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國風流 第二卷 初露 第三十七章 楚王宮中
    安頓好了妙香樓主,天已近天,想想禁軍十營已有多日未去,全無睡意的陽天卻又向那禁軍營中趕去。

    萬柳山莊的新兵現在已徹底的融入到了禁軍當中,每日被那孫勝操煉,多日未見,現在明顯的比以前懂得紀律,更使陽天大慰心懷。在那禁軍營中待了整整一天,陽天方才往自家府中趕回。

    眼看著府門在望,陽天一想到那溫暖的床鋪,步子不由得加得更快,兩隻腳如若飛馳的車輪一般。「兀那小子,給我站住!」陰影裡忽然傳來一聲怒喝,未等陽天反應過來,一張大網就兜頭向他罩來,接著四角一緊,懸空抬起勒緊。剛要驚呼出一聲,一隻散發著惡臭味的布團就隔著網眼,將他的嘴給塞了起來。

    「壞了!這些人莫非是那楚鎮太子的人?」陽天心中大驚,睜開眼向那抓他的人看去,卻見四名長相凶蠻,身材魁梧,身穿侍衛服的大漢,提著網邊四角,正一臉得意地看著網內的陽天。

    「果然是那楚鎮干的!」陽天心中火起「這楚鎮人前裝模作樣,搏一個胸懷寬廣的美名,實際上卻是個背後暗算的卑鄙小人!自已早知他心懷不軌,卻偏偏還是大意了!」但事已至此,陽天卻是只能強穩心神,靜思脫困之策。

    那四名侍衛見陽天沒有激烈的反抗,反倒有些詫異,走上前仔細地看了看陽天的樣貌,又到一邊嘀咕了一番,最後架起陽天,把他抬到一旁早已準備好的馬車上,裝入一隻粗大的木桶內,蓋上蓋,這才又開車前行。

    黑漆漆的桶內,陽天看不到自己究竟是要被這四名侍衛帶到哪裡去,感覺不妙的他想要弄點聲音出來,但這些人似乎早有準備,木桶四壁圍著厚厚的麻團,任憑陽天如何撞擊,都只聽到噗噗噗的聲音,還無法蓋過那馬車行駛時的吱吱喔喔的叫聲。

    馬車行了一段路程,忽然停了下來,陽天原以為是到了地方,正要安靜下來,老老實實地待在那裡等著別人開桶,卻很讓他失望,只聽到外面那四名侍衛似乎交待了一些什麼,馬車就又一路呻吟地向前走去。

    如此走走停停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就在陽天被悶得暈頭暈腦的時候,忽然木桶一動,有人抬著陽天所在的這個木桶,忽高忽低地向前走,待陽天清醒過來,想要再演一出木桶大地震時,呯的一聲響,木桶竟被入在了地上,陽天知道,事關自己生死的時刻,就要到來,他也立即老實下來,閉目假寐。

    「你們下去吧,記得不得走露了任何風聲,若不然,你們也知道會是什麼後果!」一個沉冷的聲音說道,陽天聽在耳裡,如五雷轟頂怎麼,竟然是那楚鎮的男寵?

    知道了抓自己的人是誰後,陽天顧不得許多了,立即在桶內翻滾踢騰起來若是那楚鎮倒還罷了,恐怕還顧及著自己的身份而不敢把自己怎麼樣了。但這男寵,連做男人的原則都不要了,你還能指望著他因有顧慮而放了自己?

    「呯呯呯!」木桶被人在外面重重地敲了幾下,接著那娘娘腔說道「你就給我老實點吧!到了這裡,你就別想活著回去!」

    陽天被破布堵嘴無法回應,但卻擋不住他肚裡漫罵這男寵,待陽天把這男寵從上到下的女性親屬罵了個遍的時候,木桶的蓋也打開了,抬頭一看,正見那男寵一臉得意地看著木桶內的陽天。

    「你是不是在罵我啊?是不是在想著如若脫身了,要如何報復於我?」男寵似乎猜透了陽天的心思說道,說完,把手一翻,木桶立即倒在地上,被網困成蝦團的陽天也立即如同一隻皮球似的滾了出來。

    「看清楚你現在的地方,這裡可是大楚國的王宮大內!歷來除非是太監和被特許的侍衛,任何男人都不准入內!」男寵說完,翹著細細的小指指著陽天道「你是第一個,但很快,就連你也不是了!」

    陽天立即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男寵,不斷地點頭做乞求狀,光看模樣,別說是如何的可憐。但心裡,卻在嘀咕大王不是男人?太子不是男人?就連你,恐怕他媽的也是帶把的!

