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邪心跳陡然加速,臉也微微發燙,一直捶打於他胸前的手收也不是打也不是,扭捏的低下頭,直直的盯著自己的腳尖。
慕容鬆一口氣說完想說的話,亦不知該做些什麼。
差點將緞面靴子望出兩個大洞,莫子邪心中暗罵,真是個木頭,吻我啊傻子,至少也來個擁抱麼。
不想慕容松侷促的站在一側,跟罰站的學生一般,一動不動。
兩人靜立無言,曖昧又尷尬。
莫隨風咋咋呼呼的躥上樓來:「小公子,慕容哥,站在這大眼瞪小眼的幹啥呢?開飯了,老掌櫃讓我上來叫你們。」
口同聲的答應,相顧一望,視線碰撞,又都迅速的躲開。
清風樓一樓大廳之中。
眾人已經坐好,只等莫子邪兩人。
臉上的黑眼圈是騙不了人的,劉富大驚小怪的說:「莫兄弟,你怎麼了?昨天沒睡好?」
「哦,昨天晚上房中有一個大蚊子,嗡嗡的亂飛,我尋了半夜也沒找到,結果就沒睡好。」莫子邪拿起筷子,訕笑著說。
莫隨風咬著包子。含糊不清地說:「都深秋了。哪來地蚊子?」
一旁地莫細雨在桌子底下重重地踩了他一腳。但聞一聲慘呼。
「怎麼了?」劉富疑惑地問。
莫隨風疼得小臉皺成一團。以便將手伸向桌子下邊對著莫細雨地大腿狠狠一掐。一邊訕笑著說:「沒。沒什麼。有蚊子。」
早就發現他們小動作地莫子邪冷哼一聲。伸筷子夾向一塊香菇。不想。與另一雙筷子碰到了一起。發出了一聲輕響。抬頭望去。竟然是翠花。
「小公子。不好意思。您吃。」翠花急忙將筷子拿開。
莫子邪輕輕搖頭,將那香菇夾起,放到翠花碗中,笑道:「看來我們的品位一致啊。」
翠花急忙道謝。卻一直未動那香菇一口。
筷子相碰,只不過,這次換成了莫隨風,莫子邪氣結,卻還是裝作大肚,將菜夾入他的碗中。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
接下來,莫子邪的筷子先後於老掌櫃,莫細雨。劉富的筷子一一親密接觸,進行了友好的碰撞,擦出友誼的火花。
毫無例外。將共同相中之物夾入對方碗中,臉上一片淡然,莫子邪心中卻窩火地緊,坐了半天,除了包子,一口菜都沒有吃到。
一塊雞胸嫩肉被夾到了她的碗中,同時伴與的還有慕容松溫柔一笑。
臉騰的變紅,怒火頓消,化作一池春水隨風蕩漾。
雞肉放入口中。明明是鹹口的,不知為何卻嘗出甜意。
翠花夾了一塊脆黃瓜送入慕容松,怯生生的說:「慕容大哥,這個是我前幾天新醃製地黃瓜,你嘗嘗。」說完,埋頭吃飯,只是,脖子都呈現出迷人的緋紅。
莫隨風嘿嘿的偷笑,劉富也一臉瞭然的神情。老掌櫃的捋捋鬍子,嘴角掛笑。
一股無名之火升騰,剛才滿是笑意的玉顏變得陰沉無比,無比生硬的夾了一塊放入慕容松的碗中,硬是擠出一絲笑容:「辣椒也是很營養的。」
慕容松聽話地吃了下去,果不其然,辣得眼淚都快冒出來。
心情舒暢很很多,見慕容松那副狼狽模樣,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涼水,「一會。去和我採購些東西,店面還得重新佈置一下。」
一口氣將水全部飲下,慕容松點點頭。
很早就扒拉完飯的莫隨風湊了過來:「小公子,那個李記地桂花糕最是美味,不如買回來些交給翠花研究,或許能研究出新的糕點呢。」
伸指一彈莫隨風的腦門,莫子邪陰笑著說:「究竟是給翠花研究呢,還是讓你解饞呢?」
摀住腦門,莫隨風諂笑著說:「這,這不是一石二鳥麼。」
莫子邪瞇起眼睛,慢悠悠的說:「給你買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錢要從工錢中扣,隨風你真是個完美的店小二,吃也不忘記幫店裡做貢獻,我定會成全你。」
見慕容松吃完了,對他使個眼色,兩人轉身就走。
臨行前,還聽到莫隨風淒厲的狼嚎。
清晨,人煙稀少。
青色的石板路上,有兩人同行的身影。
倒底是深秋了,帶著一絲寒意,莫子邪情不自禁的縮起肩膀。
慕容鬆解下了外衫,披到了她地身上,暖暖的,帶著他的味道。
回以一笑,莫子邪率先開口:「那個,你說會永遠守護在我身邊,是真的麼?」
容松回話隨短,卻堅定無比。
