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楓回到家稍微收拾一下便踏上山地車向櫻木家駛去。
開門的是櫻木。
「臭狐狸!」櫻木這樣問候著。
流川沒說話進屋換鞋。
櫻鵝黃色的小拖鞋整齊地擺放在鞋櫃裡。
流川詫異地抬起頭看看櫻木。
「小櫻出去了還沒回來。」櫻木撓撓頭望著牆上的掛鐘:已經快11點了他也犯嘀咕:這時候怎麼也該回家了啊?這可不太像小櫻的作風。
他扭頭去廚房切菜。
流川緊跟著他。
「死狐狸!你出去行不行?」兩個人都那麼高大狹小的廚房簡直連一點空間也剩不下。
「她去哪了?」流川盯著櫻木。
「郵局。」櫻木回過頭不打算再理他。
「郵局?」流川自言自語似的說又問:「哪個郵局?」
「傻瓜狐狸!」櫻木拿著刀子向他揮了揮:「當然是商店街旁邊那個郵局!還有哪個郵局更近啊?」
流川楓心中暗暗一驚:自己剛才不也在那裡?難道是自己剛離開她就到了?
早知道這樣真不該和那個水澤茜走。
「嘖!」他輕嗤一聲。
「給我出去給我出去!臭狐狸!」櫻木不耐煩地將他推出廚房。
流川楓就這樣被櫻木花道重新推到了客廳。
雨作慵懶地踱過來瞧了他一眼。
流川斜著眼看看它橘黃的脊背。
「克拉∼」開門的聲音。
他條件反射般回過頭去正對上那雙琥珀般的眼睛。
櫻木櫻看見他原本平淡的面孔頓時變得雪白。
原本應該很絢爛的泛金眼眸現在陰霾如下雪前的天空。
她向他輕輕點頭彎下腰換鞋。
流川走到她面前詢問樣盯著她。
櫻飛快地看他一眼繼而走進廚房。
「哥哥我來吧。」
「小櫻回來啦?不用了我馬上就做好!」櫻木開朗的聲音。
櫻一聲不吭地站在哥哥旁邊反覆洗著一會要用的幾隻碗。
櫻木目瞪口呆地看著妹妹:以他對自己妹妹的瞭解櫻木櫻只有在極少數心情極度混亂煩悶的時候才會有如此怪異舉動。
「小櫻?」他試探著輕輕問。
櫻猛然驚醒一般抬起眼來。
「沒事。」她淺淺一笑。
流川楓呆呆站在狹窄的客廳裡。
「喵?」雨作似乎也感到了今天氣氛的異常。
可憐的櫻木花道現這頓飯吃得比昨天晚上那頓還要沉悶。
自己的妹妹現在簡直有點失魂落魄雖然一個勁在保持平靜卻難掩複雜的心情。
死狐狸則一臉嚴肅地坐在那朗星般的眼眸游離在自己和妹妹的臉上。
「我說」櫻木終於忍不住了問道:「小櫻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流川也盯著她看。
櫻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我很好沒事。」
櫻木不相信地望著她。
「沒事。」櫻搖搖頭縮起下巴。
「你這個樣子叫做沒事?傻子也不相信!」櫻木明朗的個性完全展現「告訴哥哥你怎麼了?啊?」
「我沒事。」櫻的下巴縮得更緊。
流川暗地裡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
櫻猛然抬起頭瞟了他一眼說道:「我有些累先回屋了對不起。」說罷微微頷起身走進自己的臥室。
流川與櫻木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櫻抱著枕頭狠狠將臉陷在裡面。
她現在連流淚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著流川與水澤茜若無其事地與自己擦身而過她突然有種什麼東西從內心被抽走的沉痛感覺。
他的眼中映不出自己的影像只因為身邊有一個水澤茜嗎?
她卻連反擊的勇氣都沒有對於溫柔嫵媚瞭解流川的水澤茜自己或許根本沒有資格和她爭什麼吧。
她甚至沒有勇氣去向流川楓詢問一切她怕得到那個不想得到的答案。
和他吵鬧?對著他哭泣?
夏季賽眼看就要開始她不能做那樣妨礙他的事情。
那麼就等夏季賽結束和他挑明一切好了。
櫻越想越混亂越想越複雜她簡直要自己把自己逼瘋。
「我該怎麼辦……」她不禁用細長的胳膊緊緊抱住自己。
已進入5月身上並不冷心中卻如同嚴寒。
流川和櫻木坐在沙上擔心地向那扇緊閉的房門望去。
要是放在平時櫻木早就興師問罪了:死狐狸是不是又欺負我妹妹?
可是這次櫻情緒的變化櫻木實在找不出和流川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