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國被人稱之為完美國度。
傳言中那裡沒有階級所有人的衣食住行都由政府擔負有機器無償二十四小時服務。
自紅國完全佔據空間資源開始取締貨幣制度的討論就開始進行據說很快將得以實施。
紅國的生產力已經達到不可思議的程度早已不需與其它任何國家進行任何資源的貿易往來。
政府就如同一個聚寶盆民眾的衣食住行所需無限制的任由提取。
紅國的大半的土地上事實上早已經沒有了貨幣交易。絕大多數行業的從事者僅是出於自身愛好或是打時間的心態。
這樣的一個國度當然會成為許多人心中的完美。
自幼在貧民區長大的陳佑對此也不例外很小的時候就聽說許多紅國的事情和同伴們一樣都嚮往將來得以成為其中一員。
起飛的船迅將那座被不幸包圍的流光城拋甩沒影一併甩開的似乎還有不久前的悲傷。
船上的孩子們都開始興致勃勃的談論著將來氣氛熱烈且歡愉。
看著窗外的陳佑忽然現外頭巡守航道的機器戰士和數個守護者全朝一個方向在聚集正感疑惑時。
那方向的盡頭忽然亮起一片紅色能量光束瞬間橫跨高空接近三個機器戰士不及完全迴避紛紛被擊中正著。
飛船裡同時想起警報聲響。
緊接著就有主控艙的人通過播音器說話道:
「本船遭遇黑暗組織赤月旗幟的意圖劫持但是孩子們不要害怕都坐好位置上不可離座走動。附近的守護巡守隊伍馬上會感到救援本船已放出十八級機戰迎敵……」
這些話並沒能讓一群孩子們安心下來一時間飛船各層船艙鬧哄哄的亂成一團。孩子們誰都不曾聽說過這樣一個組織只是一味的害怕。
就有幾個飛船上的工作人員分散到船艙語氣平和而鎮定的安撫孩子們的情緒但這幾個大人眼裡也都流露出隱藏不完全的驚懼。
保護飛船的幾個守護者早已迎著攻擊方向遠非過去槍炮光束都遠遠避開飛船這讓陳佑心裡略感放心的確不是以擊毀作為目標。
鬧哄哄的船艙裡進來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男人八字眉窄臉瘦長的體形。非常平和的模樣臉上掛著笑很溫和的一聲聲重複著:
「可愛的孩子們請先安靜請先安靜……大家一定不知道赤月旗幟是什麼請安靜下來讓我給大家講講關於他們的故事聽聽故事……」
他的話吸引了孩子們的注意力他所表現的平靜感染平復了孩子們的慌亂無措。
不多一會兒這艙室裡就靜了下來。
那男人展露出個讓人寬心的微笑眉尾略楊。非常精神的目光在孩子們的臉上一一掃過。
「可愛的孩子們不要害怕。我們的飛船有讓人信任的應用的守護者保護呢。有什麼值得害怕呢?
而且啊這個赤月旗幟黑暗組織雖然總做壞事兒但就有一點好他們不傷害孩子恰好你們都是孩子。這是件多慶幸的事情啊……」
孩子們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有大膽的就問:他們為什麼要劫機?他們到底是什麼組織?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男人一一耐心的解說了態度始終從容不迫掛著溫和的笑。
「赤月旗幟是一群喜歡打架的人成立的黑暗組織。哪個國家內亂打起來他們的人就會出現在哪裡……
他們也很喜歡孩子總愛劫持紅國運載小孩的飛機想把可愛的孩子們都帶回去照顧撫養……孩子們這是不是個很有趣的組織呢?」
有孩子聽的新奇嘻笑起來還有人問赤月旗幟為什麼喜歡抓孩子回去照顧撫養呀?會不會給好吃的呀?會不會打罵孩子呀?
