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我如期的拿到手了,但是我拿到手的時候我不免又它的真實性來,還記得當時趙福說:「小姐,此毒根本不用什麼解藥,其實只要用酒餵服些『艷春』類的藥就可以解了,只不過解的時候身邊得有女人陪著。」趙福這話說得底氣不算,估計也是覺得這毒下個怪竅,什麼毒藥的解藥要用春藥來解,還是那種只有青樓才用的春藥!!
我左手裡拿著那瓶聖靈花了三兩銀子買回來的『艷春』,右手拿著那一壇陳釀,掂量著,這一杯陳釀就值五兩銀子,這一小壇值一百兩,我是如何都想不能啊,三兩銀子的春藥可以救靖寒的命啊!!
在不知道真假的可能性之前,我是不是應該找只小白老鼠試驗一下呢?不然真的不放心啊,萬一靖寒體內的毒不但沒清而且加重了怎麼辦?我不得不擔心這些,手裡提著這一大一小兩隻瓶子,在靖寒的身邊轉來轉去。
「小姐,您是不是不放心這解藥啊?」聖靈見我一臉愁雲,問我。我點了點頭,然後將那兩個小瓶子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支著下巴,眼睛瞪著這兩隻瓶子,外面的天都要亮了,再一個時辰估計就要早朝了,軒轅拓錦那廝不知道有沒有被折磨得不像個人形。
有了!白老鼠找到了!但是前提是這只白老鼠得是自由身才行,現在這只白老鼠正在受人挾持,我沒有辦法得到。如果想得到這只白老鼠就得把人從納蘭震的手裡救出來,如果真是這樣,難免要經歷一場廝殺。血腥的場面在所難免了嗎?
「唉∼!」我長長歎了一口氣,看來無論如何,為己為私,軒轅拓錦那面我都得去一趟了,我可不能拿靖寒的命開玩笑。
「聖靈。去打探一下宮裡地情況吧,今天派出去的人明天到帳上去一百兩銀子。你的賞回頭一起算給你。」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點我深深的記在心裡,所以想讓他們幹勁十足就得花些銀子,將來賣命的人也是他們,這點恩惠我不會捨不筣施予地。
「是,小姐。」連聖靈聽到賞的時候眼睛都彎彎了一下。更何況那些個粗人,刀尖上舔血賣命地人他們只要多拿些銀子回去就行。所以。錢在這個時候是個好東西。
「聖靈,仔細查看一下,他們有多少人,軒轅拓錦境況如何,盡量詳細一些。還要看看宮裡有多少人受了傷。」盡量詳細些吧,希望他們在早朝之前回來,我們也可以早做準備。也許在天明之前我還可以將軒轅拓錦救出來也說不定。
「是,小姐。」聖靈說完一個閃身人便消失在黑暗中了。我又將目光投在桌子上,如果是真的靖寒能好病,我的天就晴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就搬掉了;如果是假的,光是春藥倒也好解,不是什麼難事,只怕春藥的藥性和靖寒身子裡地毒相撞,萬一發生什麼異變來,再轉換成其他的毒要了靖寒地命我到那時就是腸子悔青,胸脯捶腫也無濟於事了!
我不能走這步險棋,可是如果真讓我去拿軒轅拓錦做實驗,怕到時我也是下不去手的。
啊∼我晃蕩著腦袋,頭疼欲裂,這可怎麼辦好呢?難道只能等著把納蘭震一乾等人抓獲了之後才可以得到解藥,那小廝我看他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估計骨頭硬得很,怕用強的不行。如果用『攝魂散』的話應該很容易就解決問題了,但是『攝魂散』這麼貴重地東西,盡量能省則省了。等流雲來了之後要詳細的問下此藥有沒有保質期?
我心裡不甘,又提著那瓶『解藥』出了門,萬一趙福知道的情況是假地,那麼害了我的靖寒我
虧了。我還是再找趙福問問清楚的好,沒有將趙福開,讓趙福來照顧他的兒子比較合適,畢竟蘭若滄能不能挺過這關也不好說,傷得太重了,而且又出了這麼多的血,現在昏迷不醒是正常的現象,就像是靖寒的傷一樣,靖寒的傷也很重,如果不提中毒,那麼單是這傷也夠他恢復一段時間了。其實之前我懷疑他裝暈就為不理我,也不過是些生氣時才有的想法,認真想想,他這樣的人如果真的醒了,不起來與我拚命才怪。
我不怕蘭若滄跑掉了,趙福現在也不會把蘭若滄弄到其他的地方去,他沒有這個本事,現在蘭府上上下下可全都是我的人,我怕什麼!
「趙叔,還沒睡?」趙福正拉著蘭若滄的手輕輕的撫摸著,慈父啊!是我永遠求不來的,前世沒有得到父愛,再活一世父親已經亡故,我依舊沒有辦法體會到有父親呵護疼愛的感覺是什麼樣的。蘭若滄,你多好的命有這般父親寵溺著你。
「是大上姐啊,快請坐。」趙福給我搬了椅子來,我坐在蘭若滄的床邊看著蘭若滄,輕輕的道:「其實我好羨慕你的,有這樣的父親守在身邊,你還抱什麼仇啊,就好好和父親過日子多好,為什麼要執迷於仇恨當中呢?你就是殺掉我你娘也回不來了,而我那個時候是真的想將蘭府交給你,我這兩年多根本什麼都不管,就是想抽身出去。」
蘭若滄的眼睛轉了轉,雖然沒有睜開,但是我知道他聽到我的話,心裡也有掙扎著,想醒過來,想回應我的話。「你想說什麼?我不會傷害你的父親的,趙叔待我不錯,我不會為難他。」我知道他是擔心趙福,他費了那麼大的勁把趙福送出府不就是為了希望自己的老爹可以安全麼。
「趙叔,你來一下,我有話問你。」我把趙福單叫到一旁,開始詢問關於解藥的事。「趙叔,解藥的事是誰告訴你的?」之前只顧著拿解藥,把這麼重要的事都給忘記了。
「是小滄告訴我的,怎麼了?小姐不相信解藥配方是真的嗎?」趙福立刻回問著我。「趙叔,我是怕萬一出個什麼差錯,靖寒這毒沒解,人就完了。」我有我的顧及,自然不能不慎重些。
「小姐,如果你不信,那你就拿其他的毒藥來給小滄服下,如果尉遲少爺好不起來,那麼我願用小滄的性命作賭,一命賠一命!」趙福目光堅定,我點了點頭,輕聲說:「別讓我失望!」
我心裡揣著一隻小鼓,一邊往回走一邊敲,現在給靖寒解毒還是等流雲他們來了之後再給靖寒解毒?流雲來了之後再給靖寒解毒,這個安全係數高些,可是等流雲趕來的時候,就已經過了好久了。或者進宮把納蘭震抓來然後逼出解藥,不過估計除非用『攝魂散』不然那廝是不會輕易的交出解藥的。
「怎麼辦呢?」一晃我就回了房間,走到靖寒的身邊,還是不知道是該等不還是不再等了。「靖寒啊,你說怎麼辦好呢?我相信趙福說的不是假話,但是我還不想拿你冒這個險,我卻還希望你立刻就能睜開眼睛,然後在我的身邊陪我。」我貼在靖寒的身側,喃喃自語。
窗口突然閃過一個人,我警覺的凜聲問道:「誰?」
那人一閃而過,立刻有家裡的護院追了過去。我歎了口氣,已經不算太平了,怎麼還這麼多事。
不一刻就有人來敲我的門,今夜來敲門的人還真多,真是多事之夜啊。「是誰?」我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