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一指卡爾遠去的背影,這才緩緩地道:「這才是真正的勇敢∼!」
看到葉風這時候還強詞奪理,在那裡厚著臉皮裝叉死撐,眾人對望了一眼,然後又爆發出一陣狂笑。首發
公爵眾人看到葉風仍然挺立風中,擺出一副很鳥的樣子,紛紛羞愧地轉過臉去,不忍心再看。
而歐拉則在旁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城衛將軍荷爾頓看到歐拉的神色,譏諷地道:「大家等一下再笑,看來我們西尼亞的暴風射手好像有話要說。」
眾人一愣,轉頭向歐拉看去。看到他像大人一樣露出深思的表情,無不宛爾。
秦那在旁邊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對這位荷爾頓將軍很是不屑,這傢伙的心胸也太狹隘了,為了自己擺脫剛才的尷尬失利,居然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
蘇拉的眼中精光一閃,道:「是啊,我們的小勇士,看來你好像有話要說。」
歐拉歪著頭看了看他,斷然道:「沒有。」
荷爾頓大笑了起來,他輕蔑地瞥了一眼旁邊的公爵,道:「看來西尼亞人也並不像是傳言中那樣以一敵十,勇不可擋。」
眾人全都沒有想到荷爾頓對一個孩子說話居然如此尖刻,不覺愕然一愣,
歐拉不由勃然大怒,儘管妮婭從小就教育他,逢人只讓三分,但是哪怕刀架在脖子上,多一分都不能讓。只是這小傢伙的脾氣不佔人便宜,就已經算那人燒高香了。
他嘻嘻笑了兩聲,瞥了一眼荷爾頓,鄙夷地道:「我是有想法,但是少爺我幹嘛要告訴,讓你們繼續想去吧∼!我看以你們的智商,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你……」荷爾頓的臉色立時變成了鐵青色。
「夠了∼!」蘇拉冷聲斷喝。
秦那不由大感解氣,他宛爾一笑,向荷爾頓道:「大人不用在意,這個孩子從小就是這樣頑劣,一向是直來直去,連句客套話都不會說。」
聽了秦那的正話反說,荷爾頓立時明白他的意思,他心下恚怒,雙眼幾欲噴出火來,但是跟一個小孩子計較這些,也確實是有失身份。
荷爾頓冷哼了一聲,側身站在了旁邊。
在他們身後的崗樓之內。
因為窗口大開,外面的談話聲可以清晰地傳到裡面。
那曾經跟葉風一齊在長街抵抗雄獅的馬哈拔*在窗口,仔細地聽著城頭上眾人的對話。
此時,他微笑著轉過頭來,向坐在房子中央,正認真地磨著咖啡豆的那人道:「閣下,看來你的計策已經奏效了。不過我覺得西尼亞人並不像你說的那樣厲害啊。」
那人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工具,他轉過頭看著這個年青人,自己最為欣賞他的地方就是不懂就問,而不會為了面子之類的問題不懂裝懂。
他搖了搖頭,道:「馬哈拔,你錯了。原本我也覺得自己對西尼亞的人評價已經夠高了。但是現在看來……那是一群輸的起的人。」
「那是一群輸的起的人?」馬哈拔愕然一驚。
「是的,輸得起。」看著馬哈拔的神色,那人頓了一下,一字一句地接著道:「只有輸得起的人,才真正贏得起。」
馬哈拔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那人又拿起了精緻的小石磨,淡淡地道:「馬哈拔,軍官的職責是什麼?」
馬哈拔想了一下,斷然說道:「指揮做戰。」
「錯了。」那人搖了搖頭,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好像上面已經沾滿了鮮血,道:「軍官的職責就是驅趕著士兵們,讓他們去送死。」
馬哈拔又是一驚。
那人又接著道:「但是很多時候,甚至在絕大多數時候,軍官們為了自己的功勳和榮譽,會在後面用劍抵著士兵們的背後,逼著他們無謂地送死。畢竟沒有誰比身處第一線的士兵們更明白戰場的情況。」
他一指外面的諾曼軍團,道:「當士兵們明白什麼是不可能的情況,有勇氣反抗不合理的命令,這才是真正的勇敢。只有這樣,才能讓身處後方的軍官們真正掌握第一線的情況。我聽說在遙遠的東方有位軍事謀略家說過『知道自己的情況,又知道對方的情況,這才能百戰百勝。』。」
他說到這裡不由歎息了一聲,像是遺憾沒有和那位軍事大家見上一面。他又接著道:「既不知道敵人的情況,更是連自己士兵的真實情況都不知道的豬頭傻子,他們能打贏仗嗎?」
馬哈拔沉思了片刻,聳然動容。眼中露出欽佩的神色,道:「將軍,我明白了。」
漢尼拔轉過頭去,透過窗口,看向外面的葉風,謂然歎息,道:「如果可以,我真想跟他交個朋友,然後可以一起把酒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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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城下的諾曼軍團終於開始行動了。
