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徒寒滿面不解,無非上人坐到椅子上,不慌不忙的抬起茶盞,撥弄漂浮在上的茶葉:「寒兒,仔細看著吧,好戲就要上演。」
「義父英明,孩兒聽命就是。」司徒寒提起茶壺為無非上人滿上茶水。
無非上人一臉欣慰:「寒兒,逍遙門以後就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對了,最近可曾見過鄧開那小兔崽子?」
搖搖頭,司徒寒皺起眉毛:「未曾見過。」
「鄧府派人問了很多次,不知道到哪野去了?寒兒,你和他一向交好,有空尋尋他,這個小兔崽子,整天不安生。」無非上人歎了口氣。
徒寒點點頭,兩人閒話良久,方退下。
清風樓。
看著順眼的三個大字,莫子邪伸伸懶腰,笑道:「還是自己的地方在舒服。」
慕容松溫和的笑著,替莫子邪拿了行囊回去。
生意興隆,座無虛席,看著這樣的清風樓,莫子邪笑意盈盈。
「哎呦,小公子你們回來了。」眼尖的莫隨風湊過來,機靈的接過慕容鬆手中的包裹。
劉富一見。立刻躥了過來。張開雙臂要擁抱:「莫兄弟。」
不想被慕容松友好地抓住了衣領。沒能得逞。
老掌櫃則慢悠悠地湊了過來:「小公子。您回來了。」
「老掌櫃。好久不見。您還是這麼硬朗。」莫子邪滿眼笑意。
「呵呵。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清風樓如此紅火。讓小老兒渾身是盡啊。」老掌櫃則笑得滿臉皺紋都幸福地開了花。
「那就好。這下證明我沒食言了。」
翠花低著頭,臉色微紅的也上前來:「公子,您回來了。」雖然是對著莫子邪。可眼睛卻老是飄向司徒寒。
莫子邪一見翠花,就想起那誘人的蘑菇,美味的白菜,還有那白嫩嫩的豆腐,吞了吞口水,「翠花啊。許久不見,你漂亮了。」
本就微紅的臉變得更加嫣紅,翠花低著頭把玩自己的衣角,支吾道:「公,公子,您別說笑了。」
「我對天發誓,你絕對漂亮了,不信你問隨風細雨。」莫子邪對兩人眨巴眨巴眼睛。
善於察言觀色的兩人自是點頭稱是,弄得翠花的臉紅色像是熟透地蘋果。
「只是。不知道翠花的手藝是否依然那麼漂亮呢?」繞了半天,總算到了正題,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匹不穿,如此恭維之下,那翠花豈能不將特色菜品乖乖呈上,縱使可以吩咐,但總不及心甘情願來的做得美味。
果然,翠花立刻道:「小公子,翠花馬上就去做。」
眾人都堆在莫子邪身邊,一旁的客人自是不願意,在一旁叫嚷不休。
「小二。上酒。」
「小二,結賬。」
「我的菜怎麼還沒上啊,小二,人跑哪去了。」
見此,莫子邪急忙道:「你們快去忙活吧,我先上樓歇息去了。」
莫隨風莫細雨兩人急忙熱情的迎上前去,劉富這個名義上地二掌櫃撇撇嘴巴,也過去忙活,老掌櫃則由回到櫃上開始撥弄算盤。
一想到待會的豐盛大餐。莫子邪樂呵呵哼著小曲上樓休息,慕容松則跟在她身後幫她整理瑣碎。
坐在椅子敲著二郎腿的莫子邪上看著任勞任怨的慕容松,暖意湧上心頭。
來到這個世界不知不覺中已經一年有餘,從一個活在最底層戰戰兢兢的乞丐到逍遙門的入室弟子,再到清風樓的掌櫃,坎坷不斷,挫折作伴,懷揣著回家的願望,像迷途的孩子一直在尋找方向。孤獨地前行。
可是眼前這人。總是給自己安心的感覺,護著自己。寵著自己。
陽光灑在慕容松的側臉,如刀雕石刻般地側臉稜角分明,俊秀無雙,眼前這麼個好男人就站在面前,心動不止幾分。
「慕容松,你多大了?」
正整理衣服的慕容松一愣,「你是說現在的身體麼?」
莫子邪翻了個白眼,「你還有幾個身體啊?」
「十六。」轉過身去,繼續整理衣服。
撫著自己的額頭,莫子邪想暈,眼前這個高大男子竟然還未成年,莫非自己竟然有衝動對這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子發情不成,不過轉念一想,貌似現在是古代,早婚早育很正常,要入鄉隨俗。
「那個,你知道我是女的了吧。」莫子邪差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慕容松幾次幫自己換衣服怎會不知,臉陡然泛紅,像番茄一般。
