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郊外的別墅回來後溪直奔學校連衣服都懶得換了離上課不到十五分鐘安晨與她在校門口分手她望著遠去的背影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堅持回家換衣服怎麼看都覺自己的衣服比他的白襯衣要髒些還帶著淡淡的汗味和千屈草的花香。
「遲溪你最近怎麼老是莫名其妙就消失昨天又到哪去了?」溪放下書包屁股還沒坐穩就聽到采兒喋喋不休的在她耳邊嘮叨。
不知離開後是不是會不習慣突然安靜了呢?她在心裡暗忖。
「采兒如果……我是說如果哪天我又要離開你會不會難過?」她小心翼翼的問眼神中含著絲期盼神色在這裡采兒是唯一的好朋友她希望有人珍惜自己。
「啊?」采兒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愣愣的恍過神握著她的手鄭重道:「我當然會難過你知不知道當年你不聲不響的離開我多傷心那個說要保護我的人把我拋棄了你真的很壞知不知道。」采兒一幅泫然欲泣的樣子回想著以前的事漂亮的眼睛慢慢蒙上一層水霧。
「你不要哭了我是說笑的想看看我對你重不重要。」溪呵呵笑起來心中一片溫熱的感動。
到那麼一天她也會找個人替自己照顧你的——我的好朋友。
「好啊你」采兒心知上當受騙舉起小拳頭在她肩頭捶了下嗔怪道「死遲溪快說昨天出去後去哪了害我還撒謊跟老師說你生病幫你請了假。」
「沒去哪我一直在圖書館啊。」溪茫然的眨眼正視她那像法官樣的審問眼神。
要是讓她知道她跟安晨出去了還不嘮叨死。
「是嗎?」采兒的眼珠上下轉動將信將疑的來回打量她半晌像剛想起什麼似的說「昨天你出去不久後洛希哥也出去了也一直沒回來。應該是去找你了吧。」
找我?要不是他她會被罰站?想到老師的做法現在心裡還不能平衡。
說到他溪不由自主地回頭望了眼後面的座位空空的到現在才現他好像還沒來都快上課了想到上次那幫人又不禁擔擾起來他的傷還沒好不會又去打架了吧。
她的擔心沒持續多久就看見一臉疲憊的風洛希走進教室看到她若有若無的笑了下她飛快的回頭沒理他心裡卻鬆了口氣上課時他沒有像昨天一樣說小話趴在桌上似乎睡著了。
「她來我們班幹什麼?」正看著雜誌聽到采兒疑惑的聲音。感覺到袖子被人扯了扯。
溪漫不經心的轉頭五、六個女孩施施然從門口走進來眼神在全班女生身上搜尋了一陣後落在她們這一桌。
「你就是遲溪?」帶頭的女孩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尹麗你來幹嗎?別以為你爸是校長就了不起。」采兒站起身不客氣的說戒備的看著比她高了一個半個頭的女孩。
溪看了眼那個很高挑漂亮的女孩多虧采兒她才能一眼認出她尹麗乃明陽校長之女不僅人長得靚學習、文藝方面也是屈指可數的姣姣者只是有那麼點小心眼對自己喜歡的男生不允許別人喜歡被她知道了下場只有一個——退學誰叫人家是全校女生中的老大。
「找我有事?」溪淡淡的說放下手中的雜誌平視著她。
「向你挑戰。」尹麗開門見山的說目光如只美麗的白天鵝般高貴。
「沒興趣。」語氣依舊冷淡心裡卻跟明鏡似的她大概是為了安晨來的吧。
「你不答應也不行這件事不光關係你個人我向你們班的文藝委員出挑戰如果你們班在下個月的騎士節上不能勝過我們班那~~~」尹麗驕橫的語氣根本不是來徵求她的意見倒似來逼人成服於她。
「那麼你就會扣住登山社的活動經費是吧?還是讓社團解散?」風洛希突然抬起頭接過她的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醒眼惺忪的樣子像剛從霧中走出來的迷路小孩帶著迷茫。
「這跟我無關你似乎找錯人了。」溪指了指剛進門的短女孩很無聊的說。
「你是沒膽量吧?」尹麗挑眉挑釁的看著她對她們班的文藝委員視若無睹。
溪依舊不為所動收起雜誌從抽屜裡找出本漫畫悠閒的看起來。
「遲溪你就答應她吧還怕他們不成?」
「是啊怕什麼我們都站在你一邊不管她要比什麼我們都能贏的。」
「拜託了我們好不容易組成個社團不想就這麼解散。」
全班男生的怒火似乎都被挑起來了意氣風的瞪大眼睛。
「比就比你說要怎麼個比法?」采兒一拍桌子豪氣干雲的一口答應。
「很簡單到時看哪個班上的男生進入前十名的最佳騎士多。」尹麗瞄了眼沒任何表情的女孩輕描淡寫的說明比賽規則。
「贏了又怎樣?輸了又怎樣?」
「如果我們贏了她就得離開學校。」尹麗一幅勝券在握的樣子面對著采兒眼睛卻看向溪心裡的怒火正滋滋往上冒從沒人敢這麼蔑視她。
「喂你憑什麼叫她走再說你們就一定會贏嗎?」采兒昂挺胸跨前一步不服氣的大叫。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風洛希摸著下巴饒有趣味的看著尹麗「為了公平起見我看似乎應該加句如果我們班贏了你也得離開。」
「~好一言為定。」尹麗怔了下看了看默不作聲的溪爽快的答應帶著她那班姐妹揚長而去。
溪瞪了眼那兩個自作主張的人剛冒上的怒火又倏的陷了下去。
想了想還是算了反正比賽是男生的事再說她也只是打算在這呆一段時間就算真的要提前離開也沒什麼關係。
「好好加油預祝你們成功啊。」她拍了拍采兒的肩膀好像那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遲溪你到哪去我們現在就得製作作戰計劃啊。」采兒看到她一幅局外人的樣子急忙叫住正邁出教室門的她。
溪回頭看了她一眼揚揚手中的信封。
這麼久才給導師寫信不知他該怎樣震怒博士論文不管通沒通過都該問下情況決不能做有始無終的人。
但是讀那麼多書卻留不住最親的人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