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兩個金使興高采烈進城來,垂頭喪氣覆命去,兩個傢伙回答努爾哈赤的大營,努爾哈赤問道:「怎麼樣了,他是不是肯投降了,哈哈哈哈……」
那個高個的使者答道:「這個,他投降是肯投降了,不過,他說首先要感謝大汗的美酒,只是,他說,光有酒沒有美人是不行的,那樣會大煞風景的,所以……」
努爾哈赤道:「這個好說,你們兩個,明天再挑兩個姿色上好的美人送過去,只要他肯投降,什麼條件都可以考慮。」
那個矮個的使者小心翼翼的道:「大汗,真的什麼條件都可以考慮嗎?」
努爾哈赤道:「怎麼,本大汗說的話,你們還不相信嗎?」
高個的使者道:「大汗,不是不相信,我們只是想再確認一下,真的什麼條件都可以考慮嗎?」
努爾哈赤道:「今天你們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說話都吞吞吐吐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兩個使者道:「那我們真說了。」
努爾哈赤道:「快說。」
兩個使者道:「張將軍說,聽聞大福晉納喇氏阿巴亥嬌艷多姿,大汗既然寬宏大量,那可否割愛呢?」
努爾哈赤一愣,繼而大怒:「來人呀,把這兩個廢物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兩個使者哭爹喊娘的被拖下去了。
努爾哈赤深吸一口氣,喝道:「等一等,把那兩個廢物給我拖回來。」
兩個傢伙又被拖回來了,一個個驚恐的看著已經快要暴走的努爾哈赤。
努爾哈赤額頭青筋暴露,咬牙切齒的道:「那個張善羽,真的這麼說?」
兩個傢伙道:「大汗,這是他說的,不管我們事呀,不管我們事呀,大汗饒命呀。」
努爾哈赤怒道:「誰說要殺你們了,你們兩個廢物,殺你們我還怕弄髒了我的刀,你們兩個,給我飛馬前去赫圖阿拉,把大福晉給本汗帶來,快滾呀。」
兩個傢伙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這時候皇太極從營外走進來,努爾哈赤正在氣頭上,見皇太極進來,喝道:「你又進來幹什麼?」
皇太極道:「剛才父汗訓斥兩個使者的話,兒臣在帳外已經聽到了,父汗的心胸,真是比大海還要遼闊,比天空還要寬廣,兒臣對父汗的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父汗胸懷天下,阿巴亥再美,也只是一個女人,父汗犧牲一個女人,就可以得到一員猛將,將來馳騁天下,睥睨域內,還怕南朝沒有美人,父汗切不可因為一女人而傷心失意,兒臣在此先謝過了。」
努爾哈赤經過兒子這麼一說,才稍微好轉,於是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道:「皇太極,還是你瞭解父汗,說得好,阿巴亥再美也只是一個女人,何況他並不是我們建州女真人,你說的對,用一個女人可以換取一員猛將,這筆生意值!」
皇太極道:「父汗英明,兒臣佩服。」
皇太極離開努爾哈赤的中軍大營,興高采烈的回到自己的帳篷,額駙李永芳問道:「四貝勒何故歡喜呀。」
皇太極道:「哈哈哈哈,我真是太高興了,多爾袞和多鐸這兩個小兔崽子,以後沒有機會和我爭奪汗位了,我又除掉了兩個隱患,以後和我爭位子的只剩下大貝勒代善了,可是代善做事情優柔寡斷,無心汗位,你說我能不高興嗎,哈哈哈哈……」
李永芳疑惑道:「四貝勒如何除掉多爾袞和多鐸的,可否相告?」
皇太極道:「都是那個守開原城池的關口守禦張善羽幫的大忙,這個傢伙,他竟然提出了要納喇氏阿巴亥,父汗為了想招降他居然答應了,而多爾袞和多鐸全依仗納喇氏阿巴亥,這賤人一走,多爾袞和多鐸這兩兔崽子無所依*,根本不可能和我爭奪汗位了,等父汗一死,我不就是女真的大汗了嗎,哈哈哈哈。」大笑不止。
李永芳一想:是這個道理呀,看來自己排隊排正確了,跟著四貝勒皇太極,果然是個明智的選擇。李永芳連忙跪下道:「恭喜四貝勒,賀喜四貝勒,以後小人一定會全心全力輔佐貝勒爺一統天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皇太極道:「起來吧,跟著本貝勒定有你的好處。」
李永芳稱謝不已。
卻說努爾哈赤的援軍,還在路上,統軍的是多爾袞和代善,多爾袞年幼,主帥是大貝勒代善,代善為人友善,與多爾袞關係向來親近,時多爾袞心緒不定,對代善道:「代善哥哥,我總是覺得心緒不定,是不是阿巴亥出了什麼事情?」代善道:「小弟,不要胡思亂想,阿巴亥在赫圖阿拉城裡,父汗疼愛他,故意讓她留在後方,怎麼會出事情呢。」
多爾袞道:「可是,代善大哥,小弟總是感覺心神不定,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聽說守開原的大將叫做張善羽,此人武藝了得,詭計多端,極難對付,父汗久攻開原不下,會不會應為是他呀。」
代善道:「我也聽說過此人之名,他在薩爾滸之戰中力救總兵劉綎,後來守開原,殺了我女真好多勇士呢,我們這次帶著軍隊,就是去攻打他。」
多爾袞道:「代善大哥,父汗說你極會用兵,你一定要取到此人首級,為我女真勇士報仇呀!」
代善道:「那當然。」
張善羽正在開原城裡和劉綎大喝特喝,暢快淋漓,突然打了三個噴嚏,嗆了一大口美酒,直翻白眼。
劉綎幫忙在他背上錘了幾下,張善羽才緩過氣來,喝道:「***,是哪個傢伙在背後詛咒老子呀,害得我差點一頭嗆死。」
劉綎道:「賢弟,哪有人詛咒你呀,你喝酒喝得太急了吧,也是,愚兄還從來沒喝過這麼上等的酒呢,賢弟,喝酒要慢慢來,你看」,指著張善羽吐在地上的酒,「這麼多酒都浪費了。」
張善羽道:「對對對,喝酒,這麼好的酒就這麼浪費了真可惜,大哥,那你罰我一杯吧。」
劉綎道:「罰你一杯我就沒有了,還是罰我一杯吧。」
「不,罰我,我剛才把酒都到地上了。」
「不,該罰我,我是你大哥,沒有好好的教導你,害得你都把酒吐地上了,該罰我。」
「別搶了,再搶酒就全潑了,哎呀,你看你看,弄得到處都是酒,浪費了。」
「那罰我吧。」
「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