慕容松輕輕的哦了一聲,繼續整理。
心中暗惱,這個木頭怎麼一點反映都沒有,可是話說到一般,堵在喉中,不吐不快。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容松一愣,莫名其妙的看著莫子邪。
臉紅似番茄,莫子邪有些後悔將話說地太直白,缺乏了應有的矜持,微微咳嗽一聲,頭轉向一變,等待答覆。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沒弄明白。」慕容松詫異的撓撓頭,發覺今天的莫子邪有些異樣。
「小公子,飯好了。」翠花在門外敲門。
一聽飯好了,莫子邪兩眼放光沖了門去,慕容松則輕輕搖著頭,嘴角浮現一絲暖暖的笑意。
正要出門之際,翠花則攔在了他面前。
「慕容公子。」翠花聲音變得悅耳動聽。
慕容松一愣,皺著眉頭,仔細打量眼前之人,伸出手指,不確定的指向翠花:「你是?」
嬌笑在耳邊響起,翠花蘭微啟貝齒:「江南,桃花塢,密室之約。」
慕容松大吃一驚,不過很快恢復常態,冷言道:「你為何會出現於此?」
「自然是想你了啊。」翠花恬不知恥的靠近。
毫不意外的避開。慕容松皺著眉頭說:「你最好老實一點。」
翠花收起嬉笑作派,「那慕容公子也不要答應我地事情。」
不理翠花,司徒寒逕自下樓,身後翠花神情陰鬱的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輕哼一聲也跟下樓去。
樓下的莫子邪正對著一桌美味吃得不亦樂乎,差點將自己的舌頭吞下。
斟了杯茶水放到桌上。慕容松輕聲說:「慢點吃。」
「嗯子邪嘴裡塞滿了東西,可對他比劃幾下,示意他一起吃。
過了飯時,客源大減,劉富也湊了過來,誰知剛坐定,莫隨風和莫細雨兩個饞蟲也湊上桌來。
「老掌櫃,你也過來吃吧。」莫子邪一手抓著雞腿。伸出油乎乎的另一隻手對他揮動。
搖搖頭,老掌櫃地說:「你們先吃,我算完這筆賬就來。」
正當清風樓的幾人吃得盡興之時。一個陌生來客打斷了這份寧靜。
「莫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銀白色面具下一雙紅眸發出耀眼的光芒,態度謙和,談吐有禮。
不知為何,對此人莫子邪有一份天生地敵意,「血公子,您是住店還是吃飯?」
「兩者皆是,在下雖是到過京城幾次,卻從未好好遊覽一番。若是莫兄弟有空,煩勞您帶我四處走走,當然,銀子不是問題。」血隱滿是誠懇地望向莫子邪。
眼睛一轉,莫子邪立刻熱情的請血隱坐下:「此事好說,想不到血兄來京城幾次竟然沒有機會好好地遊玩一番,真是可惜啊。」
「隨風,你過來。」對吃得正歡的莫隨風招招手,引至血隱面前。「要說誰對京城最熟悉,怕是非他莫屬了,哪裡有好吃的好玩的,他是一清二楚。」
莫隨風一聽京城,拍著胸脯道:「那是啊,我自小在京城大街小巷溜躂,誰家多隻雞,誰家養條狗我都清楚,更不用提那些玩樂的地方了。」
眨巴眨巴眼睛。莫子邪笑著問:「血兄。您看我引薦的人行不?」
「可是,小公子。我還要做活。」莫隨風有些不願,一見這個帶面具的就是不好相魚之人。
見血隱要說話,莫子邪急忙拍拍莫隨風的肩膀:「這血公子可是我的朋友,允許你今天不用做工,你只要要帶他遊玩地好,我賞你工錢。」
權衡利弊的莫隨風自己點頭,莫子邪則小心的問:「那血兄,您看行不?」
嘴角擠出一絲笑容,血隱對莫子邪一抱拳,「多謝莫兄弟想得周詳,那我們晚些見。」
莫隨風戰戰兢兢地跟在血隱身後離去。
莫子邪心情大好的繼續品嚐美味,只是菜涼人散,少了幾分感覺。
正所謂飯飽思淫慾,莫子邪又將注意打到了慕容松頭上。
「慕容松,我們出去走走。」
「嗯。」
故意走和血隱不同的方向,兩人邊說邊談。
轉過身子,莫子邪鄭重的說:「慕容松,無論我做什麼你是不是都?」
不猶豫,慕容松答的痛快。
「是不是會一直對我好,容忍我的壞脾氣,渴了給我倒數,餓了給我吃肉,絕對不會打我罵我?」莫子邪循循誘導。
微想了一下,慕容松正式的回答。「你是不是將我看光光了?」雖然有些羞澀,莫子邪還是大膽問出。
小心瞧瞧莫子邪的臉色,慕容松重重的點點頭。
「那,你是不是喜歡我?
慕容松再次重重地點頭。
「那做我男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