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飛在宛城向夏侯淵部發動決死拚殺的同時,在東面大海中一個自詡為神土的島國之上,戰爭的火焰也不斷的在升騰著。只是這戰爭和他們本島那些小國之間由幾十幾百人組成的軍隊交手便謂之曰合戰的鬥毆不同,這一次可算得上是真正的戰爭了由甘寧率領的交州水師控制了大小琉球之後,直接北上在那「神土」島國中的一個名為九州島的南岸登陸開始了對這些島上之人的征服。
雖然征服者必然會面臨被征服者的反抗,但這一次似乎又有所不同的。在甘寧不得以遵從了李晟的命令對這島上之民展開了屠殺之後,島上的反抗反而衰落下來。反抗停止了,那些原本表現得十分凶狠的人,在看到成千上百的頭顱落地之後,反而變得恭順起來。他們一個個都卑微的匍匐在甘寧的腳下,就像一頭狗似的熱情的輕吻著甘寧的腳丫子。
「去……」甘寧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些這卑劣的拍馬一把將他們踹開,滿是噁心的返回了自己的座艦「興霸號」。
這是一艘長三十丈,寬十丈,高七丈的巨艦。雖然名字還和當年的長沙水師的首號艦相同,但內裡卻是大大不一樣。當年的「興霸號」只是江船,只能在江上內河活動。雖然長江上的風浪也不算小,但比起眼下的大海來說,還只能算是小兒科。此刻作為甘寧旗艦存在的這艘「興霸號」乃是交州水師的武將級海艦的第一艘,是純粹為作戰而存在的戰艦。其上裝備投石機十六架、床弩六十四張,以及最新式的青銅重炮四門,可滿載四百五十名水手,其中水兵三百六十八人,操風帆手三十二人,踏輪手四十六人,舵控手四人,可謂是海上的巨型戰艦了。
眼下整個甘寧軍便是有這二十艘武將級海艦,六十艘縣級衛艦,以及兩百艘航船組成。在甘寧的規劃下,海艦是單純作為戰鬥艦存在的,在海艦的上頭並沒有存放太多的食品、淡水,而是存放了大量的彈藥和作戰物資。因此海艦雖大卻不具備遠洋能力;至於衛艦,那是一種快速的小心武裝戰艦,二十丈長,五丈寬,五丈高的它們,就外觀看完全是一艘縮小的海艦,但在內裡,他們攻擊力和武器裝備卻沒有海艦那麼多。只裝備了床弩三十二張,青銅火炮兩門的它們,是一種能夠遠洋執行遠距離奔襲計劃的戰艦。雖然在攻擊力和防禦力上都比不上海艦,但在速度和作戰時間上,都比海艦要強了許多。在戰術安排上,他們是作為海艦之重要補充和重要護衛存在的;而航船,則是一種規格肚大腰圓只在甲板上裝備了八架床弩的貨運船,這是擔當全軍後勤補給的船隻。當然在某些必要的時候,這些船也是會被拿來運輸兵力的。就像甘寧眼下為了征服倭島,所進行的作戰那樣。
是的倭島。對於這一個被當地人稱之為日出之神土的島嶼之國,甘寧是有著他自己的稱呼。當然,這樣的稱呼也不是甘寧自己所發明的,而是李晟在地圖上直接給對這片土地的稱呼。
「倭島,倭人?呵,主公對這兒之人的稱呼到還真是貼切呢。人矮為倭,人委為倭。仲達,你看看這些人,一個個又矮小,又猥瑣的,還真不愧倭人這個稱呼呢。」回到自己船艙之類,靜坐了一會,望著船艙另一邊的碧藍大海,甘寧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下來,卻是笑著對一直作為船艙的另一邊不斷的審閱情報的司馬如此說道。
聽聞甘寧如此調笑,港口內的那一群矮子,司馬懿淡淡的笑了起來,這小是充滿了不屑的,想來他對這些人也抱有和甘寧差不多的心思。不過,他的笑只是淡然的一笑而過轉瞬即逝的。在那淡淡的一翹嘴之後,他卻是從懷中直接掏出了一封情報,放在的甘寧的面前「興霸,我想我們在這兒的作戰恐怕要暫時停止了。主公有更重要的任務來吩咐去完成。」
「哦?是什麼?」甘寧並沒有直接端看那份情報,只是任由它依舊放在那兒,驍有興趣的詢問司馬懿「唉,我說仲達。你也知道我是不識字的。所以你就不要為難我,直接把主公的命令和現在的情況都說說吧。我們已經合作了好幾年了,我知道你是不會騙我的。」
