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明月喝的伶仃大醉,酒意還濃。昏昏沉沉間,她似乎又看見了那株紅色的妖蓮,她沒有力氣再去多想,她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來之時她發覺自己竟躺在了床上,整理了下衣衫,頭髮任意的批在肩上,恍如一匹黑色的綢緞。明月吃痛的揉了揉頭,昨夜的一切都不再記得,依稀記得自己喝了個爛醉如泥。
一推開雕花的木門,就看見那男子站在門邊怒瞪而視。「你就是這樣抓兇手的?」
明月見到那男子的怒氣沖沖的樣子,不禁出了戲耍之心,她笑道:「你莫不是,不知道夢裡尋人一說。」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找到了沒有。」那男人諷刺的說道。
「一株妖蓮。」
「一株妖蓮?」
「沒錯,紅色的妖蓮。」明月笑道。
那男子似乎覺著明月是在耍他,當下大聲呵斥道:「明月姑娘,當真把在下當猴耍?」
明月搖頭道:「不,明月把你當作人。」
明月的言下之意,便是把你當作人耍,那男人怎麼會不明白當下,便要向明月動手。
「陳宇你何時如此沉不住氣了?」
那似曾相識的語氣,果然明月一抬頭便看到了蕭霖。
蕭霖手中的折扇一展道:「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不知蕭公子此次前來有何貴幹?」
「只不過想見姑娘一面。」
明月聽著蕭霖的話清淡的一笑,顯然那套說辭根本不足以相信,她承認他也許會對她有點興趣,但那興趣絕對被仇恨所覆蓋,她決不相信他會想見她,估計也只是想報復吧。當下,不再理睬蕭霖,轉身便要離去。
「等等。」
「公子還有何事?」
「你……不知本公子是否有幸邀請姑娘到蕙樓?」蕭霖眼裡的怒氣一閃而逝。
「黃鼠狼給雞拜年。」突然傳來一個怪裡怪腔的聲音。
明月轉身一看,原來是那名叫陳宇的男子,聽到他的聲音,明月「噗」的一聲,嬌笑出聲。
蕭霖的額頭上蹦出了幾條青筋。「陳宇,你什麼意思?」
「你認為你意思。」陳宇戲謔道。
蕭霖一聽陳宇的話,哪能還聽不出他話裡嘲諷的味道?當下一掌向陳宇襲來。明月早已注意到蕭霖的動作,拂袖一捲纏上了蕭霖的手臂。
「蕭公子,何必如此生氣。」
蕭霖尷尬的一笑道:「明月姑娘說的是,是在下莽撞了,抱歉!」說完還向明月一抱拳。
「蕭公子,對明月道什麼歉,這受到傷害的又不是明月。」
蕭霖看了一眼陳宇,重重的哼了一聲鼻音道:「在下還有事,就現行離去了。」
「蕭公子慢走。」
明月送走了蕭霖便回身對陳宇道:「為什麼幫我。」
「我……我才沒有幫你。」說完一聲陳宇瞪了一眼明月便離開了院內。
明月看著陳宇的身影,嫣然一笑。明月轉身離去之時赫然發現南宮皖雪款款走來。
「明月姑娘,你應該知道我為何而來吧?」
明月聽著南宮皖雪的話,眉頭微蹙。「自然知道。」
南宮皖雪聽到明月的話一笑道:「那麼明月姑娘可否給我一個答案。」
明月輕聲一哼道:「我也說過是兩天期限。」
「只要明月姑娘能不忘了就好。」
「明月自會記得。」明月垂下了眼簾與南宮皖雪擦肩而過,步伐輕輕的一止,便逕自離去。待到明月走後,一襲紅色的身影從隱秘出慢慢露出。
「一株妖蓮?紅色妖蓮,還算不錯。」說完那男子便又消失不見。
明月知道若是自己今日查不出兇手,自己是如何也拿不出九玄珠的。彎彎已經被扣下作為人質,她可以選擇不管萬彎彎一走了之,但她知道自己做不到,淡淡憑那一張臉她便做不到。她也許會嫉妒彎彎,但她絕對不會恨彎彎,她恨的只有自己。她不知自己是恨自己的無能,還是恨上天的不公。
明月此生從未信過神,以後也不會相信神。她只相信自己,她相信的自己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她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天下嗎?」
熙熙攘攘的街上,湧著數不清的人群,明月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身影,察覺到自己和這個小***是多麼的格格不入,那些為名、為祿而忙碌的平凡之人。若是自己不是莫家的女兒,是不是就是像著街上的人一樣?
平平凡凡、碌碌無為是平凡的代言,平凡是多麼可怕的一個詞彙。卻是明月祈求一生而得不到的美好。
思索整個案情,除了把矛頭指向墨樓卻是沒有半點頭緒。明月在街上踱來踱去,偶爾有一些圍觀之人,但見明月只是平凡的走動,便都沒有放在心上。
「香氣、毒藥月便走便思考道:這會是什麼人?又要做什麼事。對了炎草,炎草只有新鮮的才能有功效。相到此處明月便急忙向藥店跑去。轉便了整個沙城的道的結果均是沒有。
「小姐買盒胭脂吧。」一位步履蹣跚的老婆婆向明月遞過一盒胭脂。
明月對於胭脂水粉並沒有什麼興趣,但耐不住尋求,便打開了胭脂。一股莫名的香味撲鼻而來,明月聞著那香味道:「這是什麼的香味?」
那老婆婆見明月發問,自豪的說道:「炎草,姑娘我告訴你我這胭脂裡可是加的炎草,這沙城可只有我一家可以賣。」
「難怪會如此特別,老婆婆這裡是十兩,您可否告訴我有沒有一位聲音嘶啞的女人在你這裡買過胭脂?」
那老婆婆接過十兩銀子,把胭脂遞給了明月道:「這倒是沒有,只有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
明月接過胭脂,心中一寒:這線索又斷了。手中的胭脂,似是像血一般的紅艷。僅僅是一盒胭脂如何能殺的了人?那確信自己那晚聞道的特別的香味,就是這盒胭脂,可是這胭脂和墨樓的毒藥並沒有相互衝突的地方。
悅來居。
明月查過,這伊毅生前最喜歡去的地方便是這悅來居。悅來居的雕花競和伊毅房內的擺設相似。心下奇道:「這裡的傢俱難道都是伊毅的手筆?」
那小二哥一邊抹桌子,一邊對明月笑道:
「客官您說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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