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軍對我說拿點錢給他打車回去,我摸出皺巴巴的鈔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今天星期天,早點起床,一起去嘉陵江游泳。是魚P的聲音。」
「今天有事。」
「我讓蘇棋和你說吧。」
「別,你和她說有什麼區別。」
「畢竟…」
我打斷他的話說:「行去的時候叫我一聲。」我如再推三阻四,就會顯我很小氣,在乎魚P和蘇棋之間的關係,為了不讓他們心存疑慮,去就去吧,也沒什麼大不了。只是我到現在好沒合上一眼。掛了電話,我問鄭軍去不去,鄭軍從我手中扯過鈔票,丟了一句:「我雄不起了!」便消失在車流之中。
我琢磨著不能回家睡覺,萬一睡熟了,別說電話,就是大炮都不一定能轟醒我。但是確實太睏了,正路過一家叫圓夢的髮廊。索性進去乾洗了頭髮,洗頭加上按摩一共30塊。洗頭妹開始了她的技能展示,手指力度適宜,我幾乎情不自禁的想哼出聲來。我問洗頭妹把我按得如此舒服,我要是睡著了怎麼辦?洗頭妹說,那有什麼大不了的,睡就睡唄。於是我在上面蹭了一個滿意的姿勢繼續仰躺,放心大膽的昏睡過去。
洗頭妹再次將我叫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我惺忪的極不情願的睜開了朦朧的雙眼,洗頭妹善意的提醒我手機響了。我沒馬上接聽手機,而是在剛剛洗頭的那個地方打開自來龍頭,胡亂搓了一把臉上的油污。確實挺油,害得我手上一直都有種特滑膩的感覺。不得已我又借了髮廊的香皂將手洗得能搓出聲音為止。我問:多少錢,洗頭妹說:30。我搜索了一下,發現身上只有兩張二十的零鈔。本來有幾張小額的,但是吃包子的時候拿去付了帳。我給了洗頭妹四十,等待著找零,洗頭妹說老闆還沒來,我拿不到店裡的錢。於是我很大度的說了句:「不用找了!」
我撥通了電話,魚P催我快點,在嘉陵江橋下匯合。於是我帶著有點腫脹的眼皮,趕到了嘉陵江橋下,因河水比較湍急,而且現在不是很熱的原由,魚P抗著救生圈建議大家尋找新的水源。我們逆流而上,很快便到了以前植樹的地方,蘇棋大聲的叫道:這有個水潭,比較合適游泳。而我在仔細搜索我和周娜植下的那顆樹苗。當我找到樹苗的時候,已是滿頭大汗,賭物思人。看到樹下那圈被沙土掩埋過半的鵝卵石,難道我和周娜的愛情也像鵝卵石一樣被慢慢掩埋,最後死亡嗎?我從內心又一次發出呼喚,周娜你在那裡?
被太陽照射下的樹苗已經奄奄一息,我端來半瓶礦泉水,灌入土中,又重新培了土,放上由原來的11顆變成了九顆的石頭。我深深吸了口氣,然後一個猛子扎入水中,潛入水腫的我,十分清醒,從成都相識到摔門而去,彷彿一切都發生在昨天,離我並不遙遠,算算周娜的離開也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我從水中探出頭來,魚P說:你再不露面,我準備撥12下來吧,正爽著呢。」我摸了一把臉上的水說道。魚P將救生圈攬在腰上,撲通撲通的踏著看似平靜的水面,向深處奔來,四周被魚P濺起的水花,在岸邊以及水面上星光點點,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了七色光芒。
蘇棋也穿著泳裝,在做下水前的準備工作,雖然不只一次看過蘇棋的身體,但在陽光下還是頭一次,只是使用權不屬於我。哎!別往下想了,不僅更禽獸,更對不起兄弟。三人並沒有更多的語言,游了一會兒便各自回家,應該是我獨自回家。趕緊上床補充我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