「好吧。」司馬懿無奈的點了點頭,卻是肅整了一下自己的容顏,沉聲說道「主公給我們的命令是,全軍返航至小琉球待命,等候主公下達進軍建業的通知。」
「進軍建業?這不會是在開玩笑吧?難道主公已經打算和東吳開戰了?」甘寧聞言愣了一愣,詫異的望著司馬懿。
「要說開戰也算吧。」司馬懿含糊的說著點了點頭,他看到了甘寧那依舊不解的目光卻是微微一笑說道「中土的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孫權已經背叛了江南三家的聯盟,正全力攻打劉備。眼下劉備只怕已是要覆滅了。雖然在這之後,為了消化新地盤和彌補自己這些年來大戰的消耗,無論是孫權還是曹操都不太可能在短期之內與主公開戰,但主公對此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的。主公想和孫權結盟,由擔心自己會有劉備那樣的下場,所以打算讓我們到建業去走一遭,也好好的嚇一嚇孫權。這可是一個比較有難度的試煉哦,不管對你還是對我來說都是一個挑戰。畢竟這些年出兵的次數並不多,而且攻打的對手也不過都是以垃圾小國,根本就不能鍛煉出多少戰力嘛。」
「這倒也是。」甘寧瞭解的點了點頭。自從加入了李晟軍,被委任為這交州水師的提督之後,因為要打造一支前所未有的海軍的緣故,甘寧已是很少出戰了。直到這一兩年,戰船都已經建造完畢,水手的各種適應性訓練也已經完成之後,他才率軍打了幾戰一戰獅城、二戰呂宋、三戰倭島。雖然人是殺了不少,但這軍隊的戰力,卻因為敵人太弱的緣故,沒有經過什麼危險的考驗。在他看來,他和他手下依舊只能算是會操控戰艦的水手,而不能算是水兵。故而他對司馬懿所說的主公似乎有想用江東來試驗自己手下這支軍隊戰力的想法,倒是十分的贊同。
「……江東的水師雖然沒有來大海上轉過,但怎麼也算是正兒八經經歷實戰的水師,絕對是比倭國的那些破船要好上許多了。」甘寧想著,卻是一臉的憧憬「似乎我們這一次要全力以付啊。」他如此說道。
「全力以付?你如果真的全力以赴的話,只怕主公的基業會被你給毀於一旦的。」看著甘寧如此興奮的模樣,司馬懿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直接往甘寧的那份熱情上潑了一盆冷水。
「呃……這個怎麼說了?」聽司馬懿如此說,甘寧不禁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關切的詢問道。
「主公的意思是進攻建業,給江東展示我們擁有制衡他們的實力,讓他們不要以為有了水軍就可以沿著長江一路霸佔過來。但由於我們同樣沒有和江東正面開戰的打算,只是想通過一場爭鬥,以打促和,來逼迫孫權與我們結盟。因此,我們可以打孫權,卻不能把他們打得太慘。如果按你說的全力以赴攻打孫權的話,以我們這兒的實力,只怕就可以盡滅江東水軍了。到時曹軍南下直接把江東給滅了,卻不是我們所希望看到的情況啊。」司馬懿將李晟的意圖理解的十分透徹,此刻說將起來,自也是很入得甘寧的耳中。
「我明白了。」甘寧點頭,眼中的神光一斂,幾分自信又再次於他的臉上浮現。
「那就好。」司馬懿點了點頭,隨即詢問甘寧「這裡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
「不是全部由你負責嗎?」甘寧很不負責任的將事情全部推給了司馬懿「除了將級的海艦我全部帶走之外,縣級的衛艦和航船,我只帶走一半。雖然這樣我們在海上的實力會削弱不少,但在這兒面對那些該死的簡直是小舢板的倭國船隊,我們還需要太強的實力嗎?至於陸上的人馬,我也只帶走一半,剩下的五千人給你。我想以這五千軍的實力,即使在這兒沒辦法發展開來,也不會太吃虧的。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先把這個島給佔領了,然後以這個島為基地一步一步的佔領這一整片『倭土』。」
