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討厭的傢伙總算徹底消失了。」鄧凌風輕輕吹螢光,轉頭冷冷地盯著楊若水,「神女,到你了,千年的仇恨,讓我們用同樣的方式來完結吧!」
楊若水無全無視他的存在,她伸出手,輕觸空中那些肖志誠消散的靈魂,喃喃念起,
「南無阿彌多婆夜
哆他伽哆夜
阿彌唎都婆毗唎
阿彌唎哆.唎
伽彌膩
鄧凌風冷笑道,「往生咒嗎?這個對他沒用,他已經徹底消失了不會再有來生了。」
楊若水搖頭淒然一笑,「不是為他念的,肖志誠這樣的人無需唸咒祝福也能達到極樂,鄧凌風,一曲往生咒能讓你達到平和嗎?」
鄧凌風揮舞著光突得只剩白骨的爪子,哈哈笑著,叫道,「往生咒,楊若水,你太單純了吧!就憑你,能讓我往生嗎?」
「嗯!」若水點頭,「的確不行,那麼我只能試試了。徐了往生咒,我就只會這個了。」她突然伸手指著鄧凌風的額頭,喃喃念起,「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凶穢消散,道氣常存。急急如律令。」
肖志誠散去的靈魂激起若水一點遙遠的記憶,她記得之前傑也是這般伸手點著一個讓鬼附身人的額頭,喃喃念下這首淨天地神咒。直到那人身上地妖靈完全驅散。這次傑他們到現在都沒出現,一定是出事了。若水只能靠自己了,她本來就是他們的累贅,不能再給他們添麻煩了。
可事情不像若水想的那麼簡單,鄧凌風冷笑著拔開她的手叫道。「水,這就是你的本事了吧!轉世之後你那所謂的神力發揮不出來了嗎?啊!」他猛地大聲「啊!」了一聲。喝得楊若水耳根一麻,人也跟著退了一步。可一抬眼,鄧凌風卻跟孔雀一樣突然張起一背的帶著眼睛的血紅眼翎。
那些血紅眼睛同時一瞪嚇得若水又退了一步。而它們瞪眼之間張起地一股強烈的陰氣更是「砰」地一下,將楊若水震飛了。屁股落地的滋味不好受,不,準確的說是很難受。若水痛得呲牙咧嘴恨不得就這麼死了算了。可一睜眼那恐怖的孔雀又跟個喪屍一樣,搖搖晃晃的走過來了。
若水心裡怕。可現在的她不能怕,她想起生死未卜的傑、想起魂飛魄滅地肖志誠,想起身處鄧家別墅裡的兩個朋友,現在的她責任重大。沒有人可以給她幫她,她再怕下去,只能害了更多人。
若水深吸了一口氣,小心地觀察著周圍的形勢。一晃眼她看到鄧凌風那只恐怖地手,那只右手上現在只剩五根白骨了。怎麼會這樣,若水爬起來仔細的想了想,好像有什麼聯繫。可是,是什麼呢?她一時又想不到頭緒。就在這時鄧凌風這孔雀又走過來了。他張開一背的眼睛,再次鼓起強勁的陰風。
楊若水呼地一下又跟個斷線的大風箏一樣。表演了一下真實的自由落體。這次就不光是痛得要死的問題了,她一下火了起來,忍不住罵了一句,「***,你把我當沙包扔啊!」可罵.:.的。第三次。她再次飛了起來,這次更慘,她整個人是擦著地面飛出去的。這次她完全摔麻木了,看著地上長長地血跡,滿眼金星的若水心裡慢慢升起絕望。沒有傑他們,她真的什麼也做不了。和傑罵得一樣,她就是個廢物。
若水的視線慢慢開始模糊,鮮血溶著汗水躲過她的眉
迅速滑過她的眼前。鄧凌風那跟喪屍一樣地步子慢過來。突然他靈活地抬腳跳了一下。若水晃了晃腦袋,以為自己眼花,可仔細再看。他好像畏懼地避開了什麼,對了,是血。是地上的血跡。終於她想起來了。
[lt;.摸不著的東西藏於身體六脈。那麼靈力這東西就很有可能隱含在她的血液裡。若水咬牙爬了起來,疼痛讓她四肢不受控地顫了起來。
鄧凌風笑道,「怎麼了,怕了嗎?連腳都開始打顫了。」
—
「是啊!你很希望我怕吧!」楊若水咬牙穩住自己發顫的身子,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
「可不是嗎?當年為了看你絕望的死去,我們可是很廢了一翻心血。不過說起來應該是天要絕你,不是你那沒用的白虎,你應該也沒那麼容易死吧!」
沒用?白虎?若水突然想到什麼,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趁著鄧凌風身體裡地妖怪冷笑著回憶的時候,若水猛然伸出沾著鮮血的指著鄧凌風,喃喃念起之前的咒語,「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凶穢消散,道氣常存。急急如律令。」
一道純淨的白光順著楊若水的手指射入鄧凌風的額頭。很快,白光透過他的頭部直穿了出去。並沿著他的後背如蛛網般順著他身後的那些恐怖的眼睛發散了出去。這一次,鄧凌風臉上的冷笑凝固了,更準確的說,他臉上現出了如肖志誠消失前般的扭曲表情。他身後那些眼睛也被白光所置,一時間也全閉目掙扎著。那些爬上周圍著鬼魂也為這光芒所畏懼,迅速地爬到一邊。
楊若水心裡鬆了口氣,外加帶上了一絲竊喜。可接著她有點蒙了。因為她的淨天地神咒已經念完了。那些眼睛這時也慢慢的掙扎著準備睜開,面對著鄧凌風身後那些密密麻麻的,正準備睜開的眼睛,若水怯怯地吞了吞口水。手腳又開始發軟了。
「再念一遍。把剛才的咒再念一遍。」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楊若水身後傳來過來。若水突然發現最近人們怎麼總喜歡藏在她身後裝深沉啊!她沒有回頭,只是心裡的害怕因背後的聲音迅速消散了。甚至她臉上還露出了一點笑容,只是滿臉血的人露出點笑,著實有點詭異。她就帶著這詭異的笑,把淨天地神咒再念了一遍。
或許是信心的作用提升了若水的靈力,這一次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在她的咒語之下慢慢萎縮,慢慢化為螢光隨風消散。就如肖志誠魂飛魄散的靈魂一般,它們化成螢螢亮光慢慢消失在空中。
楊若水看著這一切,急急地問,「臭小子,這樣可以了嗎?」
「嗯!」傑的聲音很輕,像是快睡著了。這時的鄧凌風也像突然失去了,軟軟地倒在地上。
若水鬆了口氣,轉而黑起臉氣氣呼呼地猛地轉過身,不過她這個動作簡直是個巨大的決定性的錯誤,這個傻傻的丫頭居然忘了自己還在頭暈加出血過多的狀態,就在她這麼一猛轉頭之間,她眼前不祥的小星星突然一下加多了,更突然的是它們一下全滅了。就這樣,若水眼一黑暈了。但在她暈之前,她好像依稀看到面前的傑也如她一般狼狽,不,應該說比她還狼狽。他的身上全是血,如果不是他那雙大大的陰深雙眼,若水甚至不可能在那一剎那認出眼前的血人就是傑。「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