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楓也滿頭霧水他絞盡自己的腦汁也想不出來她到底是怎麼了。
身體不舒服?被人欺負?沒睡好?他腦子裡來來回回就是這麼幾個理由。
「這狐狸!」櫻木看著托腮思考的流川楓簡直有點哭笑不得。
想到最後……一定是被人欺負了!流川覺得這個理由很充分想到這裡不覺劍眉倒豎。
到底是哪個人渣這麼不長眼!
「呃?」櫻木看著狐狸可怕的表情自己也有些肝顫。
忽然電話鈴響起。
「喂?」櫻木應道。
「櫻木你好!」晴子甜甜的嗓音傳來。
「啊!晴子……」櫻木的臉頰頓時通紅。
「櫻木我們中午一起去街邊籃球場練習好不好?」晴子邀請道。
「哈哈哈哈哈!!好啊!太好啦!哈哈哈哈!」櫻木頓時精神百倍。
流川無奈地看著他:可真是個單純王!
放下電話櫻木上前輕輕敲了敲妹妹的房門:「小櫻哥哥出去一下你好好在家啊!對了你午飯沒吃我幫你放在廚房了一會記得吃一點!」
「嗯。」櫻在裡面沉悶地回答。
櫻木暗地歎口氣回頭看看流川:他沒有要走的意思。
「死狐狸……」他嘟囔著換好鞋子逕自走出了家門。
流川走到櫻的門前剛要敲下去不知怎的又緩緩放下手。
他背靠著那扇門低頭席地而坐。
櫻蜷成一團在屋裡坐了許久。
終於她感到小腿有些痛麻只好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上前將門打開:他應該也早已離開了吧?
把全身力量都放在背部的流川隨著房門的開啟而猛地倒在地板上。
「!!!」櫻不知所措地望著他。
流川也怪不好意思地飛起身俯視著她抓抓頭。
她眼中瞬間閃過光芒卻又很快暗淡下去。
櫻低下頭往屋外走去流川皺皺眉一把抓住她。
她吃驚地回頭現他正嚴厲地看著自己。
往日俊逸無比的黑眸今天在她眼中卻那樣寒冷。
櫻拚命想掙脫開流川的手對方卻緊抓不放。
「怎麼回事?」一向清冽的聲音今天有些低沉。
櫻不答話只是用力掙扎。
別看纖細力氣卻著實不小。
流川咬著下嘴唇沒有放手。
櫻放棄了反抗垂下頭去任由流川抓著她的手腕。
她栗色的絲散亂地垂下遮住她清俊的面龐。
「怎麼回事?」流川急了。
「……」她依舊低垂腦袋就和沒有知覺一樣。
他將她扳過來。
「說話!白癡!」一邊問流川一邊搖晃著櫻的肩膀。
「別碰我!」櫻突然哭叫起來猛然推開他。
「呃?」被推開的流川驀地像被扇了一個耳光般愣住。
她說:「別碰我!」
她在討厭自己嗎?
看上去很犀利的黑眸中沒有一絲頭緒:我做錯什麼了?讓她這樣討厭我?
櫻仍舊垂著腦袋纖秀的雙肩與散亂的絲一起顫抖。
「到底怎麼回事?說!」流川楓幾乎在吼他哪裡見過這陣勢他從來都不會軟語溫存即使是自己最擅長的籃球也更崇尚進攻得分的戰術現在面對這樣的櫻木櫻他簡直是方寸大亂最後嘴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只會生硬地冒出那麼幾個字。
櫻咬緊下唇抬起含淚的雙眼:她和流川楓有個共同的習慣就是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喜歡緊咬自己的下嘴唇。
這種表情令她看上去有些哀怨也更加堅決。
她是不會開口的。
她這到底是怎麼了?流川看著這樣的櫻簡直要抓狂。
為什麼會搞成這樣?櫻的腦子裡面現在也是一團糨糊流川楓只會語氣生硬地對自己命令當那個水澤茜在他身邊時他卻根本不會覺察自己的存在!
原本頭腦明晰乾淨利落的她現在只能千萬次對自己機械地重複強調著那個名字:水澤茜。
水澤茜站在流川楓旁邊才是相稱的吧?那樣的流川才是幸福的吧?
櫻木櫻如同一隻蠶在用盡力氣給自己結了一個特大號蠶繭後毅然決然地鑽了進去。
她抬起右手愣愣地盯著那顆紅寶石。
這樣的東西應該帶在她手上才搭配……或許那樣才是流川楓的希望?
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根本注意不到其他東西吧?
想著想著她鬼使神差般摘下了那枚戒指轉身塞到流川楓的手中自己以最快的度跑進臥室鎖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