「這有必要嗎?一片蠻夷之地,幾十上百人的鬥爭就叫做戰役,簡直是垃圾的很。我不知道主公為什麼如此看重這些地方。」司馬懿對李晟下達的三個攻略目標頗有些不解「我們這些年來攻打的地方,可都是除了土地,除了樹之外就是草了。儘管腳下的這地方稍微好些,可就算跟中土的南荒之地相比也是差了太多啊。」
「這裡有土地,一大片無人的土地,還有金礦、銀礦,還有硝石、木材,這些都是我們所需要的。再說他們這兒的人雖然垃圾了些,但在我們絕對的武力保障之下,把這些人拿來當奴隸還是不錯的。反正他們本來也就是奴隸。」甘寧冷笑著說道。
「這個嘛……會不會太殘酷了一些?」司馬懿看著甘寧那突然變得陰森森的模樣,略有些不習慣的吞了吞口水,不解的問道。「外聖而內王」這是儒家一直教育的,雖然司馬懿自己也不怎麼信奉這個,但習慣嘛,他聽多了卻是會有一點兒難以改變的。
「殘酷怎麼會呢?只要我們適當的表現出一些冷血,然後在適當的表現出一些善意,讓他們知道在我們這兒當奴隸,比當一個普通的平民更好,而且他們除了當奴隸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出入的話,他們恐怕會爭先恐後過來當奴隸的。仲達,雖然在陰謀詭計上,我還比不過你。但你眼下才是第一次出海,對於這些鐵血的事情你還需要多多的接受一些啊。記著,對於外人做什麼外聖之類的已經是全然無用的事情。要我們表達善意可以,那必須在能夠承接我們之鐵血的情況下。只有擁有實力的人,才能得到我們善意,其他人,就只能聽從我們的吩咐而已。」甘寧嚴肅著臉沉沉的放下話來。
「這個也是主公吩咐的?」司馬懿聽著甘寧的話語,從其中聽出了不少猶如教條一般的存在,頓時明白,這其中很大一部分並不是甘寧自己的思想,而是別人這樣告訴甘寧的。以甘寧的身份,還有誰敢這樣告訴他,並讓他如此虛心的記憶下來呢?除了李晟以外,似乎沒有第二個人了。
「當然……」甘寧很自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像是說起一件趣事一般說出一個關於李晟的話題來「似乎主公對我們周邊的這些人都反感的很,嘗有說要將他們全部殺光之語。尤其對這倭島上的人,主公曾不止一次的要說對他們實行斷子絕孫的辣手。主公曾說這倭島之上的傢伙完全是無法馴服的野獸,即使擁有絕強的實力把他們壓服了,在他們發現自己處於弱勢的時候,立刻就會裝成一條忠實的狗來討你歡心,就像今天爬過來想輕吻我的腳丫的那些人一樣。但這只是一時的,當這個他們自認為他強大的時候,他們會任意的欺凌你,哪怕你並沒有得罪過他們,哪怕你曾經給予他們無數的好處,他們也會忘記。主公告訴我說對於我們周邊的這些人要警惕再警惕,諸如儒家的詩詞教化之類的不妨交給他們一些,而對於我們自己的工匠技術,兵法謀略之類的卻萬萬不能交給他們。他們是野獸,而且是懂得學習,會運用工具的野獸,在他們沒有完全聽從我們吩咐之前,把這些東西交給他們,只能成為他們手上更加猖狂的反抗工具而已。」
「哦?主公竟會有這樣的想法?這也是實在太……?」司馬懿正琢磨這如何感歎的詞語,卻看見甘寧的目光轉了過來,那灼灼的目光包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令他很不好受。司馬懿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卻又放鬆下來。他知道這是李晟定下的「國策」是不能有任何改變的,而甘寧如此的針對自己,也無非是希望自己不要再說什麼七七八八的言語。
「算了,主公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反正這些都是外人,我何必把同情心給他們呢?」司馬懿想著,點點頭,卻是說道「還請興霸放心,我知道自己在此該怎麼做的。儘管眼下我手中只有五千兵,但我敢保證等興霸你回來的時候,這兒又將是另外一番局面。
