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叨擾了。」
「侯爺客氣了,不多住兩天嗎?」
「不了。」
「那侯爺,慢走啊,下次有空再來啊。」
「當然,當然,王大人的美酒,本帥還沒有嘗夠呢,下次怎麼會不來,哈哈哈哈……」張善羽笑道。
遼東張善羽帶著三千士兵在剛登州登陸後休整了好幾天,後來天啟皇帝的御旨催得及,張善羽也喝得夠了,於是整頓大軍,浩浩蕩蕩的向京城的方向開去。
登州離京師不遠,張善羽的軍隊行軍二天,漸漸逼近京畿。
「陳軍師,看看地圖,前面應該是通州了吧?」張善羽擦了擦額頭,用鞭子指著前方道。
「是啊,都督,我們到達通州了。」
「哈哈哈哈,本帥記得上次孫承宗帶著幾萬大軍,打著清君側的名義進京,結果至通州而返回,今日本帥以三千之眾進京,不知會如何?」張善羽笑道。
時劉誔、喻成名都跟隨在左右,皆笑道:「張兄弟說笑了,我們要是也跟著孫承宗清君側,怕是早就過通州了。」
張善羽也道:「怎會呢,朝政清明著呢,天子聖明,怎會有清君側之事情?」說畢大笑。
眾人皆笑。
……
遼東,山海關。
「小姐請坐,下官已經命人替小姐安排下住宿之所,小姐遠道而來,必定鞍馬勞頓,還請早些休息。」袁崇煥道。
「那多謝你了,袁叔叔。」孫月道。
「那時應該的,應該的,小姐和李少俠請安歇,下官告退。」袁崇煥道。
「袁叔叔慢走。」
袁崇煥關好門,退出去,時親兵隊長程本直跟隨左右,問道:「大人,孫承宗現已經是一介布衣,一文不名,大人何必對其孫女如此客氣。」
袁崇煥撇了撇八字鬍道:「本直,這就是為什麼我能當官而你只能當兵的緣故,你想想看,孫承宗雖然已經引咎辭職,但好歹也在天啟皇帝面前當了這麼多年老師,感情深厚,皇帝縱然一時之怒氣,將孫承宗趕走,但等其怒氣消去後,定又會將之召回,屆時高官厚爵,照做不誤,我正好在其不得勢之時,照料其最為疼愛的孫女,他要是那一天東山再起,難道不會再感覺我嗎?起碼也會在天啟皇帝面前替我說兩句好話撒!」
程本直聽後直點頭:「高,大人說得不錯,這的確是小的為什麼只能當兵,而大人卻能做官的原因啊!」
……
遼東,瀋陽。
大汗努爾哈赤死之後,後金政權被削弱,陷入一片混亂,四貝勒皇太極卻得以脫穎而出,力挫群雄,擊敗努爾哈赤最為疼愛的小兒子多爾袞和多爾袞的大貝勒代善,登上了大汗的寶座。
但四貝勒皇太極並不甘心,因為自己雖然登上汗位,可是名不正言不順,既沒有努爾哈赤的汗旨,也沒有大妃的,純粹搞自己掌握著大部分的軍權才勉強奪得汗位,搞武力奪權做怕的就是別人在背後指手畫腳,皇太極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剛一登上汗位沒多久,就借口努爾哈赤生前有旨意,把兩個在自己背後搞破壞的大妃給活埋了,這一下子可把幾位口服心不服的貝勒嚇著了,連自己的繼母都敢幹掉的傢伙,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於是,幾個搗亂的傢伙都表示屈服,皇太極的汗位,算是坐穩了。
皇太極做穩汗位之後,就開始蠢蠢欲動了。打東江,那時找死,張善羽不來打過來,自己就謝天謝地了,還好這個辣手的傢伙被昏庸的南朝皇帝給召回去了;打遼西,那也是一塊硬骨頭,上次父汗以二十萬大軍攻遼西,連寧遠城都沒有攻下來就灰溜溜的回來了,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握能夠攻陷寧遠,況且就算攻陷寧遠,又能幹什麼呢?山海關還有南朝的二十萬大軍呢,就算攻陷山海關,那又能幹什麼呢?京師還有一個張善羽呢!那到底打哪裡呢?哪裡好打打哪裡!哪裡最好打,當然是朝鮮了撒,國又小,民又弱,以前仗著有張善羽撐腰牛逼轟轟的,現在張蠻子走了,看你們怎麼招!
於是,朝鮮人民倒霉了,努爾哈赤的鐵騎一直打到了漢城,朝鮮國王逃亡到了東江,祈求東江發兵救朝鮮,可惜張善羽和東江的主要將領都沒在島上,留守皮島的副將不敢自作主張,只是告訴朝鮮國王不要擔心,等張大帥回來了之後,會教訓女真韃子的。
而此時的張善羽,還在通州喝花酒呢!通州的守將也很客氣,當然不會向對待孫承宗一樣的對待張善羽,更沒有什麼「反接以入」的道理,於是賓主盡歡,大家客客氣氣的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通州的守將還建議去青樓請幾個小姐來,張大帥說那就算了吧,大家喝喝酒就可以了,請小姐的事情,那就免了吧,通州守將聽了之後讚歎道:「侯爺就是侯爺,果然不凡啊!」
於是張善羽帶著他的士兵將領,在通州很好的玩了幾天,幾個大將總兵都喝得醉醺醺的,大家在東江苦寒之地呆久了,難道在關內花花世界玩幾天,於是也沒有什麼規矩,大家稱兄道弟,喝花酒,逛青樓,倒是很好的促進了通州城市的娛樂業發展。
這天,張善羽又和通州劉守將在一起喝花酒,突然親兵隊長張三闖進來,看上去慌慌張張的,很是狼狽。
「張三,怎麼這麼慌張,是不是逛青樓沒給錢撒!」張善羽笑罵道。
「沒事,沒事,這位是侯爺的親兵吧,也來喝一杯撒。」劉守將醉醺醺的道。
「大帥,將軍,不好了……」
「又怎麼了,是不是老鴇叫打手追著你打撒,莫怕,莫怕,你把老子的名字報上去,看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感動老子的兵!」張善羽牛逼轟轟的道。
「大帥,不是這個,東江來信說,韃子……韃子……」張三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什麼,東江出事了?」張善羽一驚,酒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