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傑叫了一聲,提步想上前,可他的情況差,這一步剛踏下去。他就人一軟,白眼一翻倒下了。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鬼魂看到地上的兩個血人,立時回復了活力。它們爬都爬,撓的撓,就跟一堆蛆一樣,他們圍著若水爬了過去。鄧家別墅裡的喬曉芸和馨兒看到這動靜趕緊跑了出來,抱著拿著掃帚、拖把又是打又是趕的。只是她們一邊打,一邊畏懼的向後縮,感覺跟本就跟打老鼠一樣,這各攻勢對那些鬼一點作用都沒有。那些鬼還是跟蛆一樣,不停地往前拱。
就在她倆一籌莫展,不知道腳該往哪跳時一個聲音從她們背後響起。「你們兩女人幹嘛呢?」背後,又是萬惡的背後,可她們面衝著別墅的方向,正常人都會在他們背後出現。更何況若水他們也在她倆背後趟著,正常人也都會先看看若水他們的情形對不?
那些在地上爬的鬼一聽到這聲音,一齊停下來仰起頭。朱雀紅通通的身影這次真正跟個神一樣,閃閃發光,長髮迎風,長袍飄飄。那是一個帥啊,他還忒臭美地揮了揮手,拔開額著的頭髮。這出場這動靜,馨兒跟看到救星一樣,差點就衝上去抱他了。當然了,還差點。
那些在地上爬的鬼一看清來人,那溜得是個快啊!剛才還爬一地跟堆蛆似的鬼,一轉眼就跟隱身了似的一拱一拱地消失了個殆盡。
朱雀查看了一下若水的傷勢,俯身將她抱了起來。低身起身之間,他的臉上已帶上了一股濃濃地殺氣。他抱著若水,慢慢走到另一個倒地的人——鄧凌風的身邊。抬起冒火的腳就要住他身上踩。
「別!」馨兒一早就有準備。趕緊拉著他。「你們式神是不能殺人的。」
朱雀咬牙忍了半天,終於收回了腳。他悶不作聲地走到傑身邊,伸腳踢了踢他,傑身子隨著動了動。沒大反映,看來一時醒不了了。
「我們還是先送他們去醫院吧!「馨兒再提議。
「那還不快點!難道要我一個鬼帶著她去醫院嗎?」朱雀終於忍不住吼了起來。
這是馨兒第一次看到朱雀發火,後來跟若水說起,若水聽得縮了縮脖子,吐著舌尖說。「我還以為他脾氣好呢!」
楊若水說這話時,人已經在醫院裡了。她小樣兒醒來第一件事是拉著朱雀叫喚,「小傑怎麼樣了?他是不是,是不是——」說著眼淚就想往下蹭。馨兒趕緊站過去擋著,「沒事,他沒事。還活著!」說著話裡,馨兒一邊往旁邊瞟,一邊把楊若水的手接了過去。想想這一屋子的人。除了她倆,別的人壓根就看不見朱雀。
那些醫生護士看得眼睛都快凸出來了,他們還以為這個水靈靈地女孩子摔傻了,一醒來就對著空氣又是哭又是鬧的。(PS.這事之前馨兒有經驗。那天朱雀去救他們的時候,喬曉芸就差點嚇傻了。先是看著楊若水自己飄起來了,接著又看著馨兒跟中邪了一樣,一個勁地跟著空氣說話。後來解釋了一下,馨兒才注意起這一點。)
也幸虧是有喬曉芸扛著,不然楊若水指水定就被那些醫生轉院了。據說神精病院可沒那麼好出院,而且越住越瘋的案例也不是一個兩個了。楊若水的傷也不算太重,也就是手腳上全打了石膏,綁得比木乃伊還木。比起鄧凌風那是好多了。那傢伙被楊若水收拾後,到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
不說那可惡的傢伙了,咱還是來說楊若水。話說這丫頭這次進醫院可賺大發了,躺著不用動不說,還天天有人屁顛顛地跑來看她。連那個往死裡耍帥擺cool的朱雀這次也蕭.眉順眼地站一邊候著。等著召喚。起初她還不太習慣,畢竟朱雀那一貴氣加帥氣的,使喚起來怪怪地。
後來馨兒就勸她,「若水,你還是找點事讓他做吧!這樣他心裡好受點。你是暈迷著沒看見,那天把你送到醫院的時候,他後悔得拚命撞牆。要不是Susan姐過來說
指不定就把這家醫院撞塌了。」
於是若水懷著為醫院大眾著想的大前提,很大方把朱雀當傑使了。for:
「朱雀,這水有點冷。」