「呵呵,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甘寧微笑起來,卻是滿意的很。儘管他也不知道為何李晟在讓他凡是多向這司馬懿請教的同時,也讓他多關注這司馬懿一番,時不時的提點司馬懿一下,但他還是如此的照辦了。作為李晟所看重的水軍大將,他對李晟無疑是忠心耿耿的。
「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會給這些傢伙好果子吃的。興霸,若說是水上交鋒,我可是比不上你的。但在這陸地上,對於如何擴大自己的地盤,你可能就沒我行了。」司馬懿陰陰的笑著,那森冷的樣子,讓甘寧看了不由得心中打了個突起來。他看著司馬懿那閃爍這莫名光芒的眼睛,心中了亮的明白,這位仲達先生,此刻怕是又在算計什麼了。
「可能又要有人倒霉了。」甘寧很惡意的幸災樂禍道,心中卻沒有多少在乎一來,這裡的這些倭人都是李晟這位主公最為討厭的,他自是不會為有可能造成什麼後果而擔憂;二來,有司馬懿這麼一個令他放心的人存在,他也不再擔心什麼。司馬懿的主意多,這可是甘寧深有體會的,在這幾年中司馬懿的表現可是讓他把司馬懿直視為和孔明軍師,龐統軍師一個檔次的人呢。
安排了三天,再把攻略倭島的事情全都交給了司馬懿之後,甘寧便帶著自己的軍隊南回了。因為眼下是十月末,西北風已是呼呼的掛起,在巨大的風力作用下,戰船倒是開得飛快,才不過六天的功夫了,艦隊便已經抵達了小琉球。
此刻的小琉球除了島上的那近萬的居民之外,已成為了一個徹底的兵營。不但島上的兵馬增加到了三萬,就連港口裡的航船也增加到了六百的規模。無數的人影在偌大的島嶼上奔跑著,無數糧草物資在這而搬運上傳,全然是一幅大戰將臨的忙碌場面。
儘管從司馬懿那兒得到,自家主公即將對東吳採取行動的消息,儘管已經知曉這行動的出發地點便在小琉球,但沒有真正的親眼見到,甘寧還是無法想像得出眼下的佈置是多麼浩大。
「出動了,這麼多人馬,再加上我這兒的戰艦,不要說僅僅想著給東吳一個教訓了,哪怕就這樣從殺過去,把東吳給滅了也曾啊。」甘寧如此想著,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心中多少有些怪異「主公這麼著,真是有些大才小用了哦。」
不過話是這麼說,但甘寧對此並沒有太大的意見。他也理解李晟會如此大材小用的做法在面對一個名聲在外,數年間難有一敗的重量級對手時,不小心一些,謹慎一些,又如何能做得了大事呢。
「就像主公常對我們所說的那樣即使敵人是兔子,我們也要把它作為老虎來對待。」不經意的甘寧想到了這一點。
回到小琉球已經是十一月中了,甘寧得到了關於天下的最新情報劉備已經被滅亡了——在蕭縣,曹操和孫權的聯軍絞殺了關羽;在臨穎,受了重傷的劉備因得知關羽被殺的消息而吐血身亡;在宛城,張飛為了昔日的諾言向曹操的大軍發動了近似於自殺的攻擊。如今宛城被曹操佔領,孫權據有了淮南和西陽,而唯一還由「劉備」軍控制襄陽,則隨著劉備的滅亡,張飛的叮囑而由劉備的繼承者劉封將之獻給了主公李晟,以換取主公對劉備軍剩下諸人保護的承諾。為此李晟讓長沙的龐統軍團進駐襄陽,隨之與南下的曹操軍團和西進的孫權軍團對峙。由於主公佔據襄陽,故而結成了短暫只聯盟的曹操和孫權似乎都有針對主公的想法。
「這樣的情況不是很危險?」甘寧看著這份情報卻是很迅速的皺起了眉頭來,「主公對此是怎麼佈置的?」他出言詢問前來於此的使者被李晟任命為交州軍團新軍師的張松。不知是何時起以州為軍團領軍大將身邊配上一個軍師已經成為了李晟軍的慣例,除了以龐統、司馬懿這樣本身就是軍師的人以外,從南中到漢中無不是如此。儘管甘寧感受得出來,主公如此做多少還帶有些許監軍的意思,但軍隊變得更加好帶,而自己也變得更加放心卻是事實。
「雖然曹操和孫權加起來都很強大,但主公卻不能退縮,也不想退縮。」容貌醜陋的張松眼中精芒一冒,說出這樣的話來。