陳佑知道這男人的話有所保留但也不明白赤月聯盟為何要抓走孩子亂想著正有所猜疑時一旁的沈碧玉忽然問道:
「陳佑你說赤月旗幟的人是不是都把小孩抓回去做實驗啊?」
這話正說中陳佑和古怪所想前者思及實驗室短暫經歷一陣心寒卻故作鎮定的輕輕搖頭道:「應該不是用不著那麼多孩子吧?」
沈碧玉溫言略感放心就說也對呀。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那些地方太可怕了……
旋又望著那仍舊跟孩子們說話的年人小聲氣道:「你們覺不覺得這叔叔很……嗯很帥呀?」
古怪不太以為然道:「沒覺。」
陳佑饒有興致的接話道:「你是想說他很有魅力吧?」
沈碧玉白了古怪一眼聽這話後又連忙直點頭道:「嗯嗯嗯!對就是魅力讓人感覺很溫暖很安心。一點兒都不害怕了。」
陳佑正覺深以為然時就見沈碧玉忽然神色一呆緊跟著一對明亮的眼珠子裡頭線似的突然滑落出兩行淚水讓人摸不著頭腦忙就問她:
「碧玉你怎麼了?」
這一問沈碧玉竟然悲傷的抽泣了起來。
古怪也奇怪的直拿眼盯她看嘴裡也說著關懷的話。
沈碧玉也不擦眼淚只是悲傷的盯著那正說話的男人到陳佑都有些急了的時候才輕咬著紅唇道:
「陳佑古怪告訴你們個事兒。我從小就會忽然看見些快要生的事兒過去一一都應驗了。爸爸媽媽死前就也見到了。
我剛才忽然看見有個壯漢對他開槍橙色的光束射穿了他的胸膛可是他臉上還掛著微笑看著一群蹲著的我們說『讓我們別害怕不會受到傷害的他們喜歡可愛的孩子們……』
他快死了我們會被人抓起來的他會死的……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這……」
陳佑一臉的不可思議忽然聽到這種事情哪裡能夠坦然接受。反倒一旁的古怪沒什麼驚訝之色。
正考慮著該說些什麼的時候飛船忽然生震動彷彿有東西撞上來般。
船身的振蕩雖未傷著固定座椅上的孩子卻驚起一陣慌亂的喊叫。
站立著的幾個飛船工作人員無不摔的東倒西歪亂成一團糟。
船身的振蕩尚未完全穩定下來船艙前後梯道入口分別出現四個身著赤紅色機甲的戰士手裡端著高能長槍對準著幾個尚未站起來的大人威脅喝喊著:
「雙手抱頭蹲下!蹲下!敢反抗就打死你們!」
有被嚇哭的孩子們時空的號啕闖入者中一個魁梧的大喊用凶狠的聲音喝罵恐嚇著。
孩子們的呼聲卻止不下來肆意流露恐懼的放聲大哭越來越多。
那大漢揚起被金屬機甲包裹的手朝個孩子臉上扇落下去頓時打的那孩子鼻眼溢出鮮血脊椎骨斷裂脫位腦袋歪在一邊當時就沒了聲響氣息。
這殺雞儆猴的舉動並沒有受到太大效果嚇不敢哭的孩子有被這場面嚇失控哭更厲害的孩子更多本來沒哭的也嚇的只曉得哭喊了。
那大漢暴怒異常喝罵威脅著搜尋著下一個目標時。
現在一直跟孩子們說話的男人站起來掛著彷彿永遠不變的溫和微笑說著安慰孩子們的話。
「孩子們別害怕不要哭了只要不哭就不會受到傷害的他們喜歡可愛的孩子們……」
然後陳佑看見他的手急動從掏出把小型能量槍朝那打死孩子的壯漢瞄準就要扣動機板時他身旁監視的一個人反應極快的先一步開了槍橙色的光束穿過了他的胸膛。
一如沈碧玉片刻前所言的場面他倒下時臉上仍舊掛著笑。
沈碧玉壓抑著聲音悲傷難受的抽泣著。
陳佑怒紅了眼。剎那間喪失理智的站起來就要反抗一支長槍已經抵上他的腦門一個女人冷喝道:
「小子找死嗎?」
如一桶冷水澆頭讓陳佑回復了理智他的身軀氣的抖伴隨的有憤怒和幾分恥辱。
可是他知道不能動那是找死必死無疑槍頂著他的腦門。
槍頂著他的腦門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不久前那支險些射死他的槍。無邊的憤怒在他身心裡蔓延他氣的在心裡罵自己。
『沒用!沒用的東西!又被人用槍頂著腦袋又被人用槍頂著腦袋……我討厭這樣痛恨這樣我誓這輩子絕不會第三次被人用槍頂著腦門!絕對不!』
打死個孩子的壯漢憤怒的看著站起來的陳佑喝罵著走過來那用槍頂著陳佑腦門的女紅甲戰士提高聲調喝阻他道:
「夠了!我們不是來殺孩子的是帶他們回去想都被你打死嗎!」
那大漢沒不知何故沒逆她意當即收斂些火氣嘴裡抱怨罵咧著道:
「煩死人的一群小鬼!我們可是來解救他們的啊!讓他們不必被紅國培訓成白癡能找到真正的存在價值……」
沒有孩子會聽他說什麼但孩子們漸漸不哭了那個讓孩子們都有好感和喜歡的男人倒地讓他們收起了哭泣。
從恐懼中恢復了清醒。
陳佑盯著那男人的屍體身軀仍舊因憤怒在顫抖。女戰士一再喝著讓他座下他不動。明知這種反抗毫無意義卻就覺得這麼坐下去是種不能接受的恥辱。
那大漢脾氣便又作跨步走過來揚手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