朱雀趕緊伸雙手接了過來,然後燃起手掌上的火焰給她熱。他還得臉色正常,面含感激地詢問一下,「阿水啊,要開水還是要溫水啊!」
「嗯,五六十度就成了。哦,還有,朱雀啊!有點想吃臘八粥了。」
「好,我這就飛北京去給你賣。」
「嗯!」
—
「好,我這就去,你還吃點別地嗎?」
「先就這些吧!想到再說。記得三份、保溫啊!」
「是!」朱雀忒乖地低頭隱退了。
若水深抒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賊賊地說,「真好用,比小傑聽話多了。」
馨兒捂著嘴憋了半天,最後還是放下大家閨秀的矜持,大聲笑了起來。
若水看她笑得那開心,賊賊地蹭了過去,小聲問了句,「馨兒,朱雀還帥吧!」
馨兒忍下笑.抽空回了句,「還好!」
若水賊兮兮地繼續問,「脾氣也不錯哦!」
兒可不傻,她瞟了瞟若水,收回了笑容。
若水繼續賊,「聽說他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是思念千年,誓死不渝的。」
「嗯!」若水的賊腦袋想什麼,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馨兒幫她掖了下被角,輕鬆地說,「哦,我一早就知道了。怎麼了,怕我對你的小式神有意思是吧!」
人話都這麼說了,若水只好憨憨地傻笑。
「其實也沒什麼了,不過若水——」馨兒神神秘秘地湊到她耳邊,小聲地說,「其實我覺得小傑還不錯。」一說完,她就側過頭觀察若水的反應。
若水那是一個驚啊,嘴直接張成了「O」形還不說,連兩眼也翻得要仙去了一樣,她驚了半天,才想起結結巴巴地來了一句,「你,你,你眼光太差了吧!」
「小傑很差嗎?」馨兒忍著笑,在那仰著臉扮疑惑,「我感覺他還不錯啊!他也就一雙眼睛另類了一點。不過怎麼說也是要個頭有個頭,要長樣有長相。」
若水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可他脾氣那臭。」
馨兒,「那他對你不是蠻好的嗎?」
若水,「哪有啊!我怎麼從來沒感覺。」
馨兒,「習慣了。」
若水,「哦,是嗎?」
到此若水就全完被馨兒帶溝裡了,她壓根就忘了自己剛才在問什麼。不過這也不能說她笨,她這人地警覺是有選擇性的,遇到生氣就高,一遇親人朋友就直線掉到零了。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到最後若水終於回想起來了,她賊賊地再問了一次,「你真喜歡小傑啊?」
「嗯!」馨兒忍著笑,正而八經的點了點頭,「我還喜歡小貝、湯姆克魯斯、奧蘭多布魯姆、劉翔……。」
若水抒了口氣,說,「就知道你開玩笑,誰會看上他啊!」
馨兒只有搖頭歎氣的份了,她歎了一會,突然問起,「唉,若水,當年你怎麼那麼早訂婚的啊!」
那麼早?若水低著頭想了想,那時她和清地相戀那是自然而然的事,這樣優秀的人任誰都會心動。只是因為清,楊若水過早的失去了戀愛的自由。清見了她父母沒兩次,兩方長輩就私下裡把他們的事給訂了。如果不是楊若水年紀還小,兩對樂瘋的家長指不定逼著他倆把婚都給結了。還好有法律在那擋著,他們就免為其難的讓他倆先訂婚了。
於是楊若水從此失去了戀愛的自由,成了清的未婚妻。清在她手上套上了戒指時地表情很專橫,那模樣像是想在她頭上打個標,標明「男士勿近」。那時楊若水面對著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的帥鍋,花癡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太清了。也沒心思去想太多。只是日子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