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卷二 風起雲湧 第六十九回 喜悲(一更)
    月懸於空,夜空如墨,偶然閃耀幾顆明星。

    樂天與穆秋墨對視一笑。

    「想好了?」穆秋墨嘴角掛笑。

    樂天重重的點點頭。

    「真的準備好了?」

    樂天嬌媚無邊的白了他一眼,揮舞拳頭在他胸口一擊:「廢話。」

    穆秋墨撕扯已經破舊的衣衫,從衣擺撕下一大塊黑布,又分成兩塊,比較一下,挑比較乾淨的遞給樂天。

    樂天不禁失笑,拿來繫在面上。

    穆秋墨亦繫上,露出明亮的雙目,高大的身軀,身上卻穿著那襤褸的黑衣,這還是那個凡事講究,注重奢華享受的墨門之主麼?

    樂天突然踮起腳,伸手撫摸那蒙著面紗的臉。

    「怎麼,被我迷住了?」穆秋墨笑道。

    用手狠狠捏住穆秋墨地鼻子。樂天笑言:「真是不知道羞。」

    沒有躲閃。穆秋墨任他捏住。然後甕聲甕氣地說:「要是知羞。就不能抱得美人歸了。」

    樂天「呸」了穆秋墨一下。卻媚眼如絲。被遮住地容顏定然是滿面羞色。

    心神一漾。握住了他地手。緊緊地握住。

    別過頭去。樂天說:「快走吧。」

    已經辨別不衣衫顏色地兩道身影。藉著夜色地掩護。急速前行。來到日前所到地那家客棧。悄悄潛入之中。將值錢之物搜刮乾淨。

    那白胖掌櫃被打暈,將身上的衣服脫的一絲不掛用麻繩捆綁綁在椅子上,蒙住雙目後扔在了客棧的門口。

    夜深人靜,穆秋墨不知從拿尋來一個大鑼,使勁敲擊不止,樂天則尖著嗓子喊:「走水了,走水了。」

    安然入眠的人們紛紛被驚醒,衣衫顧不上穿。哭爹喊娘的從家中跑了出來,未見黑煙陣陣,倒是瞧見了白花花的一片。

    蒙住雙目的白胖掌櫃慢慢轉醒,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不說,耳邊突然響起亂糟糟地腳步聲。頓時嚇的尿了出來,淚流滿面的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不,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啊。」

    倉皇跑出來的大姑娘小媳婦急忙被身邊之人蒙住了雙眼,一個三四歲的大胖小子坐在爸爸地肩膀上,指著那掌櫃說:「爹,他尿褲子了,不知羞。」

    下邊的父親一拍兒子的小屁股。利用眼前情景進行說教:「是啊,你以後也不要尿床了。」

    周圍人聽了這對父子的對話,不由的哄笑了起來。

    那客棧地小二,打著燈籠辯認了半天才確認是自家掌櫃,急忙過去給他鬆綁。那白胖掌櫃見了圍觀的數百人,兩眼一黑昏了過去。那個苦命的小二不得不將又白又胖的自家掌櫃的脫了回去。

    一直躲在屋簷偷偷看戲地樂天和穆秋墨都笑得肚子疼。

    穆秋墨大笑之後,對樂天說:「這是我第一次打劫而沒有傷人性命。」

    樂天橫了他一眼:「這還是我第一次打劫呢。」又想起那掌櫃滑稽的模樣,又嘿嘿的笑了起來。

    卻發現身旁之人未笑,反而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那是太過熟悉的目光,充滿了,火熱地似乎要將他燃燒。

    樂天這才發現。剛才大笑之時。面上所覆的黑布已經落下。

    伸手攬佳人入懷,看似粗獷的吻中實則溫柔無比。

    「唔,不行。現在不行。」羞澀的推開穆秋墨,樂天雙頰緋紅。

    穆秋墨不滿的皺起了眉頭,樂天則羞澀的說:「下面好多人。」

    可不正是,兩人身處屋簷之上,那看熱鬧的人還未散去,而兩人剛才的動作已經驚動了屋中之人。

    一個尖尖地女聲傳來:「老頭子,老頭子,房子上面怎麼有動靜?」

    「別推我,快睡吧。」

    那女子似乎不滿,嘀咕道:「莫不是老鼠爬上了房簷,明天得買點藥了,最近地老鼠太猖獗了。」

    聽到兩人對話的樂天一笑,對著穆秋墨吐舌頭:「大老鼠。」

    卻不想一陣眩暈,再回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枯草之上,慾火難耐地穆秋墨壓低聲音說:「野戰也不錯。」說罷就欺身壓了過來。

    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是否一會摀住眼睛,一會偷看?

    三日,嚴平亂直直地昏迷了三日。

    睜開眼睛,卻發現無我老頭憔悴的容顏。

    「你終於醒了?」無我老頭送了口氣,遞過一碗氣味怪異的湯藥。

    嚴平亂慢悠悠的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怎麼了?」

    無我老頭歎了口氣,滿臉責怪之色:「你也染上了那病。」

    不想嚴平亂卻雙目放光:「竟然有破解之法?」

    無我老頭卻寒著臉說:「你先喝藥。」

    將那一碗藥水全灌入口中,不想那湯藥氣味難聞,入口卻有一絲甜意,只是顧不上這些的嚴平亂焦急的問:「無我上人,請你救救這群人,或者。」看了一下那個空碗,嚴平亂心思一轉:「或者將這方子交給我,我定會大量購買草藥,一解燃眉之急。」

    無我老頭怒道:「你真以為是這個藥方救的你?要是這麼容易,我又怎麼會不告訴你,嚴大人你把我無我看成什麼人了。」一甩袖子,轉身欲離。嚴平亂大驚,急忙起身,不想身子發軟,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你,你真是。」火冒三丈的無我不得不回頭,想要扶嚴平亂。

    不想他卻跪在地上:「無我上人,您能夠救我一命,定然能夠救災區的病人,他們遭遇洪澇之災失去家園親人,眼下卻又要經受惡病的侵襲,還請您大發慈悲,救救他們吧。」除了皇上從未跪過別人的當朝宰相嚴平亂跪在地上說什麼不肯起,五十出頭已經花白的頭髮竟成有全白之意。

    無我長歎一聲:「平亂啊,你我相交相識多年,我豈是見死不救之人?」然後滿臉愁容的看向窗外:「能救你全是憑著僥倖,我發覺那丫頭臉色發黑,果然你被她劃破的傷口是黑色的。全靠發現早,中毒輕,我以自己十年的功力替你逼出體內之毒,剛才的藥方只是普通調理的藥,根本沒有醫治之效。你是當朝宰相,南朝僅有的幾個清官,更是吾之摯友,對於別人,我真無能無力了。」

    嚴平亂癱坐在地上,一臉絕望痛苦之色,半晌才帶著希翼的眼光,不甘的問:「當真沒有破解之法?」

    無我轉過頭,看著窗外霧濛濛的天,捋了捋自己的鬍鬚:「曾經有的。」

    「什麼意思?」嚴平亂急切的問。

    無我長歎一聲:「曾經有一個人,她能救這群可憐人的。」

    「到底是何高人,嚴平亂定然要尋到他。」見到一點點希望,嚴平亂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推開窗子,空中都飄著一股子腐爛的味道。

    「晚了,太晚了,現在就算她來也只能是杯水車薪,誰也救不了他們了。」

    今天是女人姐姐的生日,祝福她天天開心。

    作者一個女人的作品-《那些看雲卷雲舒的日子》,書號69170。

    穿越?轉世?帶著千百世的記憶,還有什麼能使之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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