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坐在化妝台前任憑化妝師仔細地梳理著自己栗色的長然後化妝、穿衣。
她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中午一點。
「小櫻緊張麼?」千鳥非關切地問一面端詳她的妝容夠不夠好。
櫻笑著搖搖頭卻又露出心事重重的表情。
他們的比賽已經開始了吧?
此刻東京體育館內觀眾們的神經並不比球員輕鬆多少。
「韓國隊看上去也好厲害的樣子!」
「他們的表情還很囂張呢。」
「真希望咱們能贏!」大家議論紛紛。
日本籃球隊工作人員赤木理惠與實習生赤木晴子等人都暗暗為球場上的隊員捏了一把汗。
「還真令人懷念呢!花道與流川在國家隊的隊服號碼與當時在湘北隊一樣!」大半為了緩和自己緊張的情緒晴子笑著對嫂子說。
「是啊1o號11號虧得流川謙讓。」赤木太太笑著搖搖頭。
跳球幾乎勢均力敵比賽開始得還算平穩。
韓國隊實力不弱無論是跑動還是技術都算上乘赤木等人並不是沒有壓力。
「就讓你們看看天才籃板王的本領!」櫻木從一開始就鬥志昂揚「傳球傳球!」他對日本隊的控球後衛喊道。
「花道還是老樣子!哈哈!」看台上曾經與他合作過的兩個控球後衛……宮城與橋本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火紅的腦殼。
現在不論櫻木還是流川都在日本擁有不少球迷赤木剛憲也不例外。
當然更多的人則是櫻木流川這對強鋒線組合的鐵桿粉絲。
「櫻木!流川!拜託了!一定要贏!」很多人這樣喊。
與這些真正的籃球愛好者相比日益壯大遍及全國的流川命就有些相形見絀了。
「哈!大猩猩你的位置不錯!」櫻木邊跑邊喊。
果然赤木在右側罰球線低位接球看看周圍死死盯防的韓國球員不動聲色地把球大力傳至左側廣大空間。
「你們兩個給我精神一點!」他沖櫻木與流川喊道。
「當然要精神一點了!」櫻木直接拉上罰球線接球策應。火紅的頭果然不是白長球一到他手中攻勢馬上活了起來。
「好!」頓時日本隊士氣大增。
韓國隊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的防守堪稱一絕即便櫻木也面臨被層層包圍的困境。
「不好!」場外諸多人士驚叫道。
但是經過了ncaa洗禮的櫻木雖然依舊囂張卻已經是一個有著足夠籃球智慧的運動員。
流川趁盯防自己的球員不備靈巧地一閃向櫻木要球。
「便宜了你這狐狸公!」櫻木嘴上咬牙切齒但還是將球狠狠傳給了流川楓。
「少點力也沒人當你是猴子。」流川冷哼一聲向內空切。
「好配合!流川要得分了!」
「櫻木傳得痛快!」觀眾席爆出一陣陣的讚歎。
忽然一個黑影映入流川視野。
正是韓國隊那個2米1o的中鋒。
「補防麼∼」流川自言自語雙手持球向後一撥傳給此時籃下空出的赤木剛憲。
「嗷嗷!!!!!!」赤木剛憲的看家絕招大猩猩灌籃為日本隊撥得先籌率先取得2分!
