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道:「就是公爵說的那個意思啊,看上去很神聖、很純潔,大家也全都知道它守護的是何等重要的東西。但是等大傢伙真的來了,它什麼也擋不住。」
眾人先是宛爾一笑,隨後勃然大怒。
那兩位將軍長劍同時出鞘,指向了葉風。兩人同聲怒喝道:「好膽,我諾曼軍豈容你如此污辱。」
歐拉見狀,不由歡呼了一聲。他身子向下一俯,身後的紅色小披風高高地揚起,背上的弩弓已經操在了手中,左手一扳機簧,就聽一聲輕響,早已經上好的發條就扣住了弓弦,向後牽拉。
在下一刻,緊繃的弓弦已經完全張開,一支閃著寒光的三稜透甲弩箭也已經自動滑進了凹槽當中。
眾人吃驚地看到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歐拉已經端好了弩弓,瞄準了那兩位將軍。
他們不由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這西尼亞暴風射手的威名,他們是早有耳聞。曾經有不少人親自去看到那些黑幫份子的屍體。那洞穿人體的強大的貫穿力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兩位將軍更是被他手中的弩弓給嚇得面如土色。但是諾曼人身上的那股子傲氣,卻使他們依然強撐著,並不收回自己手中正指向葉風的長劍。
歐拉見狀,對著城外甩手一箭。只聽『繃』地一聲輕響,那支三稜弩箭在強力的推動之下,從城下諾曼軍團的頭頂上飛過,堪堪落在了奴隸的軍陣之前。立時引得城頭上不明真相的人們一陣歡呼狂叫。
他又重新把弩弓調過頭來,對準了那兩位將軍。
「歐拉,不要胡鬧∼!」秦那斷喝一聲,急忙起身。他伸手按下了歐拉的弩弓。轉頭向眾人陪著笑道:「小孩子頑皮,大家還是不要見怪。」
看到秦那按下了歐拉弩弓,這時城頭上的眾人全都鬆了口氣。剛剛實在是太嚇人了,雖然諾曼人特有的高傲使得他們只會高揚起下巴,蔑視死亡。但是死在一個小屁孩的手裡就太不值了點兒。
讓那種武器掌握在歐拉的手中,簡直就是讓那些瘋子拿上了核彈、沙林毒氣一樣。保不齊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看到那兩位將軍臉上尷尬的神色,蘇拉揮了揮手,示意兩人退下。他猶豫了一下,看到奴隸軍團在諾曼大軍的威逼之下隱隱有鬆動的跡像,這才微笑了起來,向葉風說道:「看來閣下一定以為我們會吃敗仗了?」
葉風轉頭看了看秦那,看到他向自己微微地、幾乎是不被察覺地搖了搖頭,他心下歎息了一聲,看來秦那老頭子是鐵了心,要看蘇拉的笑話了。只是可惜了那些戰士們了。
他聳了聳肩,道:「或許吧。戰爭這種事情,又不是中國足球,誰能說的準呢?」
蘇拉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如我們來賭一場怎麼樣?自從你們西尼亞人來了之後,諾曼城現在很流行這種東西。我發現這東西好像確實不錯,各人自憑了自己的本事,既分出勝負,又能不傷了和氣。」
秦那頓時來了興趣,道:「噢∼,你打算賭多大?」
蘇拉伸出手掌比了一下,道:「二十萬金幣。」
秦那不由低頭沉思了起來。
蘇拉微微一笑,道:「這點兒錢不算什麼?只不過是上一次你們開賭檔的金幣總數罷了。」
公爵眾人不由一驚,這些數字就連自己人也有很多人並不清楚,可是蘇拉卻已經搞得一清二楚了,可見他這個首相也不是白混的。
秦那霍然抬起頭,正要說話,就聽歐拉在旁邊道:「這個賭,我們不會跟你打的。」
蘇拉回過頭來,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道:「噢∼∼,為什麼?你們不是認為我們一定會輸嗎?有這麼大一個便宜為什麼不揀?」
歐拉老氣橫秋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別以為我們看不穿你的詭計。你要是贏了,我們就得要掏錢。你要是輸了,我們雖然可以贏點兒錢,但是卻要被人的唾沫給淹死。」
他學著街頭八公八婆的口吻,道:「聽說西尼亞人又贏錢了。他們是是怎麼贏錢的?噢∼!他們原來是巴著我們諾曼人打敗仗贏的錢。」
他說到這裡,小下巴一揚,道:「這可真是光彩的很呢∼!」
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居然能有如此的見識。眾人不覺動容,驚訝地看著這個稚氣未脫、一臉天真的小孩子。
