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寒在明月身前從容地邁著大步,明月在後面小步慢看似很小的一步,確是跨度極大,便如縮地成術一般。也不知他二人就這樣趕了幾個時辰的路。只聽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緩緩的向著他們的方向靠近,明月與白雨寒同時止住了步子,對視一眼後,明月微微點了點頭。
兩人各自閃到一邊的樹叢裡,埋伏了起來。剛剛各自就位便看到幾個身穿綠袍的幾名男子找到此處,那幾名綠袍人顯然也不是等閒之輩,到了此處便止住了腳步。
其中一個綠袍人對著他身旁的幾名綠袍人道:「你們幾個在這裡仔細的搜。」
明月看著那熟悉的綠袍,這分明是萬劍盟的服飾,萬劍盟最近幾年一直不問世事,怎麼突然被牽扯了進來?忽然她想起了那個傻牛,難道說這跟上一次的事情也有牽連?
在她正在思索的時候,忽然間只見一個身影一閃,便來到了那幾名綠袍人的身邊。
幾名綠袍人見到那人比便立刻恭敬的說道:「參見主人。」
那人也沒有理會那幾名黑衣人,淡淡一笑道:「兩位還是出來吧。」
明月自知自己的行蹤瞞不住那人便從容的從樹叢中走了出來,她看著綠袍人道:「你可是萬劍盟盟主?」
那人回身衝著明月道:「既然知道,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吧?」
明月看著那人的面容一愣道:「傻牛!」
眼前的「傻牛」哪裡還有那日憨憨的表情,分明是一個精明十足的商人。那人衝著明月一笑道:「沒想到你就是那日的姑娘。」
「萬佞魏,萬盟主,不知你有何高見?」明月冷冷一哼。
「那日,並非是在下有意戲耍姑娘,而是受人所托。」萬佞魏自嘲似的說道。
「我自然不會提那日之事,只不過今日你找我,有何貴幹?還帶著一隊人馬?」明月諷刺道。
萬佞魏自覺臉上無光對著身旁的幾名綠袍人道:「你們幾個都下去吧!」
「盟主這……」其中一個綠袍人猶豫地看著萬佞魏,但他看到萬佞魏如此堅定的眼神後。他對著萬佞魏一抱拳,便帶著身後的綠袍人匆匆離去。
做完這一切後萬佞魏沉聲道:「這下玉寒公子便可以出來了吧?」
白雨寒從容的走出,輕搖著折扇,他對著萬佞魏道慢悠悠地道:「我這不是等著萬盟主發話嘛!不然小的我哪裡敢出來?」
聽上去像是恭維的話,卻看著白雨寒笑嘻嘻地臉,哪裡有什麼恭敬的意思。萬佞魏倒是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對著白雨寒笑道:「真是好久不見玉寒,不知玉寒最近在忙什麼?」
白雨寒笑道:「我這樣悠閒的人,怎麼會有忙的時候?」
萬佞魏哈哈一笑道:「玉寒公子真會說笑,莫不是忘了前日楊家小姐的案子?」
白雨寒聽到此處才察覺到萬佞魏的話不對勁,當下對著萬佞魏道:「萬盟主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玉寒公子倒是很是逍遙自然,只不過這毀壞姑娘名節的事,玉寒公子還是少做為好!」萬佞魏冷哼道。
白雨寒眉毛一挑對著萬佞魏道:「我可以認為萬盟主地這句話是威脅嗎?」
萬佞魏冷冷的說道:「算是吧。」
白雨寒笑道:「你若是找玉寒公子便明日去鎏莊吧,玉寒公子會在哪裡等候!」
明月看著他二人暗中藏刀的話語。忽然想說些什麼,但看著白雨寒對著自己極了幾眼,便又緊了聲。
萬佞魏慢條斯理地說道:「那好。我也相信玉寒公子不是失信之人,看樣子玉寒公子今日還有要是想辦,萬某人便不奉陪了。」
萬佞魏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明月,便慢悠悠地離開了。
明月看著臉上笑意正濃的白雨寒道:「難道你是騙他的?」
白雨寒擺了擺手道:「自然不可能,只不過我很期待玉寒的樣子呢!你說玉寒本想去鎏莊避難,卻不小心看見了萬盟主會怎麼辦?」
「玉寒公子怎麼會作出辱人清白之事?」明月蹙眉道。
白雨寒冷冷一笑:「什麼毀人清白,明明是那楊家小姐死皮賴臉的說要嫁給我哥。」
「楊家也不是一個軟柿子,活該白玉寒惹到了這樣的一個傢伙,看他以後還敢風流吧!」明月諷刺道。
白雨寒一笑:「聽上去明月姑娘對玉寒公子是不屑一顧?」
「不是。只不過很好奇你和白玉寒難道是雙胞胎,所以萬佞魏才認不出你不是白雨寒?」明月反問道。
白雨寒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道:「明月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不錯江湖山很少有人知道我白雨寒的存在,更沒有幾人知道白玉寒還有一個同胞所生的弟弟。」
明月攤手道:「趙你這麼說來,明月是不是要為自己感到榮幸?」
白雨寒點頭道:「是應該感到榮幸。」
「你地臉皮倒是很厚。」明月諷刺道。
「哪裡哪裡,再怎麼後也經受不住明月姑娘的讚美呢!」白雨寒戲謔的一笑。
明月也只自己說不過白雨寒,當下便認真的趕起了路來,剛才的不安一掃而空。而就在明月與白雨寒離開後的沒多久。萬佞魏幽幽的從樹叢裡走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
夜色深幽,遠處偶爾傳來一聲啼叫,便引起了烏鴉漫天的飛舞。明月看著這有些詭異地勤奮,身長冷冷的打了一個寒顫,白雨寒的表情也變得特別的凝重,他小心翼翼的踩著足底下的每一塊石頭,遇到光亮的地方便避開。
忽然只聽一聲厲鬼般的嘶鳴,明月止住了腳步,對著身旁的白雨寒比了一個手勢。白雨寒凝重的對明月點了點頭,他相信真正地敵人已經快來了。看著這有些不平靜的夜。他漸漸的放緩了自己的呼吸。
明月小心翼翼的踩著足底的平地,忽然只聽見一聲金屬的聲響,明月抽出自己腰間的軟劍便對著那聲音的方向一劈,可是當她正要出擊到那金屬的東西之時,聲音又忽然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