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後的迷亂 第二部分:成長中… 第十章:在拍拖中成長(二)
    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並沒有停止,有關心胎兒的,也有關心胎兒***。關心歸關心,等待歸等待。手術始終會做完。聽到嬰兒來世的第一聲啼哭,大家的心都放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大夫和護士推著床從手術室走了出來,大家把出口堵得水洩不通。大夫緩了口氣說:「放心母子平安。」老陳從護士手上接過嬰兒。躺在推床上的齊璐如釋重負的靜靜安睡。老陳的母親把裹在小陳身上的毛巾被掀開,然後喜笑顏開。老陳另一隻手抓著齊璐,然後在小陳的臉上輟了一口。

    我湊上去,看見小陳不知睡著了,還是對於差一個月才來到這個世界而不願睜眼。每個人來到世上的時候,是多麼的單純,天真。沒有一絲是雜念,只有一個理想,就是加油吃奶快快長大。可長大了擁有什麼,現實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我不僅又為來到世上的嬰兒感到惋惜。來受這現實和理想的折磨。

    齊璐有三個月的產假,老陳也請了長假,照顧月母子。齊璐的母親也向後輩傳授育兒之道。這讓老陳也不至於驚慌失措。教誨頗具成效,以前老陳在吃飯的時候只要聽到屎,尿之類的語言都會搜腸刮肚的嘔吐。現在老陳說他能一邊看著小陳新陳代謝,一邊喝粥。這下輪到我們噁心起來了。

    齊璐的慢慢恢復,小陳茁壯成長。而我們漸漸老去。我想起以前小學老師說我們是未來的主人。當時我以為這話是對我們這代人說的,現在看來,現在的包括以後的小學老師還是會用這句話來勉勵自己的學生。這句話永遠只屬於年輕的一代。

    小陳迎來了自己的人生轉折,學會了自己呼吸。我也迎來了我的新生活。我找到一份讓我比較滿意的工作。在一家不出名的雜誌社看看稿子,美其名曰叫編輯。

    面試那天一個自稱叫劉主編的人問我:「何德何能。」

    我說:「小學發表過一篇「媽媽我愛你」,大學的時候發表過一篇「醒來吧,沉睡的網民同胞」。雖然我在文學上沒什麼成就。但阻止不了我對文學的愛好。」

    主編說:「我們不要作家,只要識字,能改改錯別字,看看文章是否具有反動性就行。」我第一次知道還有這麼輕鬆的工作。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使出渾身解數。

    我說:「再好不過了,我這人從小自打是非觀就強,我一定能勝任這個工作。」

    主編說:「那行,熱血的年輕人,我們正需要。」

    就這樣簡單幾句話,就被錄用了。想起以前撞得頭破血流的場景,我甚至以為這只是一個美夢。夢是會醒的,醒來之後我確定這不是一個夢,才放下心來。

    工作內容極其簡單,每天上班就開始看四面八方,五湖四海寄來騙稿費的投稿。有時一天能收到幾十封,有多的時候就有少的時候。少的時候一天一封也沒有,或者連續幾天也沒一封。這時主編發話,讓各位同志拿起自己手中的筆,寫點東西進去濫竽充數。

    看到有些蒼老的文字裡透漏著些許的哀愁,稚嫩的文字文字裡顯現出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原來生活可以如此有意義,我只看別人寫的東西,不曾想過也可以將生活的煩惱,躍然於紙上,讓更多的人體會我的心情,應該是一種莫大的榮幸。後來我寫的狗屁文章在雜誌上刊登出來後,除了有股子成就感,收入也跟著上升。最讓我感到高興的是我還可以決定別人的收入和命運,我可以將一篇老掉牙的文章,以經典為由發表,也可以將一篇精彩絕倫,可歌可泣的生花妙筆。拿來擦桌子或者是擦鋼筆尖的墨水,完全取決於我的心情,雖然有這樣的權利,我還沒卑鄙到那個程度。

    我熱愛這份工作,不僅是輕鬆,因為你還可以在任何一個地方辦公,將自己負責的專欄做得精益求精。蹲廁所的時候你可以拿著散文,或者是連載短篇小說。吃飯的時候可以拿著笑話,笑口常開,飯量也能大增。