歐拉見到眾人驚訝的神色,略略有些不安。他雙手背在身後,磕了磕自己的小皮靴,有些羞澀地道:「你……你們怎麼了?」
西斯那狗東西怎麼能攤上一個這麼好的兒子。蘇拉歎息一聲,眼中原本銳利的鋒芒黯淡了許多。他看著歐拉,道:「孩子,這個世界以後必然會是屬你的。」
聽了歐拉那帶著童稚嗓音的分析,在崗樓裡面的漢尼拔手不由輕輕一抖,杯中已經沖好的、滾燙的咖啡濺出了一些。
他回過神來,也不禁歎息了一聲,道:「沒想到西斯那個花花公子居然有如同雄鷹一樣的兒子,小小年紀就如此厲害。等哪一天,他展翅高飛的時候,恐怕我們迦太就沒人能擋得住他了。」
馬哈拔聞言一愣,他轉過頭來,看著站在陽光下的那個孩子,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城頭下的號角聲再次傳來,眾人把目光轉了過去。
只見諾曼軍團保持著嚴整的隊形,高舉著大盾逼近了那些奴隸。
在奴隸軍團後面的大旗一擺,幾名傳令兵拚命地揮動手中的軍旗,怒聲吼道:「拋∼!」
一大堆密密麻麻的黑點兒從奴隸軍團的頭頂上面扔了出去,拋向了對面的諾曼軍團。劃著高高的拋物線,然後落在了諾曼軍團當中,砸在士兵們盔甲之上,發出一陣叮叮噹的聲響。
奇怪的是如此密集的打擊之下,軍團中卻沒人倒下,甚至連個受傷呻吟的都沒有。
正當眾人感到奇怪的時候,諾曼軍團當中發出了一陣大笑,有人高聲叫道:「這幫下賤的奴隸們,連箭支標槍都沒有,扔得全是石頭。」
聲音遠遠地傳到了城頭,立時引起眾人一片哄笑。
荷爾頓斜眼看了看葉風,從鼻子裡冷哼兩聲,道:「看來某些人也只是浪得虛名而己。」
沒想到這些奴隸們的裝備如此簡陋。葉風不由歎了口氣,喃喃地道:「這些窮光蛋,就這也敢出來打群架。」
而且連點兒創意都沒有。
歐拉趴在城頭上,不覺回過頭來,道:「他們只是些奴隸,能搞到些石頭就不錯了。」
葉風搖了搖頭,低聲道:「戰鬥不是光*了長劍,有錢時,是有錢的打法,沒錢時,也有沒錢的打法。有時候戰爭也要有點兒創意。」
歐拉驚奇地『咦』了一聲。
葉風低聲道:「看對方穿著盔甲,扔石頭是砸不死幾個人的。不過還有一個方法,絕對可以一擊見效。」
歐拉眨了眨眼睛,追問道:「是什麼?」
葉風低低奸笑了一聲,道:「扔屎∼!」
歐拉不由噁心『嘔』了一聲。
葉風道:「看,我剛是說說你就噁心成這樣,那些把靴子都擦得一塵不染、漂亮的跟同性戀人妖一樣的傢伙們能不害怕嗎?」
緊接著,就聽諾曼軍團中又是一聲號角。
軍官們看到奴隸們已經進入到了射程之內,斷然揮劍,虛空砍下,道:「放∼!」
後排的投矛手向前緊跑幾步,吐氣揚聲,怒喝一聲,將手中的長矛了出去。
所有這些長矛全是精心打造,極為平衡光滑,可以飛得更遠,投得更準。而且頭部進行過加工,只要一落地,或者扎進了人身就立時折斷,讓敵人不可能再揀起來使用。
長矛如雨點般飛出,落向了對面,然後還著巨大的慣性,將對面奴隸們的身體洞穿,濺起了一片血花。
緊接著,第二排投矛手也投出了手中的長矛。
然後,第三排投矛手……
在他們密集的打擊之下,奴隸軍團那原本緊密的隊伍開始變得稀疏了起來。
中槍的奴隸士兵一聲不吭地倒了下去,後排的戰士在角鬥士軍官的嚴令之下向前跨出,補上了陣型。
緊接著,一聲響亮的號令傳來,「舉盾∼!」
刷地一聲響,士兵們紛紛舉起了盾牌。
看到奴隸們那簡陋的門板盾牌,城頭上再次爆發出了一陣歡響狂笑。
荷爾頓評價道:「不堪一擊。」
隨著他的話語,就見到諾曼軍團分開三個方面,向奴隸軍團夾擊了過去。奴隸們的軍團見眼看自己就要被諾曼人包圍,不等接戰已經開始了動搖。
中軍的大旗向後一傾。奴隸軍團立時開始緩緩向後撤退。
城頭上的諾曼人再次發出了一聲歡呼。
不等中軍指揮官利克斯發出號令,兩支諾曼城衛軍團已經緊咬著奴隸軍團的屁股追了下去。
城頭上的諾曼人不分男女老幼幾乎全數陷入了瘋狂,數十萬條嗓門齊聲吼道:「追上去,追上去,斬草除根,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ken1230同學,多謝了。關於那個故事是不是出於古羅馬,我記得好像在哪裡看過,但是具體是哪裡,也記不清楚了。這個版本實在太多了,不敢肯定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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