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軍進京期間,遼東基本上無兵駐守,後金新汗皇太極得以上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指東打西的,搞得遼東亂成一窩粥。
天啟七年,遼南侯、掌鑾儀衛事大臣兼右都督掛將軍印、殿閣大學士兼遼東總兵大人張善羽於紫禁城下負傷,昏迷不醒達三個月之久,爾後,鎮守山海關的袁書生也被天啟皇帝罷官,迫不得已的袁書生,決定回老家種田,遼東的兵沒人管了,於是發生了一場在當時影響相當惡劣的兵變,史稱「寧遠兵變」。
寧遠這個地方,是袁書生冒了極大風險崛起的地方,這裡的軍隊素質也比較高(與那些素質特別低的部隊相對而言),戰鬥力也馬馬虎虎(經受住了後金軍隊的二次打擊,據說或得的勝利,不過第一次斬首五十,第二次斬首二百,總共交給兵部一百八十首級,其中七十可能是半路上遺失了,不過兵部很客氣,還是給了袁書生二百五的賞銀)。
按理說,這支看上去不錯的軍隊應該不會發生兵變這類惡性事件的,但很不幸的是,兵變確實發生了,而且是在崇禎皇帝上任,啟用遼東巡撫袁崇煥之時。
原因很簡單,軍餉已經欠了八個月了,士兵們已經窮得比乞丐還不如了,沒飯吃,誰還給你打仗啊?當然要兵變了。
袁書生很幸運,兵變的當天邊,他還在京城去山海關的路上,袁書生不知道他的防區寧遠已經發生了惡意的兵變,正躊躇滿志,在半路上吟詩做賦呢!
此時的遼東巡撫是畢自肅,這個傢伙很倒霉,上任還沒有三個月,就被兵變的士兵給扣押了。
嘩變是從外地調來的士兵先發起的,當時有兩個傢伙鬧得最激烈,一個叫楊正朝,另外一個叫張思順(張善羽的老本家)。
這兩個傢伙本事仍就人群就找不到的流氓下民,用賈誼的話來說就是「甕牖繩樞之子,氓隸之人,而遷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賢,陶朱、伊頓之富有;涉足行伍之間,掘起阡陌之中」,這兩個「遷徙之徒」,卻率先兵部,從而引起了骨牌效應,整個寧遠的駐軍都依次兵變了!
兵變先從四川、湖廣的部隊開始,進而波及到十三個營地,全寧遠的駐軍,事態不斷擴大,影響迅速蔓延,嘩變的士兵湧入巡撫衙門,將遼東巡撫畢自肅、遼東總兵朱梅、通判張世榮、推官蘇函淳等等官員從衙門拉出來,捆得似乎粽子一般,並且拿鞭子狠狠的抽打。
遼東巡撫畢自肅,被叛軍逼迫從銀庫中拿出銀子,結果打開銀庫,發現裡面空空如也,於是畢自肅倒霉了,被叛軍打得滿頭大包,狼狽不已,幸好兵備副使郭廣及時趕到,畢自肅看到郭廣,大聲呼救,郭廣與畢自肅交情頗深,於是郭一邊用身體護住畢自肅,一邊通嘩變的首領楊正朝、張思順談判。
這兩個傢伙說要十萬兩白銀,其中楊正朝和張思順要從中拿二萬兩平分,其餘的分給叛軍,郭廣說要價太高的,拿不出來,楊正朝和張思順不理他,喝令士兵繼續鞭打遼東巡撫畢自肅,郭廣無奈,設法籌集了二萬兩白銀先給了叛軍首領楊正朝和張思順,這兩個傢伙拿到銀兩,一分也沒有發給手下的士兵,自個走了,結果剩下的士兵仍然不肯放掉扣押的士兵,郭廣無奈,只好向商人貸款三萬兩銀子,發給叛軍,才將巡撫畢自肅、通判張世榮和推官蘇函淳等救出來。
畢自肅被救出來後,自覺得很沒有面子,一個堂堂的遼東巡撫,正三品的大官,居然被一群流氓士兵扣押勒索,於是在自己的屋子裡自縊而死。
此事,《明史》中有記載:
「是月,四川、湖廣兵戍守寧遠者,以缺軍餉四月大燥,余十三營起應之,縛巡撫畢自肅、總兵官朱梅、通判張世榮、推官蘇函淳於鼓樓。畢自肅傷重,兵備副使郭廣至,躬翼畢自肅,括撫賞及朋二萬金以散,不厭,貸商人五萬,乃解。畢自肅引罪,走中左所,自經死。」
此時,袁書生正好趕到山海關,錯過了好戲部分,只好善後。
袁書生是怎麼善後的呢?很有意思,本來像兵變這樣的惡性時間,應該及時剪除首惡,羽翼不記,而袁書生剛好的做法剛好想法,首惡不記,剪除羽翼。
「召首惡楊正朝、張思順至,寬言撫之,二凶唯唯。」
然後將次惡田汝棟等十五人抓起來,磔,即凌遲處死,說可以產生威懾作用,此時此刻,楊正朝和張思順正在自己屋子內分贓。
然後袁書生派人對這兩個傢伙說,你們「擒叛有功」,經奏報朝廷,還奏報朝廷,將他們「發前鋒立功」。
中軍被斬首,參將被受到斥責,都司左良玉等被罷免,通判張世榮等被降職,總兵官朱梅解職。
唯一沒有被解職,反而受到表彰的是都司祖大壽,因為唯一祖大壽的部隊沒有參加兵變,因此受到了獎勵。
袁崇煥處理完兵變一事情之後,向朝廷上報,經過,原因、處理及善後事情,得到崇禎皇帝的信任於批准。
於是,這一次看起來比較嚴重的兵變就被袁書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過袁書生沒高興多少時間,錦州也發生了一場兵變。
這一場時間有花費了袁書生不少時間來平息,袁崇煥浪費了八個月,奔波與處理兵變及其善後事情之中,一時無暇向東江張善羽爭奪遼東統治權的問題,於是,東江看起來還是風平浪靜,十分安寧。
不過,東江的張善羽知道,長期的平靜下去是不可能的,同時,張善羽一直都不敢小瞧袁崇煥,這個人實在是太厲害了,看起來很客氣,很融洽,很不錯,但論起權利利益起來,這個看起來很和氣的人卻露出了其猙獰厲爪,並且武裝到了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