「不論吼聲還是力量都升級了∼」櫻木奔跑著自言自語。
「跑也要看看位置!白癡。」流川從他身邊經過。
日本隊今天的節奏非常不錯隊員們的配合也堪稱常揮比賽進行到第四節比分為1o8比89可以說勝利已經毫無懸念了。
「越是這種時刻越不能鬆懈!大家千萬不要大意!」赤木剛憲號召。
「是!」隊員們紛紛響應。
「韓國隊擅長高強度碰撞越到比賽末段他們越會使出這樣的招數所以大家務必小心現在我們領先不少只要穩紮穩打一定可以取得勝利!」教練也這樣說。
「教練!就是與他們高強度擠壓本天才也完全沒有問題!」櫻木大聲說一邊攬住教練的肩膀。
「哈∼」教練對這個沒大沒小卻又天真單純的球員欣賞又無奈:「櫻木我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你們好小伙子這個年齡正是血氣方剛但是籃球終究不是僅僅靠碰撞擠壓就能夠取勝的運動有的時候需要當仁不讓有的時候則要以退為進這些大家要好好體會。」
「哈哈哈哈∼大叔!你的話還真難懂哦!」櫻木先是一陣大笑繼而難為情地抓抓頭。
「好了!我們上!」赤木號召。
「好!」響應底氣十足。
流川楓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這次他從心底還是贊同櫻木的想法。
雖然在ncaa不算什麼但自己身體的柔韌性與靈活性在日本絕對要屬於翹楚一級在剛才的比賽中高強度碰撞下仍可出色的完成技術動作而轉身突破也是屢試不爽令對手十分頭疼。櫻木花道則甚至擁有更令人驚歎的運動力與體魄。
我們不需要害怕也不需要退縮。
不論怎麼說流川楓的「冰山」稱號或許只適用於他的外在。
教練終歸還是有些低估了大家的實力吧?他暗地裡忖度著眼中冒出如火如荼的戰鬥火焰。
比賽進入關鍵時刻。
似乎韓國隊也拿出了破釜沉舟的決心他們的動作不再自然連貫而更像一種強勁卻又機械的絕殺。
「來了麼?!」流川倔強的烏黑眼眸閃過寒光。
櫻木等人也拿出了完全的鬥志。
西多摩劇院《茶花女》所有演員都已經準備就緒即將上場。
帷幕緩緩拉開輕快的室內樂也飄緲地響起。
櫻果真如同一位19世紀巴黎交際花般儀態萬方地將裙擺稍稍提起露出乳白色精緻小巧的鞋子。
不知怎的她突然感到這鞋子有些緊夾痛了她的小腳趾也使她的內心猛地一緊。
不可能怎麼會夾腳?自己的腳已經夠纖小了。
她默默將自己內心的不安隱藏起來照照鏡子。
比賽進入白熱化。
「切!」櫻木花道狠嗟一聲:這群傢伙現在簡直就是死皮賴臉地纏著我們每個人!
作為大前鋒的他與中鋒赤木可說是球隊的支柱他們必須抵抗來自對手的巨大壓力確保得分。
而作為得分王牌的流川楓現在也被幾個防守隊員死死地「照顧」著。
「哼」照樣一臉有些鄙視的冷漠表情他沒有絲毫退縮。
他的位置有些遠對方的防守也很厲害能將球傳給他得分麼?還是進行保守的傳切配合呢?持球的赤木心想。
可是他的猶豫卻瞬間變得多餘。
流川楓那雙冰冷傲氣的烏黑眸子裡分明只寫著兩個字:傳球!
赤木不再多想用力將球傳了出去。
「嘿!」櫻木雖然如常噓了狐狸一聲但卻飛上前防守掩護。
「比力氣你就算長到兩米半也不是本天才的對手!」他自負地對韓國隊那位2米1o的中鋒道。
雖然大前鋒是項費力不討好的工作但櫻木卻將這個位置打得極其引人注目。
「流川!你這混蛋!這球得分也有一大半是本天才的!」櫻木大聲喊。
「廢話別那麼多!」流川虛晃一下直接投籃!
「三分球?!」觀眾席驚訝聲陣陣:球風鋒利尖銳的流川怎麼會投出這樣突然又不可思議的三分球?!況且他身邊還有兩個貼身防守的韓國球員!