    「你在求我?」男寵伸著手看著陽天,一臉好奇地問道。

    陽天連忙點頭,現在生死關前,還是先放乖一點是好。至於說脫困之後,是把這男寵懸吊在城門上曬死,還是彈他的小弟弟至死,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呵呵,你求我嘛,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了你!」男寵似乎對於陽天的可憐狀很是得意,背著手邁著四方步,在室內走了圈,忽然一轉身,盯著陽天道「但在此之前,我先要做一件事!」

    「什麼事?」陽天從心裡呼喚出這句話來,但臉上可憐兮兮的模樣,卻愈來濃,只差雙眼含淚了。

    「我要把你閹了!」男寵說著,不知從哪裡找來的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陽天眼前一晃,兩隻眼睛就朝陽天的下半身關鍵位置瞄去。

    「天啊!不要啊!」陽天這下子真的被嚇住了,他已看出來了,這男寵說這些話時並不是開玩笑,真的有把自己給閹了的打算,那如何得了?苦於嘴被堵著說不出話來,但身子一挺,卻急急向一側滾去,只想著離這混蛋愈遠愈好!

    「想走?沒那麼容易!」男寵冷笑一聲,提著刀子,就要向陽天褲襠位置刺來。

    「大王駕到!」眼看著那刀子就要刺到陽天的褲襠,忽然傳一聲聽在陽天耳中如若天籟之音的喚喝,乘著那男寵一愣神的工夫,陽天身子再是一滾,脫離了那名男寵的利刃範圍。

    「大王來了,就暫且饒你一命!」男寵說著,揪著陽天的頭髮,拖著他往內室一處房內走去,把陽天房內重重一丟,整了整略顯凌亂的衣服,反手關上門,急匆匆地就向外廳走去。

    待那男寵走後,回過神來的陽天看了看自己所處的屋子周圍情形,很讓陽天疑惑的,這裡竟是一**人的閨房,花團錦簇,鋪紅掛綠的,而那四溢的清香,卻與男寵身上的一模一樣。

    「這傢伙原來竟生性有扮作女人的嗜好,連睡的地方,都是這樣的女性化,奶奶地,若不做個同性戀,實在是虧了他!」

    陽天被那男寵關在屋內,卻不願就此束手待斃,他在網中努力抬頭四顧,見這房內除了一面窗戶以外,只有那門處可以出去,但怕那男寵就在門外,自己從門口出去難以脫逃,那窗戶又開得太高,被困成蝦米的陽天卻無法攀爬上去,不由得暗自叫苦。

    正在這時,陽天忽然聽到屋外一陣腳步聲,立即嚇了一跳,連忙顧不得其他,身子一使勁,就向那床下滾去,黑漆漆的床底,正是藏身躲避的一處大好所在。但陽天才一滾到那床下,立覺脊背一痛,卻是正撞著了牆角的抬摃,靈機一動,陽天心中暗喜古時的床底抬摃是以實士所填,陽天身子靠在那上面,依著稜角,正好可以割破身上的網繩。當下一邊注意房門動靜,一邊身子磳著那稜角,磨起困在身上的網繩來。

    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兩名綠裝侍女走了進來,一名侍女拉起一架扇擋遮住房門口,一名侍女從牆角處奮力拖過一隻粗大的木桶,移到室內中間位置,然後從牆中接過一支竹筒,架到那木桶上面,又備了些女性的身物放在那木桶旁的軟凳上,這才扭動那竹筒上的旋鈕,只聽嘩嘩聲響,顯是有水沿著竹筒,向那木桶內流出。

    另一名侍女出去了一會兒,從外面提進來一隻若大的花籃,把花籃的鮮花瓣拋撒在水桶中,一時間香氣四溢,滿室生春,就連床下的陽天,置身在這暖香當中,也不似先前那般冷了,立即加快了磨繩的速度就算沒有吃過豬肉,他也知道豬是怎麼走的,這兩名侍女恐怕是正準備給那名一切女性化的男寵備水洗浴吧!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可對偷看男人洗浴沒有興趣!

    果然,只過一會兒的時間,那男寵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看到那兩名侍女,臉色忽自一沉,冷聲問道「你們怎麼來了?這屋裡的人呢?」

    兩名侍女愣了愣神,連忙曲膝恭聲道「奴婢進這房中時,不曾見到有人。」

    「沒人?難道說那人竟然生腿跑了不成?」男寵大怒,立即在室內四處搜索起來,左右察看一番,但這暖床很大,陽天又躲得很深,那人雖然找了多次,但也沒有發現,不由得開始疑心起陽天是否跑了!

    「去,給我把王有德叫來!」男寵坐在床上生了會兒悶氣,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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