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楊若水只能眨著眼愣愣地看著跟個黑面神一樣他面色這麼差,難道……楊若水敢想難道之後的內容。她低著頭,看著身邊不斷向後飄的白雲。朱雀飛得很慢,楊若水可以清楚地看到身下被縮小的城市。被一個帥哥抱著在天上飛那是多爛漫的事啊!可現在的她沒這心情,她寧願是某個臭小子抱著她跟墜機似的在天上亂竄。
就這樣默默地不知飛了多久,楊若水突然看到眼前有一座懸在半空的山。山,不應該說更像個小島,那島像飄在水中一樣,懸浮在空中。遠遠的還可以看到鬱鬱蔥蔥的樹林,和清澈反光的池水。難道又是作夢,若水不禁問了一句,「這,這是什麼地方?」
「天宮!」朱雀仍然面無表情。
朱雀凶起來還是很可怕的,楊若水怯怯的看了一眼,心更沉了。
小島之外或許神奇,可一入島內,裡面的一切於陸地上的小島沒什麼區別,最多也就是多了一份清靜,少了一點塵埃。伴著林間吹來的陣陣林木清香,朱雀帶著楊若水飛到林中,將她輕輕放在一塊水平如鏡的大石上。那石頭似玉似金,帶著金屬的光澤,卻又溶著玉石的柔和。,
「到了!我去把Susan他
楊若水抬頭望向遠處.四周青山環繞,側邊還有湖泊相伴,這依山傍水的地界難道就是他的藏身之處,他能在此安息嗎?為什麼這樣,她寧願看到那個臭小子吊著臉跟她拽。跟她鬥氣。想著想著一股股酸楚如籐蔓緊緊纏繞心間,淚也如翻騰的記憶,脫框而出。輕輕撐著石面,若水地淚慢慢滴了下來,她輕聲問,「他被埋在下面嗎?」
朱雀眼前跳過N條黑線,「風雲水土,護主攜出。顯靈!」冷冷地丟下一句古怪的咒語,朱雀颼地一下消失在空中。若水傻傻地眨了眨眼,難道……「卡卡」突然幾聲石塊滑動之聲傳來。大石的中央開起一塊凸起的石盤。石盤四方平整如一張大床,石床之上躺著一個穿著黑色法衣的男子。不用想那男子肯定是傑。只是他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連腹部輕微的呼吸都沒有。
周圍也是寂靜無聲,那種寧靜讓人想到死亡。而此時讓楊若水感到害怕的是,她完全感覺不到傑的力量。雖然楊若水地靈力沒什麼作用,可她的感應力還是蠻強的。傑在她身邊時。她總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也正是這股力量,讓她一次次躲過危險。可現在,她什麼也感覺不到。
楊若水慢慢走,不。咳咳,應該說是爬到他身旁,本來默然的淚水,此時轉為滂沱,楊若水壓抑著哭聲,嗚咽地數落道,「臭小子,你怎麼這麼沒用,我都能打敗妖怪了。你反到被人打死了,你真是沒用,沒用,沒用……」
楊若水一邊數落,一邊捶他,「臭小子。你不是逼我當陰陽師,逼我捉鬼嗎,你不是老罵我沒出息嗎,現在我都能自己消滅妖怪了,你到是看啊,你個膽小鬼,你個懶鬼……」
楊若水下手不輕,在她不停的擂擊下,傑脖子處密密的小創口上又慢慢滲出血來。若水全未查覺,打累了。罵詞窮了,她就直接爬在傑身上號啕大哭起來,「哇~~~」不好聽卻淒慘的哭聲感天動地,林間鳥禽淒然飛離,幽靜地湖水也泛起陣陣漣漪。「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膽子太小,早知道這樣……哇——」
「阿水~~~」輕輕一聲呼喚,讓一切歸於平靜,空氣也彷彿在瞬間凝固了。楊若水一抽一抽地看著眼前的傑。他的眼睛是睜著的,這雙曾經陰深駭人地陰陽眼,此時澄清如鏡,微微的似乎還帶著淡淡的痛惜。
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眼神,楊若水一時不知所措。難道,難道……
「別壓著我!」傑蓄了半天的力,終於猛地一下吼了出來。楊若水被他的聲浪震著耳鼓轟鳴,頭髮倒豎。她愣愣地眨了眨眼。她是壓在傑身上,她那輕盈的「嬌軀」此時裹著沉重的石膏。這一加起來,重量應該不是一般般。
楊若水看了看手上的石膏,突然她如驚醒一般,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可她又忘了自己腳上也打著石膏。這一站起來錐心地痛讓她眼一暈直挺挺地直接向後仰了下去。(好了,我承認我又要老土了,按所有老土劇情,傑一定會飛身接著楊若水的。老濫的戲碼又要上演了。可是,可是小小的掙扎一下,起碼咱主角的姿勢比別人,比別人……難看=
[lt;著一起摔。因為受傷,傑地速度不夠快只能直接摔在她身下墊著她。
饒是這樣楊若水還是摔得眼前金星白雲一陣亂飛。身上的痛更是讓她一陣惱火。她忍不住吼了一句,「傑,你個臭小子,我要摔殘了,你就等著背我一輩子。」
[lt;還有慢慢變黑的趨勢。他身上被靈力刺出的的萬道傷口,幾乎全被楊若水沉重的石膏給壓裂了。那些密農牧民麻麻層層疊疊的痛讓她幾近暈厥。
「嘿,你們倆在幹嘛呢?」朱雀、馨兒、Susan三人圍在他倆旁邊,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倆。他們仨也夠狠的,也不管地上兩傷員在那翻白眼蹬腳翹辮子了。他們仨跟著打量跟著就在那打起趣來。
Susan,,,要不要姐姐教教你們啊!」
馨兒,「呵呵,怎麼看著跟那翻了殼地烏龜一樣,這四隻小爪子還揮啊揮的。」
朱雀,「兄弟,悠著點,咱來日方長。傷好了再做不急。」
相信楊若水和傑一生都沒遇過這麼尷尬的情形,被這三個傢伙笑話還不說,他倆還真跟翻了殼的烏龜一樣,怎麼爬也爬不起來。楊若水還好一點,畢竟她下面有個肉墊墊著,充其量也就氣不過。傑可就慘了,本來就被若水砸得快西去了,這會她又在上面掙扎,那些硬硬的石膏和著她沉重的身子,就像在他身上碾一樣。傑身上的傷本來就重,這一通折磨加一通氣一逼,他終於一歪頭一翻眼,「撲哧~」一口血吐了出來。看吧,多曖昧,曖昧得吐血。
三個笑得陰險的看客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把楊若水抬了起來。墊在下面的傑一身黑血的法衣全濕透了,馨兒疑惑的用手摸了摸,觸手竟是粘粘的液體,翻手一看,滿手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