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都涼了,原本以為流雲是個好孩子,不會心計那麼深。可沒有想到他竟然也要用這種方式來達到目的,我應該說什麼呢?是人都被私人吞噬了原本純潔的靈魂,還是被情沖暈了頭腦,蘭若白有什麼好?值得你們為她連心性都可以改變!
「琉璃給你下毒我是知道的,可是我眼睜睜的看你吃下那個有毒的蘋果,我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也知道琉璃下的藥有多重,我定能救回你的性命,這點我從來沒有擔憂過,當然我也知道有那種毒對你能產生什麼後果,我救了你的命,卻不給你醫治眼睛,後來你竟然主動要主要恢復記憶力,我去求爹爹,他不肯幫我,我便知道你早晚會離開我,所以,我早早就預備這趟出行。一切都是在我計劃之內的,你聽了之後心寒了嗎?」他冷眼看我,我卻從看他的眼裡看出,他現在極為的痛心。
自己如此精心的設計,只為了留住一個喜歡的女子,我沒有資格說他,他也只是一個為了愛而迷失了心智的人。
「閆清他們那一夥人完全是預料之外的,如果他們不來,你便永遠也不會見到爹爹,也不會有機會恢復記憶了,也許我軟磨更泡後,你就能永遠留下來,也許,也許我那時抱你,不應該放棄,如果我那時擁有了你,這會也許不會滋生出這些事端了!都是我自己親手造成的,我看到你的眼裡閃過一絲遺憾,我就沒有辦法繼續下去,為什麼我會那麼沒出息∼∼」流雲痛不欲生,一手敲著頭,放聲大哭,撲倒在我的懷裡,就像我們初次相遇一樣,讓我生出一絲幻覺,好像這就是我們初次相遇,我們彼此誰也不曾真正的瞭解過誰∼
按照我的要求,流雲給尉遲靖寒送去了信,我們這才重新踏上征途,一行半月,順順當當,平平安安的到了與尉遲靖寒相約之地,我們下船的時候,尉遲靖寒帶人已經等在那裡許久了,我看到尉遲靖寒時心裡有多歡喜,也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我掩飾不住興奮的神情,小跑到他的面前,笑盈盈的看他,他比一年消瘦多了∼
「若白,知你平安,真好。」他終究還是介於那麼多人在場,沒有好意思過什麼失禮的行為。我其實心裡有一絲絲遺憾,但是見到他的喜悅心情迅速就壓過了那一點點的失望,我主動的拉上他的手,拍了拍說:「已經沒事,讓你憂心了,靖寒∼」
這一聲靖寒幾乎集合我心裡面所有的思念,他聽後眼睛有些濕潤,可能是以為這輩子再也無法見到我了,現在還像是做夢一般。
「當日客棧起火,我又被人圍攻,等我解決了幾人時,你已經不在了,我心裡著急,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去找你,可是仍無你半點音信,我不知道你是被哪路人馬帶走了,這一年來我一處處查,整個水鏡都要翻遍了,也沒有你的音訊,我都快要崩潰了,若白∼見到你完好,我真的很高興∼」尉遲靖寒握著我的手,我感到了他明顯的顫抖,我對他莞爾一笑,指著閆清說:「那個臉白的人你可還記得?」
「記得,他是與我們那日飲酒作賦的其中一人。」尉遲靖寒臉色凝重,恨恨然的盯著閆清。「他就是『風落堂』二級護法,也就是你曾說過的想奪我手中之物的其中一位。」我說完,尉遲靖寒的臉更陰了,他何等聰明,一定想到了那日營造事端之人就與閆清有關。
「另一位你認識嗎?」我問尉遲靖寒,他將視線轉到流雲的身上,輕輕吐出一句:「赫毒聖子」,我回頭看流雲,他從來沒與我說過江湖人如何稱呼他,我也粗心的沒有問過,原來叫的名字這麼古怪,他想來不好意思說與我知曉吧。
「是玄流雲,與蘭家還有是有淵源的。」我介紹他們互相認識,大家先到尉遲靖寒準備好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既然見了面,就不急於一時,話可以慢慢的說。
流雲心情頗低,目光也從未離開過我的身上,閆清也是一樣,他們都是曾經傷害過我的人,為什麼不怕我再得了自己的靠山之後,報復他們嗎?還是他們自認為已經足夠瞭解我了,料定我不會做那樣的事。
我安安穩穩甜甜香香的睡了一覺,次日一早,尉遲靖寒便來到我的房間,我醒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他明俊的臉在看深情款款的對著我微笑。我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的說:「早,靖寒∼∼」他笑,將水盆端過來,我下床洗臉洗手,就當著他的面將外衫穿上,幾個地方弄不好,還是他幫我弄平整的,就好像我們是多年的夫妻一樣,彼此心照不宣,即可明白對方心裡所想。
「把這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他們兩個人我派人看著呢,目前沒有機會傷害你,也不有機會逃跑。」他做事倒還真是嚴謹,估計不是看守,八成是把人都綁了吧∼
「靖寒,我吃完飯再說行嗎?」船上準備的食物畢竟沒有多少新鮮的,蔬菜後來很少吃到了,我以前可是習慣素食的,那段日子讓我沒有菜吃,這和讓我絕食有什麼區別。
尉遲靖寒笑了笑,拍了拍手,便有下人送飯菜到我的房間裡,我坐到桌上便挑著青菜猛吃,想要把近日來缺少的維生素全都補回來。
當我終於菜足菜飽的時,才看到尉遲靖寒一臉的不可思議的表情。「別用那種目光看我,我都幾日沒吃到青菜了。」我用帕子擦了擦嘴,這才將從被閆清假冒他被帶走開始講起,我口沫橫飛的講了足足三個時辰,喝光四壺茶水,吃掉三隻水靈靈的鴨梨,如廁兩次。
在我耗光所有的唾沫時,終於結束了我漫長的演講。
「你打算怎麼處置那兩個人?」尉遲靖寒從聽我講到被下毒之後臉就一直陰黑,到現在也沒有晴起來,冷著聲音問我的意思。
「流雲年紀小,不懂事,這事便就算了,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而且他以後也定不會再做這種事了,將來說不定還有求於玄家呢。」我本就不想再營造其他的事端出來,現在是能息事寧人最好,若不能也盡可能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低調處理,我慢慢的就讓自己從蘭若白營造的複雜關係網中脫離出來。
那時我就能真真正正的做自己了,我手裡可還有白仙仙給我的發財之路呢,到時候我就狠狠的賺上一筆,造個火箭,我上月球!!哦呵呵∼我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