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蓋到流川楓脖子時她仔仔細細端詳了半天他的睡姿。
平時微微上挑的眼睛現在安逸地閉著睫毛又黑又長還能看出稍微有點翹。
本來有些尖的下巴現在由於往裡稍微收了些所以看上去並不很尖反而有點嬰孩那種可愛。
櫻陶醉地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臉頰。
流川楓不論在賽場還是生活中都是個強勢的人但在睡覺時看上去卻完全是個花苞般純潔的孩子。
忽然花苞樣的睡臉起了變化流川細長的眼睛猛然睜開。
櫻嚇得手一抖連忙要逃。
流川楓緊緊抓住她的雙手。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極端嚴厲。
他捏著她的右手:上面沒有那枚籃球一樣的戒指。
「這個」櫻手忙腳亂地回答「在在我的衣兜裡。」
流川掀開被子爬下床從櫻說的地方找到戒指。
他重新將它套上她的手指。
櫻不知所措地看看他想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
流川卻緊緊抱住她令她動彈不得。
「……」她羞惱地看著他。
兩個人雖然都屬於瘦高的身材但這畢竟是單人床所以必須緊緊貼在一起才能不滾下床去。
「幹什麼?放開我!」櫻戳戳流川楓。
「∼」流川倨傲地看著她:「你不是要我說些什麼嗎?」
「……」櫻拚命翻個身背對他不說話。
皎潔的月光無語地注視著這一切。
她仰面躺著將手腕枕在腦後這個動作使得兩隻細長的小臂從睡衣寬大的袖管中鑽了出來。
藉著月光流川凝望她的手臂。
他現上面隱隱約約還有些傷痕。
秋天在天台上的傷還沒完全復原。
他輕輕觸了觸那些傷痕。
「!!!」櫻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生氣地瞪著他。
「疼嗎?」流川有些心虛地問。
櫻趁機跳下床坐到窗邊的沙上凝視著月光。
「全部。」她的話語沉痛語氣卻平靜得有點冷漠。
流川繼續心虛地望著她。
「你喜歡我什麼呢?」經過這幾天的事件他對自己的態度和行為非常痛恨能夠問出這樣的問題自己也很艱難。
「全部。」語氣仍舊平靜得冷漠。
流川驚異地抬起頭。
她沐浴在靜謐的月光中銀白的光芒幾乎將她琥珀色的眼睛照成貓眼石。
「我說的是全部。」她故意將腦袋偏向窗外只留給他一截光潔如大理石的脖頸
「你不生我的氣?」他更加心虛。
她笑笑地看了他一眼。
「我怎麼能為一點事情生你的氣呢?」她聲音低沉卻如中提琴的音色般溫暖透明。
說完她一聲不響地爬上自己床將自己包成一隻大繭蛹。
「晚安。」她淡淡地說。
流川上前拉拉她的被角櫻睜開眼疑惑地看著他。
她那兩隻手抓著被子像松鼠樣呆著。
他握住那兩隻松鼠樣的手俯身在她額頭吻了吻。
櫻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將頭埋進被子。
第二天櫻木5點多起來上廁所往流川床上一看竟然是空的!
「這隻狐狸!!」他咬牙切齒地套上衣服出去尋找。
這時候訓練館還鎖著門而且以札幌的天氣清晨是絕對不適合練習的。
「莫非去冬泳了?!」櫻木越想越離譜。
實在找不到櫻木在走廊裡踱來踱去。
忽然他那銳利的眼睛現妹妹的房門竟然開開一條小縫!!
「~」櫻木那單純的腦中忽然將這一系列事件作了個合理不合理的連接。
他輕手輕腳上前慢慢推開房門。
頓時目瞪口呆!
流川楓和小櫻睡在一張單人床上被子捂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