    一天主編說要去XX大學搞送書活動,出過午飯,同事們都在辦公室磨刀霍霍,下午主編一聲令下,大家蜂擁而出,傾巢出動。

    開始擺桌子的時候人挺少。

    後來主編用手提喇叭說:「各位同學大家稍安毋躁,等會有送書活動。」才有好幾個同學不耐煩的停下了腳步,也有看熱鬧的。擺台完畢之後,主編拿著喇叭說了很多客氣話,主要就是看了書提點寶貴意見,或者是多投稿,稿費多多。但是桌前是一片求知若渴的眼睛,盯著我剛擺上桌子的新書。在主編一句活動開始之後,出現了很混亂的局面。有的同學手上拿著厚厚的一疊還伸手向我索要。

    我說:「你有那麼多了,拿那麼多擦屁股這紙不合適,硬了。」

    那同學說:「少廢話,不拿白不拿。」

    活動完了的時候,我低著頭正在收拾殘局,一雙手伸向我。

    我說:「書沒了,下次再來吧同學。」那雙手還是一如既往。

    我抬起頭,我說:「怎麼是你啊,你也來拿書?」

    周娜說:「我剛下課,回宿舍,老遠就看見是你。」

    我說:「真的啊,你還注意我,我好高興。」

    周娜說:「美吧你,恰巧而已。」

    活動完了,今天就算下了班,我沒有跟公司的車回去。

    周娜說:「怎麼不來找我了。」

    我說:「上班了才有錢請你吃飯。」

    周娜說:「借口。」

    我說:「真忙,等忙完了這段時間,我一定好好請你搓一頓。」送周娜回去的路上,有幾個同學正拿著剛剛的雜誌,看著上面的笑話。然後撕成幾面,放在屁股下墊坐。從背包裡拿出薯片,細嚼慢咽起來。幸好是我看到的這一幕,如是主編親眼目睹,不僅會痛心疾首,有可能一氣之下將雜誌社關閉,那我又成了失業人員。書是讓人獲取知識的途徑,慰籍心靈的良方。不是給屁股看的,就算是黃金打造,屁股也不會對他贊不決口。假如放一個屁在上面,原來的書香味就變成了屁味,是對文化的侮辱,對雜誌的侮辱。我慶幸著主編已驅車回家。

    我對周娜說,現在這段時間比較忙。等閒下來一定去找她。周娜說你忙你的,管我什麼事,我只不過是問問罷了。我這段時間確實是經濟緊張,我不想為了請周娜吃頓飯還要找魚P老陳借個三五百的飯錢。無論周娜怎麼說,我只有先忍痛割愛。

    每天做著自己覺得比較愜意的事,心情又是別番滋味。雖看不到前途的一片光明,卻也沒有了往日無所事事的迷茫。每次看到同年人寄來的稿子,我就會想,世上不只我憂傷,心情上的烏雲就會煙消雲散。知我者為我心憂,不知道我者謂我何求。

    領到編輯工作的第一筆薪水。拿著牛皮信封,足足興奮了好久。同事說:哎,這個月又少了。下個月多寫點東西。我想編輯和作者搶飯碗。有點不仁義道德,不能說狼心狗肺。誰不向錢看。

    我摸了一下信封的厚度,挺厚。不放心又摸了一把。確定都是比較整齊的排放著。才放下心,熬完剩下的幾個工作時。

    回到租房,急忙掏出信封,將裡面的內貨抖在床上,一小疊紅色的大鈔。因為比較激動,而散亂在床上。我拿著它們親了一口,並不是以前沒見過錢,以前是幾千塊在兜裡過不了夜就得上繳學費。而且現在又是這麼一個如意的工作——輕鬆,儒雅。

    以前做夢都沒想到,這麼好的工作能被我找到,我歸結為是待業的結果。時間將我磨練成一個看似擁有成熟而很有內涵。用人單位也許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才,想到這裡我既然感恨起來。

    錢還沒來得及存起來,老陳說過幾天小陳滿月,請我們喝滿月酒。我還是預計著去租個有空調的房子,自己住著比較舒坦,像我這樣存錢取媳婦也還早。不如趁此享受,人活著反正也是為了一個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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