嘴角掛起一抹輕笑,「永遠究竟有多遠?」
慕容松一愣,旋即答道:「生生世世。」
兩人默默同行,直到來到架橋之上,柳葉已落,蒲柳無姿,而一旁的松樹卻一直青翠依然。
看著那四季常青之樹,莫子邪無比認真的說:「慕容松,我不求你生生世世,但求這一生,如果你做不到,或者以後變心了,動搖了,告訴我就可,我不會強求,但,一定不要騙我。」
透過那倔強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內心的惶恐和不確定,慕容松驟然心疼,緊緊摟她入懷,在她耳邊說:「我不會,如違誓言,則魂飛湮滅,屍骨無存。」
伴隨著誓言的落定,一個光圈套在了莫子邪無名指上,凝成一個墨綠色地戒指。
對著天空,伸出右手,潔白的肌膚佩上墨綠的戒指,簡雅大方。
「這個是?」
「誓言之戒,如果我違背誓言,則戒指會破碎,我也會魂飛湮滅,屍骨無存。帶著它。你就能知道是否遵守承諾,戒指若在,則我心未變。」
或許,只有如此,才能永遠和主人捆綁在一起,永不分離。
莫子邪一愣。訝於他的絕決,感於他的堅定,漲紅了臉說:「你並不需要如此的。」
「是我自己甘願的,放心好了,戒指不會碎的。」輕輕地替莫子邪整理前額地散發,滿臉笑意。
咬著下唇,莫子邪支吾著說:「我,我會盡量保證不變心地。」
「嗯。」
「你會不會覺得不公平?」
「不會。」
莫子邪張開雙臂,試圖抱一下慕容松。卻發覺有一行人經過,想起這是民風淳樸的古代,便訕訕地放下。
「去買點東西吧。前面那是什麼?」指指前面的人群,一向有熱鬧必看地莫子邪豈能錯過。
正要擠進去,只見一輛馬車飛馳而過,差點就要撞了過來。
慕容松身形一動,抱起莫子邪跳上屋簷。
「快放我下去。」察覺到屋下眾人打量的目光,莫子邪臉紅的像猴子屁股。
然的點頭,飄然落地,不想圍觀的人都湊了過來,莫子邪立馬掙脫了慕容松的懷抱。拉著他飛快的跑。
大手握著小手,或許,戀愛時分,最甜蜜的不過牽手之時。
墨門。
樂天體貼的給穆秋墨斟茶,「主人,休息一下吧。」
放下手中地文書,穆秋墨眉頭一挑:「叫我什麼?」
似水蛇一般的纏了過來,笑道:「墨,墨。墨。」
將火紅的精靈抱在腿上,手不安分地探入其中,咬住他瑩潤的耳,低低的說:「是不是該懲罰你。」
不安分的扭動身子,意欲掙脫,不想卻更加撩撥起身下男子的。
低的聲音中帶著別樣的誘惑,讓人骨頭酥麻。
經不起他如此挑逗,穆秋墨一把打橫抱起他送上床去。
溫柔的撫摸,熱切的親吻。糾纏不休。
臉色微紅。衣衫半解地樂天止住那作亂的大手,「等等。」
穆秋墨露出疑惑的神情。「怎麼?」略帶羞澀,但有嬌媚無雙的一笑:「今天,我到上面。」語畢,將穆秋墨推倒在下。
詫異,但興奮接踵而至。
「真是個磨人的妖精。」穆秋墨低低的喘息,平凡的臉上露出癡迷的神色,如笑容一樣燦爛。
隨風飄搖的紗帳,還有不斷搖晃地大床,曖昧的氣息不斷擴大。
說不清楚為何會對這個火紅如妖精般的精靈如此迷戀,甚至癡迷。
他倔強,但倔強的背後可見他的掙扎。
他嫵媚,但妖媚的背後可見他的羞澀。
說不出是沉迷於他那絕世之舞,抑或愛戀於那之身。
愛就愛了,沒有條件,沒有如果,沒有選擇,至死方休,無怨無悔。
輕輕的叩門聲響起,「主人,有急報。」
樂天推推身邊的穆秋墨,不想他已睡熟。
披了衣服下地,打開房門:「有什麼事?」
黑衣人一見打開房門地是樂天,面露出驚訝之色,一抱拳:「樂夫人。」
「墨還在睡覺,有什麼事晚點再說。」
黑衣人欲言又止:「可是,這個事情很棘手。」
「到底什麼事情,和我說吧,他太累了,讓他休息一會。」樂天輕輕關上房門,隨黑衣人而行。約莫過了一炷香,樂天輕啟房門。
發覺穆秋墨還在睡著,握緊拳頭,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熟睡中地他分外安詳,像孩童一般,伸手想要輕觸那又濃又黑的眉毛,不想,那明亮地雙眸睜開,滿是笑意的看著他。
樂天心一動,似乎有什麼模糊的東西漸漸清晰了。
最近太沉悶了,輕鬆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