這顆高難度的三分球卻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姿態漂亮地投進籃筐。
「什麼?!」韓國隊員的臉上除了驚呆了的表情外更多則是對這位對方王牌球員又恨又怕。
「絕殺!絕殺!」整個賽場瀰漫著這樣的吶喊。
「好帥!好帥哦!!」流川命包括從初中生到歐巴桑的巨大跨度年齡段但此刻她們只能尖叫著重複這個詞。
「看來真沒白去美國!」日本隊不論是場上的主力還是場下的替補都雀躍著稱讚。
「本天才要是做!能比你更好!」櫻木上前一個大巴掌拍在流川後背。
「哼。」流川瞪他一眼輕快地跑走回防。
但是沉浸在進球歡樂中的他們卻沒有現韓國隊員的心中已經漸漸被恨意佔據。
「大家要沉住氣!」日本隊教練大聲提醒。
「知道啦大叔!哈哈剩下的5分鐘我們還要拿上它幾十分!」櫻木哈哈地樂。
「給我小心點!」赤木覺得這傢伙雖然球藝進步不少但仍然天真得可笑。
他怎麼能想到過了不到一分鐘後他的這句叮囑就在流川楓身上得到了應驗。
流川一接到球不僅引來全場歡呼更引來對手前來協防。
「投籃會很勉強啊。」教練低聲道連忙部署:「快去接應流川!」
但是流川本人卻等不及這種接應他飛壓低重心、衝擊內線。
「好快!」即便櫻木也驚訝與他的運動力: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快了?!
流川楓高高躍起在空中換手、進球!
「天啊!!!」這一系列動作簡直令人眼花繚亂。
然而隨著進球而摧殘籃筐的聲音卻伴隨著一聲巨響。
由於對手中鋒與大前鋒近乎野蠻的防守流川楓的左肩重重撞到了籃球架上。
「流川!??!」
「流川!!!」場上場下霎時間一片混亂。
赤木等人連忙上前隊醫也趕上場去。
「混蛋!你們這群混蛋!!!」櫻木氣急敗壞地衝到韓國隊員面前揪住那位中鋒的衣領。
雖然要比對方矮十幾公分但他的力量卻足以形成一種壓迫感。
「你是故意的!惡性犯規!!!」櫻木狂吼。
「不要這樣啊∼花道!!」晴子在場下著急地喊:自己的未婚夫雖然看上去傻氣但卻是個極其率真仗義的男子漢。
「好了櫻木。」赤木強壓怒火上前勸阻。
「大猩猩你不要在這裡和稀泥!分明是他們不對!ncaa也沒有這樣防守的!」櫻木大聲爭辯。
「你亂吼什麼白癡!」突然他的怒火被流川楓熟悉清冷的聲音當頭一瓢冷水澆了下去。
他詫異地回過頭只見流川楓照舊一臉冷漠地站在那。
「流川你的肩膀受傷了還是下場觀察一下比較好。」隊醫道。
「我沒事。」流川看醫生一眼輕輕吐出三個斬釘截鐵的字整整短褲。
「繼續。」他說。
不可能!別說赤木就連大大咧咧的櫻木也這樣想:撞得那麼重難道一點事情都沒有?!他流川楓又不是鋼筋鐵骨!
可是他們又不得不相信他那招牌式的表情。
《茶花女》第一幕已經順利結束幕間有幾分鐘的休息時間。
「很不錯!你對情感的表達幅度掌握得很好!」補妝時導演這樣說千鳥非也笑嘻嘻地站在一旁。
「哈∼」櫻笑了笑有些侷促地伸手理理巨大的裙擺。
演戲對她來說絕非難事對於《茶花女》的劇本又比較熟悉所以今天的表演很輕鬆看得出觀眾的反應也是讚賞肯定的。
但是她的心頭卻仍然一陣緊似一陣。
比賽該結束了吧?想到這裡櫻修長的眉端閃過一絲惆悵。
比賽該結束了吧?想到這裡櫻修長的眉端閃過一絲惆悵。
櫻木雖然脾氣火爆但卻絕非莽漢稍稍安定情緒他便自然而然將憤怒轉化成為一種爆性的力量。
只不過在其後的比賽中他並沒有與一同赴美的流川有什麼合作。
在赤木剛憲的大猩猩威力下縱然韓國隊佔據身高優勢卻也無所作為。
更重要的是他們面對仍然堅持在球場上的流川楓感到了不小的壓力。
同樣作為籃球運動員這種程度的撞擊肯定不會毫無傷但是他為什麼還能夠靈活地在場上跑動?
揮動肩膀的時候難道真的沒有一點痛苦麼?!
