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揉揉剛才哭紅的雙眼看著流川凝望大海的面龐。
她輕輕拉住他的衣袖。
「你怎麼會來的?」她不好意思地輕聲問。
流川扭過頭眼神有些冷漠。
「大島說我和水澤走出郵局的時候你正在裡面。」他說道。
「哦∼」
「我問你」流川抓住櫻的肩膀「如果大島不告訴我你也不會說吧?」
櫻偏過臉不說話。
「什麼都不說然後呢?」流川冷冷地問。
櫻難為情地低下頭。
「然後就分手?」流川將臉湊近櫻的面孔盯著她。
他的目光犀利又灼人櫻愈覺得手足無措。
「我我不想那樣……」她喃喃地說「我我不知道應該怎樣說∼」
「你讓我怎麼做呢?」她痛苦地扭著手皺著眉說。
「以後」流川放開她眺望大海:「你說我聽。」
你說我聽……海風呼嘯似乎在反覆吟唱這句話。
翻湧的淚水再一次衝出她的眼眶。
她默默握住他的手點點頭。
怎麼又哭了?流川有些撓頭地看著她。
「喂」他輕輕說「別哭了!」
他緊緊摟住她手指滑過微微泛紅的栗色長。
寬大的白色睡袍使她看上去形體模糊但抱在懷裡隔著這層棉布卻是那樣細瘦卻又溫暖。
他心疼地抱緊她手掌摩挲她的後背。
櫻安心地靠在他的胸前。
忽然她輕輕掙脫他的擁抱握緊他的手。
「你冷嗎?一直手都這麼涼。」她擔心地看著流川。
流川沒說話只是由她捏住自己的手。
「你體質有些寒吧?同一個季節你總比哥哥穿得多……」櫻小心地握緊他的手說道。
她溫潤的小手認真地握住他修長又有些冰冷的手掌像是要將它捂熱。
「白癡」流川不屑地說「你的手那麼小光憑它我就能暖和起來嗎?」
「那那怎麼辦?」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流川瞥她一眼不說話。
他放開她靜靜站在那。
她害羞地垂下頭張開雙臂主動緊緊將他環抱。
櫻木兄妹都屬於那種很容易揮熱量的體質櫻木是個有名的大胃王但是身材卻一點不臃腫好得沒話說;而櫻的飯量和一般女孩們相差無幾又不能劇烈運動卻纖細得如同一棵柳枝。而且兄妹倆的體溫總是暖洋洋的。
流川被這樣的溫暖團團包圍幸福地閉上眼睛。
兩個人一動不動地擁抱如同海上那存在千年的磐石。
流川騰出手從兜裡掏出那枚可憐的戒指。
「你對不起它。」他拿它在櫻面前晃晃。
櫻紅著臉不看他。
時針已指向九點半。
流川將櫻送到療養院的門口看門的老大爺好奇地看著這兩個孩子。
「送到這裡可以了療養院很安全。」櫻依舊拉著流川的手「你路上要小心。」
流川點點頭:畢竟明天還要訓練而且太晚回去媽媽又會嘮叨。
「臨走前想聽你說一句話。」他仰起下巴俯視櫻。
「呃?」櫻微微一愣:「謝謝你來看我。」
流川搖搖頭。
「那個對不起。」
「不是。」
「下次一定注意!」
「白癡!」流川撇撇嘴。
櫻撓撓紅得要滴出血的臉蛋。
「我愛你。」她聲音很小地說道。
流川輕輕拍她一下。
「快回去吧!」他邊囑咐邊向自己的山地車走去。
當櫻回到房裡時尼娜一眼就看見了她重新帶上的戒指。
「哈!你們和好啦?」她衝上去吻了櫻一下:「祝賀你啊親愛的!」
櫻羞澀地笑著。
「你們倆還真是有意思!你那個男朋友確實很帥不過呢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還是覺得仙道學長很不錯!他笑起來多麼好看!天主!我看見笑得那麼好看的男生就受不了啦!」熱情的尼娜開始表對仙道彰的各種讚譽之詞。
「小櫻日本女孩都是怎麼表白的?」尼娜忽然這樣問。
「這個∼」櫻想了想「一般好像是把情書或者禮物放在對方的鞋櫃裡?」
「嗯!」尼娜兩眼冒火地點點頭。
流川1o點多到家楓媽已經著急了。
「小楓這麼晚才回來?又是練球忘記時間了吧?」她關心地拍拍兒子「快去洗澡!媽媽還給你留了晚飯!」
「我的嘴好麻木哦∼」吃飯時流川摸摸下巴對監督自己吃飯的媽媽說。
「哦?」媽媽不解地眨眨眼。
當然麻木!今天前所未有地說了那麼多話!流川暗地裡歎口氣夾起一塊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