只見中間那名金盔金甲最引人矚目的將軍抽出了長劍,然後向前用力地一揮。他身後大旗立時前指,傳令兵們揮動手中的令旗,在陣前來回奔走,同時扯起了嘹亮的嗓門,大聲吼叫道:「全軍前進∼!全軍前進∼!」
「殺∼!」士兵們同時怒吼一聲。
陣前的士兵抽出深深扎進泥土當中的塔盾,大軍操著整齊的步伐,向奴隸軍團緩緩逼了過去。
大地在他們的腳下發出沉悶的轟響,在原野之中不住地迴盪。城頭上的眾人也可以感到城面傳來那微微的顫抖。成千上萬隻軍靴整齊地踩過城外的農田、草地,將地面壓得堅實無比。
奴隸軍團卻仍然是沉默以對,就像一座即將噴發前的火山,死一般的寧靜。
蘇拉看到諾曼軍團那緊密而嚴整有序的陣型,眼中閃過了一絲得色,轉頭向葉風問道:「以閣下的眼光,看我們軍團怎麼樣?」
「我……」葉風心怒剛才那些將軍的的嘲笑,為了反擊這些豬頭們,此時卻欲言又止,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還是算了吧。」
荷爾頓不能難為一個小孩,但是報復在葉風這個無權無勢的人身上還是可以的。他上前一步,嘲弄道:「閣下還是把你的高見說一下,讓我們也見識見識赤血小丑的厲害。」
葉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中冰冷的寒光讓這位城衛將軍不由倒退了一步。
葉風突然展顏一笑,道:「既然諸位大人要求,在下也只好現醜了。」
他看著那城衛將軍荷爾頓,道:「閣下,不知您的軍團裡面有多少砍過人的小弟?我指的是見過血,受過傷的那種?」
荷爾頓一滯,偷眼看了看蘇拉,大義凜然地道:「我們城衛軍是一支光榮的隊伍,身負諾曼城守衛重任,每天都是加緊訓練,我們的口號是『平時多流一滴汗、戰時少流一滴血。』而且加強了思想教育,每一個士兵都有很高的覺悟,英勇無畏願意為諾曼城犧牲自己的生命,誓將所有的入侵者消滅乾淨……」
「行了,行了。」葉風忍不住打斷了他滔滔不絕的大言,他盯著這傢伙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終於放下心來——嗯∼,這貨不是傻大木的新聞發言官。
這麼說這幫傢伙全都沒見過血了。」他輕輕咳了一聲,又向那禁衛將軍,道:「梅杜裡,你的小弟們呢?」
梅杜裡臉上一紅,道:「我們軍團肩負著保衛陛下的重任,威儀是第一要素,要讓那些來到諾曼城的人感受到我們堂堂軍威,又不是那些野戰軍團。所以……」
葉風立時明白了過來,這又是一個繡花枕頭,大概挑選士兵的條件是看誰的個頭夠高,誰長得漂亮。
他轉過頭看著蘇拉,微笑了起來,道:「閣下,我要說的話可能不太好聽。但是我還是要說您派出的軍團完全是幫**膜軍團。」
城樓上又是一片寂靜。
眾人不由對望了一眼,面面相覷。也不知道他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聽歐拉的童真稚嫩聲音從後面傳來。他好奇而又小聲地向公爵問道:「老頭兒,**膜什麼東西?」
眾人紛紛轉頭看向這位可憐的父親。
在眾人笑謔的目光之下,公爵不由手按額頭呻吟了一聲。他看著歐拉眨著那雙不帶一絲雜質的純真的黑眼睛,這個問題讓他怎麼回答?
看著歐拉仍然期盼地看著自己,他吱吱唔唔了半天,這才道:「一種很神聖,很純潔的東西。小孩子不會懂的了。哈哈哈哈哈……」
歐拉恍然大悟地『噢』了一聲。
公爵長出了口氣,他伸手摸了摸額頭,攤開了手掌,看到一手的汗水。剛剛的時候,他簡直比當初接受質詢時還要緊張。
蘇拉收回自己笑謔的目光,轉頭向葉風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風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道:「就是公爵說的那個意思啊,看上去很神聖、很純潔,大家也全都知道它守護的是何等重要的東西。但是等大傢伙真的來了,它什麼也擋不住。」
××××算過了,以下全是免費的××××××××
關於ken1230同學的答覆。
碗、這個故事,我記得最初好像就是古羅馬人的。
吐、一幫除了革命性之外什麼都不懂的奴隸,跟數目基本相同、訓練有素的正規軍死磕打群架,要是容易贏,大家都不用正規軍了。看看保安的戰鬥素質就明白了。
斯累、寫這麼多,也就是說明一下那幫孫子為什麼打不贏斯巴達。不把當兵的當回事,他們也不會把長官當回事。據說,越戰中,美國軍官戰死五千多人,其中五分之一是被自己人在背後打死的。^_^
發奧、這確實是個老套的故事,但是像咱們這些老鳥外,也還有部分的人並不太瞭解。
弗埃捂、暫時還沒想到……^_^
還望同學們見諒,同時繼續,繼續提出意見。九十度鞠躬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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