流川不動聲色繼續盯防:在美國的磨練使得他原本偏弱的防守有了長足的進步在日本除了櫻木赤木少量頂尖球員幾乎沒人能和他相提並論。
但是豆大的汗滴卻不斷從他腮邊落下。
最終比賽在櫻木花道一記驚人的空中灌籃下結束:134比114日本隊以少見的較大比分戰勝勁敵韓國隊。
「嗷嗷!!!!!」櫻木乾脆學起了猩猩叫一邊高高躍起與赤木心有靈犀地來了個大撞胸。
「好啊!!!櫻木流川!來一個!!!」觀眾們瘋狂地喊著。
但是不論赤木還是櫻木卻都沒有與流川進行什麼劇烈的身體接觸。
櫻木花道擦擦火紅的短與流川擦身而過去喝水。
「感覺怎麼樣?」赤木與教練、隊醫等人關切地圍在他四周。
「現在馬上去醫院檢查檢查比較好。」經驗豐富的隊醫建議赤木太太也走上前來與眾多工作人員擔心地看著流川汗涔涔的臉龐。
「不用了。」流川語氣與其說平穩不如說毫無起伏:「我要馬上離開。」
一邊說他一邊向更衣室走去。
「什麼?!要開車?!!」主要經理人赤木理惠睜大眼睛與老公擋住流川楓的去路。
「你稍微差不多一點!」她柳眉倒豎:「本來現在身上就有傷任性地不去檢查還要開車?!流川楓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馬上給我檢查去!」赤木一把抓住流川的肩膀。
「我有急事別攔我。」流川眼中滿是可怕的堅持。
「彆扭的狐狸!」不知何時櫻木從後面趕上來對準流川的腰就是一腳。
「櫻木花道你這是添什麼亂!」赤木夫婦簡直想把這個紅頭傢伙痛揍一頓。
「我和晴子馬上要去西多摩我妹妹現在正在那裡演出呢。」櫻木若無其事地說。
「流川君如果不介意的話和我們一起去吧?」晴子溫柔地邀請。
「本天才載你可是要收費的。」櫻木花道頭也不回來了這麼一句。
赤木剛憲看看他又看看流川。
當他們趕到西多摩劇院正趕上全場鴉雀無聲的一幕。
《茶花女》的劇情已經進行到高潮同時面臨尾聲。
由於事先已經與千鳥非聯繫所以幾個人輕而易舉得到了二樓一個側面的包廂雖然有些偏僻但台上的情況卻能一覽無餘。
由於身量高挑又苗條得稍微有些過分櫻的舞台視覺效果堪稱絕佳而她的表演看似並沒有任何感情直白的流露卻又流暢到一氣呵成她並沒有過分地突出一位交際花的神經質與反覆無常相反則更關注表現出侈糜生活中近似自殘的捫心自省。
眾所周知這是出徹頭徹尾的大悲劇而當人們注意到女主人公除去身世悲慘外更有一個善良純潔的靈魂時這悲劇便如同酵的麵粉般愈加膨脹。
甚至在表現瑪格麗特病入膏肓時她也只不過是用方潔白的手帕摀住嘴輕輕乾咳拚命打起已經無力打起的精神與愛人分離。
觀眾們都似乎在摒住呼吸:他們簡直弄不明白台上那位到底是櫻木櫻還是茶花女。
「她很棒是不是?」千鳥非坐在晴子身邊聲音有些顫:「不瞞你們說她還參與了劇本的修改與編排作為一個演員她有頭腦得不近人情。」
最後一幕並不與小仲馬的原著劇本符合即茶花女死在愛人的懷中;而改為在她嚥氣後得知真相的愛人阿芒才從遠方趕到。
留給他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屍體與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這這也太殘酷了!怎麼能這樣~」多愁善感的晴子早就哭得稀里嘩啦。
「沒辦法這個情節就是她堅持改的。」千鳥非苦笑著搖頭:「那孩子弄不好是個天生的悲劇演員看看她演過的角色幾乎沒有一個擁有幸福的結局但是每個角色又都塑造得可圈可點。」
聽到這話流川稍稍轉過頭來。
他暫時忘了肩膀的刺痛。
演出結束後回到化妝室櫻自然現難以計數的花籃與花束。
其中的一束花引起了她的注意。
上面卡片上的字陌生而又熟悉。
茶金色的眼睛張了張:這文字與聞人老師臨走前給自己的信非常相似!
