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傢俱都是伊先生雕刻的,到現在已有十年,也不知為何今日伊先生沒有來。」
明月看著樓內的傢俱,均是精工細琢,那份獨具匠心的心意是十分罕見的。十年,如果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放下他的屠刀十年是什麼意思?若是他為她拿起刻刀十年呢?她看見了一顆心,一份請,但終究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月聽了小二哥講了許久,她看了一眼在一旁記賬的老闆娘,明月起了身走到她身旁道:「你在等人嗎?」
老闆娘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明月的話,還是在忙忙碌碌的撥打著算盤。
明月深吸了一口氣道:「他死了。」
「嘩啦啦」算盤在她的手裡變得支離破碎。她淚眼婆娑的看著明月道:「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
明月聽著她的聲音不斷的顫抖著,渾身哆嗦個不停。「告訴我好不好,是誰殺了他?」
那女子茫然抬頭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了,怕是早就死了吧。」那女子冷冷的一笑。
明月看著那女子淒冷的目光中的恨意,心中一涼,也許並不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吧?十年的錦瑟之情,縱使是冰也能融化了吧。明月不禁想到了自己……十年真能融化一切嗎?
明月她沒有再去問那女子任何問題,她已經在那女子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如何還能去問?
「姑娘,請留步。」
明月一聽,便止住了腳步,回身一看,那女子拿著一盒東西遞給了她。
「這裡是伊毅留下的東西,希望對你有些幫助。」那女子真誠的說道。
明月盯著手中的盒子,那盒子上沒有任何的開口處。明月盯了它半天,也沒弄出一個所以然來,只好放棄,對那女子抱拳道:「明月會盡自己的全力還你一個公道。」
江湖事,江湖了。那兇手最好不要考驗她的底線!殺人?她不介意自己身上的血再多一些。明月深歎了口氣道:「你何時如此多事了?」這個問題卻沒有人能回答她。
她看著手中的盒子,突然想起了前世的魔方,當下開始一圈圈的轉起來。沒約過了一個時辰,明月才找到了鑰匙孔,明月看著那鑰匙孔,淡淡一笑,從頭上拿下了一直發釵,不過片刻那鎖便被明月打開了。
她看著盒子裡的信箋,小心地打開了信封,只見信上寫道:
你能打開這盒子,便說明你有能起去幫伊某,也說明你是玉娘信得過之人。此刻你看到此封信,想必伊某已經死了多日。若是你想幫助伊某追查下去,便在你看到此封信的時候,即刻前往沙城之外的龍炎廟。
伊毅留
一道火光後,那信箋瞬間化為灰燼。明月買了匹好馬,便火速趕往龍炎廟。兩旁的景物在耳邊呼嘯而過,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見到了那信中所寫的廟宇。
一進入廟內,明月便見到一位老者站在龍炎像下。
「姑娘,你終於來了。」那蒼老的聲音響徹整個殿堂中,那白的道袍在風中徐徐飄動,那老者用凝重的神色直直的盯著明月。
「你是何人?」
那老者聽到明月的質問,呵呵一笑道:「姑娘不必緊張。」
「伊毅讓我到這裡有何事?」
聽到明月的話,那老者也不惱,捋了捋長長的鬍鬚道:「看來伊毅並沒有告訴你。」
「請直說吧。」
那老者從袖子裡掏出一物遞給了明月道:「這是那盒子第二次層的鑰匙。」
「為何不直接告訴明月這是何物?還有請告訴明月誰是兇手!」
那老者聽到明月的話。不氣不惱的說道:「這件事情姑娘就不用管了。」
「可是,明月還有一條人命壓在了南宮皖雪那裡。」
「無妨,此事老朽來幫你解決。」
明月聽著那老者的話,娥眉頭緊縮,那老者的話她是套不出分毫,只是隱約提到了一下,也許是一個組織也說不定。想到這裡明月心中一沉,江湖上的神秘組織,進來為何如此頻繁的出現在世弘?
只是這一切都不等明月細想,便被老者打斷了。
「老朽還有事,就先一步離去。」說完便消失不見。
明月開了雙瞳也找不到那老者的蹤影,她心中冷然想到:若是剛才那老者要殺自己,自己如何能抵抗的了?
君蘭閣,這一切是否也與君蘭閣有關?墨樓與君蘭閣,說不定達成了某種協議也說不定。
明月得知彎彎沒有事後便鬆了一口氣,但她答應玉娘的事情卻沒有做到。等到再次經過悅來居之時,已經臨近深夜,看了一眼招牌上的酒字,明月找了一個空坐,要了幾壺酒,便靜坐下來,一杯杯的喝起了酒來。
「姑娘,給您。」
明月看了一眼桌上的幾樣小菜道:「這……我並沒有要。」
那小兒笑道:「是我們老闆娘給您的。」
「為什麼?」
「您幫老闆娘找到了殺死伊先生的兇手,現在全沙城的人的都知道了。」
明月看著那玉娘,心中一揪。臉上的掛上了微笑,心裡卻壓抑的難受。她倒滿一杯酒衝著玉娘一飲而盡。心口出的鑰匙似乎在燒灼著她的心,如此熾熱難耐,到了最後她也分不清到底是熱還是寒。只是酒一杯杯的下肚,不知名的味。
「欲往何處覓雅訓?巍巍崑崙皆驚憤。風裡鯤鵬欺大鳥,雨中雛燕競輕俊。今朝我欲乘風去,大展雄才高萬仞。橫掃天下邪與惡,一瀉君子千古恨。只恨君心似西水,無緣今昔千古愁。」
明月聽著樓內歌女的淒迷的歌聲,一杯又一杯的品著杯中之物,忽然看到一道妖艷的火焰,手邊的酒杯一怔,是那日的男子,她腰間的玉珮似是散發著熾熱的溫度。心間一涼,藏好了玉珮。她不知為何,心裡會有些緊張。不知到底是怕被識破身份,還是怕氣她對他欺騙。
隨著那身影的走進,竟坐在她的臨桌。
「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明月一聽那紅衣人的話,一怔道:「公子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
「加上這次一共可是三次了,姑娘不記得在下了嗎?」那紅衣公子佯裝傷心道。
「抱歉,我於公子是何時相見?」
那紅衣紅子聽到明月的話傷感道:「我以為明月會記得在下呢,紅樓姑娘見過在下一面,姑娘喝醉之時還是我把姑娘背回房的。」
「竟然真的是你。」明月失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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