊上前……。
嘖嘖誰能擋得住?
「那種武技名為浮雲落是四方雜家的不傳之秘。」
林成一言道。
「真是想停就停想走就走?可以在戰鬥中急停變換?」
「嗯……沒錯。」
林成一隨口回答著眼睛卻沒有看著阿刃而是看著虛無中的某個點若有所思的眼神嘴角還掛一絲笑似乎是這種名為浮雲落的武技勾起了他的某個記憶。
「四方雜家啊就是那個四姓為名、四系成族的世家吧。」
一邊說著阿刃一邊偷瞄林成一的表情心中若有所悟繼而笑道:「義父你見過會這種武技的人?」
「見過。」
「是個女的吧?」
「是……你怎麼知道?」
林成一懷疑的看著阿刃。
阿刃嘿嘿笑著是那種「我就知道啊」的笑容。
他猜想林成一剛才那種曖昧的眼神肯定是這種武技藏著他的一段淒婉的愛情故事很可能還是那種因為世家對立而被打散的苦命鴛鴦#61573;#61573;。
「臭小子別胡思亂想!」
林成一看著這小子嘴角的那絲壞笑就知道他心裡想得肯定不是好事。
「義父我可沒亂想您怕什麼啊?」
阿刃繼續笑。
「你呀!那個四方世家的女人是和我們家族中的另一個傑出弟子有關係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這問題很複雜你小子不要亂猜。」
林成一被阿刃笑得心裡不是滋味只好道出了一點真像。
阿刃的表情很是失望也不知他失望什麼。
不過阿刃真的很想知道林成一的妻子也就是林紫寧的母親他的義母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林紫寧從不提起林成一也從不提起似乎世間根本就不存在這麼一個人
這很奇怪。
阿刃曾經幾次跟林成一或是林紫寧旁敲側擊的詢問過雖不在同一場合但只要一提此事那父女二人卻是非常默契的把話題差開阿刃也是知趣的人人家不想說他也就不再問但這個迷團卻是還在心裡很難消散。
之後林成一囑咐阿刃回去靜養三天三天後就請壽長老指教一下阿刃學學林家的武技。
只是淺嘗則止的學學因為阿刃的內功底子是濟世醫家的五流世家的武技均是各成一統以醫家的內功底子來學林家武技不但是事半功倍而且就算練成了十成的威力也至多用出三成。
要知各種武技的基礎均是內氣一招一式擊出去之所以能開碑裂石仗的是內氣在經脈中百轉千迥的運作讓原本只有一分的勁力化為十分、甚至百分越是高明的武技內氣的變換卻是複雜。
而武技招式那些外在拳腳功夫則是為了讓內氣更好的運作才擺出的姿勢。各個世家的心決不同內氣的運轉方式也就當然不同由心決演化而出的武技就更是千奇百怪多種多樣這也就注定了一家弟子只能習一家武技除非你廢了自己的內氣心決再重新練起否則別想練成別家的武技。
阿刃雖然即將代表林成一出戰「生死局」但他自然不能廢了自己從小苦修的醫家心決。
林成一讓阿刃跟壽長老學習的目的是為了讓阿刃知已知彼以便在日後的戰鬥裡搶得先機。
這邊呢阿刃一聽要靜修三天頓時如遭雷擊立即大搖其頭一百個不情願一千個不樂意。
「阿刃。」
林成一靜靜言道語氣裡不容置疑的篤定。
「一天。」
阿刃瞅瞅自己義父的臉色討價還價。
「三天。」
「兩天。」
「三天。」
「兩天半。」
「三天。」
「……義父您太奸詐了吧一點價都不降?」
「這是為了你好阿刃還記得當初答應義父的事麼?」
「……好吧好吧。」
阿刃仰天長歎他別的優點沒有只是能夠遵守諾言說出的話許下的願從來不反悔。
出了練武場後林成一特地為阿刃又安排了一間靜室與他原來的臥室相距甚遠林成一要阿刃在這三天裡安心靜養並且拿了一本林家的武技心決給阿刃這本名為「九分圓決」的小冊子是林家心決的總綱其中雖然沒有心決的具體練法但卻描述了各個階段所能達到的境界以及林家心決的宗旨及原理也算是林家的不傳之秘吧。
阿刃拿著這個小冊子知道它的珍貴之處也有一點明白了林成一對他寄與的厚望。
「我一定會靜心修煉的。」
好武的阿刃確實被這本武技總綱給吸引了。
如果沒有意外生的話他這三天肯定會安安靜靜的呆在這間靜室。
事實上為了防止這個意外林成一才特地為阿刃在這個地方安排的住處並且沒有通知任何人。
但是呢意外之所以為意外就是因為它的出其不意和它的破壞性所以等到一天後這個意外推開靜室的門把一個紮著馬尾巴辨的小腦袋伸進屋子的時候阿刃就沒辦法繼續靜心下去了。
「丫頭?」
阿刃瞪著眼睛看著探頭探腦如小偷一般的皇甫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