「很成功哦!」是千鳥非甜潤的聲音。
「非姐這束花是誰送的?」櫻急切地問。
「哦!你說這個!」還不等千鳥回答一位音響師湊近了回答說「這是一位印度女舞蹈家送的她下星期要在這裡進行表演哦!而且她似乎很喜歡櫻木小姐的表演。」
「哈!是個女人送的啊?」千鳥非有些促狹地似笑非笑「小櫻流川楓他們現在都在貴賓室你先換衣服吧!我去招呼他們一下。」
「麻煩你了非姐。」櫻微微一躬關上房門輕輕將卡片扯下放進包裡。
「流川你今天是不是比賽很用力?」千鳥非依次為大家端上飲料問道。
「沒有。」流川接過熱果汁回答。
「看你臉色好差!簡直就是蒼白。」千鳥說著又看看紅光滿面的櫻木。
「這小子今天可被撞得不輕!我說不行的話也別硬挺了!你又不是本天才!」櫻木道。
「給我閉嘴。」流川一個白眼把他頂了回去。
「抱歉抱歉久等了。」隨著低沉悅耳的聲音櫻推門走了進來。
她早已卸乾淨所有舞台裝束只穿著一件薄毛衣與一條牛仔褲。
由於舞台巨大的落差眾人微微一驚。
然而這種驚訝遠遠及不上櫻看到流川時的反應。
她原本輕鬆微笑著的臉龐頓時嚴肅得能令嫩葉落地。
「你這是怎麼了?」櫻著急地躬下腰兩隻手握住流川的肩膀。
突如其來的銳痛即便堅強如流川也不免倒抽一口冷氣。
櫻觸電般慌忙將手挪開焦急又無措地看看哥哥與晴子。
結果~
「非姐請替我向大家道歉晚上的聚餐不能去了還有請你照顧下雨作~謝謝!」這是櫻匆忙離去時留下的話。
千鳥非哭笑不得地歎了口氣。
將流川送到國家籃球隊專署醫院櫻木與晴子就在妹妹的一再堅持下去吃飯約會了。
「大白癡下次開車別那麼顫!」這是流川的道別。
「這次的乘車費1o萬元!明天打我賬戶裡!」櫻木花道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檢查結果出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有些惦記。
現在只剩下兩個人面對面。
櫻憂心忡忡地向流川仰望對方則鼓起麵包臉扭開頭去。
「到這裡幹嘛。」流川語氣中摻雜著不滿。
「當然是為了這個!」說著櫻顧不得許多上手脫下他的運動外套。
「都說了沒事。」流川倔強地挪開肩膀。
「那就更好了沒事的話給我看看。」櫻揚起眉毛。
晚上8點的醫院休息廳幾乎沒有人她不由分說踮起腳尖將他t恤的領子拉下。
原本哄小孩一般的表情瞬間被驚慌失措所代替。
「狐狸君~」櫻輕輕將t恤鬆開聲音與手指明顯都在抖「我看你需要拍個片子。」
他的整個左肩都呈現出明顯的紅腫顯而易見這是傷到骨頭的徵兆。
不出所料半小時後流川楓的傷勢得到了確診。
「雖然不是什麼嚴重的傷但確實傷到了骨頭」頭花白的老醫生對二人說「左肩胛骨有一道細微的裂縫不算骨折但也需要靜養我會與你們隊聯繫而對你的建議就是……近一個月千萬不要劇烈運動。」
流川楓做夢也沒想到這種傷能觸及骨骼。
作為籃球運動員受傷就是家常便飯他總覺得自己很強撞傷擦傷挺一挺就能過去但是這次卻顯然不能這麼了事。
為他簡單處理了一下櫻又與老醫生交談了將近十分鐘。
國家籃球隊為正選隊員配備帶有獨立廚房與衛生間的公寓兩個人回到住處已經將近晚上1o點。
櫻將一大紙包剛從市買回的食材放到桌上不由分說命令流川去休息。
「這樣」她一邊洗手一邊安排:「我去做飯你好好在這裡坐著不要亂動醫生說了睡前需要用冰塊在患處冷敷我這就去做些冰塊。」
流川聽話地坐下。
他也感到肚子相當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