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卷二 風起雲湧 第六十八回 行(三更)
    君臨皺著眉頭,擠出兩個字:「平身。」

    劉映秀面無表情的起身,倒是看到小紫跪在一側,不由的擔心起來,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麼,跟在君臨身後進了飛鳳宮的正殿。

    小貴子則吩咐眾人退下,房中只餘下下君臨和劉映秀。

    隨意的坐在椅上,君臨嘴角掛起譏諷的笑:「無論怎樣你也是堂堂南朝皇后,掌管後宮之人,穿著如此隨意怕是有失體面吧。」

    跪在君臨面前,劉映秀說:「臣妾知罪。」

    沒有聽到求饒,亦沒有聽到哭聲,君臨不免有些失望。

    「想必你已經聽到傳話,以後不要再給我送美食了,皇宮之中美味眾多,朕不想累壞了皇后。」話說的好聽,但語調中的輕蔑之意卻是毫不遮掩。

    劉映秀略微皺起眉毛,但很快就舒展開來,面無表情的說:「是。」

    眼前跪著的女子就像是一個悶葫蘆,從未有人如此輕視於她,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恭送皇上。」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在身後傳來,君臨無名的怒火更旺。

    小紫還跪在庭院之中,君臨見了她,想起了剛才那雙哭紅的雙眸,顯然剛才是哭的,計上心來。

    「都言相由心生。朕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果然最毒婦人心。」君臨親自扶起了小紫。受寵若驚地小紫雙頰緋紅。嬌艷如花。

    看著那絕美地容顏。君臨笑問:「跟我回去可好?御書房中還缺一個宮女。是吧小貴子?」

    識情識趣小貴子急忙點頭稱是。

    一直靜呆宮中地劉映秀衝了出來。皺著眉頭說:「不可。」

    君臨挑起了眉毛:「為何不可?」

    不忍小紫落入火坑地劉映秀沒有行禮。急急地說:「這個宮女我已經答應放出去了。飛鳳宮其他宮女任憑皇帝挑選。」

    小紫咬住下唇,心中不知罵了劉映秀多少回。

    君臨終於見到了她除了平淡之外的神色,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卻嚴肅道:「想不到皇后連個宮女也捨不得,還是因為她生地好所以故意攆出宮去?」

    面色的激動之色已經漸漸褪去。劉映秀又恢復了雲淡風輕的模樣,輕聲說:「回皇上,是因為臣妾事前答應了這個奴婢的請求,允許她回家去。而非捨不得。」將話滴水不漏的推回去。

    「哦,是這樣麼?你想回去,不想給朕當差?」君臨問地巧妙。

    小紫急忙道:「奴婢願意。」說完就深深的低下了頭,沒有看劉映秀一眼。

    「如此,就請皇上將她領走吧,臣妾無異議。」劉映秀內心翻騰,面上無異。

    君臨心情舒暢的離去,劉映秀恭送他離去之後。身上再無半分力氣,身乏心更乏。

    是夜,小紫侍寢。另日封為紫才人,而皇后劉映秀因為舉止失禮,被太后禁足一個月。

    一個裝飾豪華的馬車不分晝夜地疾馳。

    莫子邪過起了吃來長口,穿來伸手的生活。

    似乎顧忌什麼,血隱從不單獨與莫子邪同在馬車,大部分時間都與車伕同座。

    為了照顧莫子邪,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丫鬟,但看那丫鬟手中厚繭就知道絕非手無縛雞之力。而是個功力身後的練家子。

    「我餓了。」

    莫子邪才開口。那丫鬟就遞過來了一盤蜜餞。

    撿起一枚放入口中,細品那酸酸甜甜的滋味。

    「你吃不吃?」善心大發的莫子邪撿起一枚遞給那丫鬟。哪知那丫鬟急忙搖手。

    吃飽喝足的莫子邪怕自己一閒下來就會胡思亂想,就拉著那丫鬟扯動扯西。

    「你是哪的人啊?你怎麼來當丫鬟啊。當丫鬟一個月的工錢是多少啊?」莫子邪稀里嘩啦說了一堆,卻只看那丫鬟對自己甜甜一笑,收拾東西去了。

    她肯定是個啞巴,逃了無趣地莫子邪打了個哈欠,昏昏沉沉的睡去。

    不同於莫子邪的悠閒之旅,穆秋墨與樂天地江南行倒是充滿風波。

    兩人出了京城,行至一個小鎮前去投棧。

    那白白胖胖的掌櫃流著口水,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兩人破爛的衣衫,不時偷瞄樂天的絕世容顏,說什麼都要交押金。

    買東西從不愁錢的穆秋墨習慣性的將手放入衣衫之中,不想,面色一變。

    樂天見他神情不對,低聲問:「怎麼了?」

    「錢沒了。」穆秋墨臉色難堪的很。

    樂天仔細想了想,咬牙切齒地說:「定然是剛才那一對母子干地。」

    原來兩人經過一個偏遠的村落,發覺一個母親正拿著掃帚使勁地追打一個小孩子。

    「你個小兔崽子,給我站住。」那高大健壯的母親氣勢洶洶地揮舞掃帚。

    那小孩身子靈敏,躲過了好幾下子,哭著喊著撒丫子向前跑:「殺人了,救命啊,救命啊。」

    一見穆秋墨和樂天,小眼睛放光,如見救星一般的纏了上去,抱著穆秋墨的大腿說啥不撒手,邊哭邊說:「大叔,哥哥,救救我吧。」

    這邊話正說著,那村夫已經揮舞著大掃帚追了上來,對著那孩子就打。

    那孩子機靈的很,圍著穆秋墨上竄下跳,樂天皺了皺眉頭,穆秋墨已經伸出一隻手接住了那只亂揮的掃帚。

    「大嬸,你怎麼打孩子呢。」樂天雙手抱臂問。

    那村婦惡狠狠的瞪了那孩子一眼,看了看穆秋墨和樂天兩人,語氣才漸緩:「兩位大哥,你們怕是不知道這小兔崽子有多可惡。」

    「怎麼?」樂天看這那個眼珠子滴溜溜轉的小鬼,臉上露出了笑意。

    「他不學好啊,天天調皮搗蛋不說,先在竟然還,竟然還學會了禍害姑娘。」村婦顯然是氣極了,又惡狠狠的瞪了那小子一眼。

    樂天一瞧躲在穆秋墨身邊的小子,頂多八九歲,不禁失笑:「他才這麼小,怎麼可能?」

    「隔壁老李的丫頭十八了,這小子一肚子壞水,天天對人家摸摸索索的,老李告到我這來了,說那姑娘天天躲在被窩哭,你說我能不急麼。」

    穆秋墨皺起眉頭:「如此是該好好管教,只是你打也無意,倒不如給他將明白道理。」

    那村婦想想,憨厚的說:「也是,這位大哥你說的對。」說完從他身後揪著那小子的耳朵向家走去。

    穆秋墨與樂天對視一笑,繼續前行。

    且說那白胖掌櫃等穆秋墨摸索了半天也沒有音訊,又瞄了一眼樂天,緩緩開口:「要是沒錢也住店也行,不過,你們住幾天,他陪我幾天,算是抵房錢。」

    眼見穆秋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彷彿要吃人一般,那掌櫃嚇的後退兩步說:「不願意就算了,快走快走,不要耽誤我做聲音。」

    樂天嫣然一笑,那掌櫃的嘴巴張大,雙眼冒心。

    不想下一刻,樂天已經拉著穆秋墨離開,臨行前注意了一下這件客棧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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