「怎麼說呢?」甘寧追問道「曹操和孫權同時加起來可是比我們強大許多,一時的退卻卻也算不了什麼吧。」
「算不了什麼?那只是一般人的看法。」張松搖了搖頭「襄陽的重要性,我就算不說你也知道。原來襄陽在我們最親密的盟友劉備手裡,我們多少還可以忍受,但如今劉備滅亡,無論是把它放在曹操或是孫權手中,我們對此無法忍受。劉備不可能進攻我們,而以曹操和孫權的野心與實力卻是很有可能的。一旦襄陽落入他們的手中,士元在荊州以北的回轉空間就很小了,江陵隨時都有可能被曹操和孫權攻下,一旦江陵失去那荊南和交州同益州的聯繫就被中斷這對我們來說是不可能接受的問題。而就主公自己來說,在敵人大兵到來之時不與敵人接上一戰便拱手讓出城池,是根本就無法接受的事情。而且就眼下而言,即使是曹操和孫權同來,我們也擁有足以應付他們的手段。我們必須要和曹操與孫權打上一戰,用戰爭來證明我們的實力,讓所有輕視我們人得到教訓,只有我們戰勝敵人,那麼我們才會被天下的人真正視為一方強大的勢力。」
「是這樣嘛?也就是說這一戰使我們至關重要的一戰咯?」甘寧望著張松「既然如此,主公對這一戰的佈置是什麼?」
「戰略上對孫權以打促和,對曹操以爭勝奪雍為主。」張松瞇著他那豆大眼睛微笑的說出了李晟的佈置「總體來說是東攻中守西爭所謂東攻,則以你的水軍為主,進入長江,逼近建業對孫權進行威脅;而中守,則是龐統軍師的任務,就是以一切手段保住襄陽不失;至於西爭,則是在曹操先行進攻漢中的情況下對,曹操的漢中征討軍進行攻擊,並視情況爭奪關中。當然爭奪關中只是最樂觀的情況下能做的事情。無論是主公還是曹操或是孫權,都不曾認為眼下是進行最後大決戰的時候。因此這一戰會打得很激烈,但不會持續得太長。」
「那我所負責的部分就是如何逼近建業給孫權一個大大的驚喜咯?」甘寧揚了揚眉毛。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反正主公對你的要求就是盡可能嚴重的削弱江東水軍的能力。當然這中間有一個度的問題,這就需要你自己去把握了。」張松很明白的告訴甘寧「我對水戰方面的事情並不精通,所以作戰方面的事情全都取決於你自己。」
「我瞭解,從仲達開始到你,一切不都是這樣麼。」甘寧無奈的笑笑,隨即問道「作戰從什麼時候開始?」
「還要再過一段時間吧。」張松笑著答道,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你也知道的,在戰爭之前還有許多嘴皮子上的事情,需要我們去完成。儘管我們和曹操方面、孫權方面的戰爭不可能避免,但在這之前事情卻還是很有得說的。在長沙那兒鄭平將軍可是頭痛的緊呢。」張松說著嘴角微微的翹起,露出一絲無奈「看著敵人在自己的眼前不斷的挑釁,明明有足以消滅對方的能力,卻又被要求不許攻擊,這種鬱悶可不是什麼人都受得了的。」
「說得也是。」甘寧瞭解的笑笑「看來還是我這兒比較輕鬆一些啊。不過還真是期待戰爭開始的日子呢。」甘寧悠悠的望著窗外的天空出神了。
「怎麼說?」張松不解。
「呵呵,我想看看在我們的艦隊兵臨城下之前,孫權究竟是一副怎樣的表情。你要知道的,我們船上的那兩門威力最為巨大的武器,可是還沒有出過一次手哦。」
「哦……?」張松一陣詫異又是一陣不解,「甘寧說得這個究竟是什麼武器呢?」他不知道,因為一直以來在李晟可以的保護之下,李晟交州水軍的發展始終都是出於一片迷糊之中,不要說外人了,就連張松自己也不知道甘寧的水軍就近裝備了什麼樣的武器。他只曉得李晟曾經叮囑過他的事情,交州的水軍的強大是用錢堆起來的——這也沒錯。雖然好奇,但甘寧既然沒說,張松也不敢去問。
小琉球這兒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準備工作都有條不紊的坐著,一切就等三方的談判破裂了以後再說了。對於甘寧來說,那是主公和軍師們的事情,此刻身處於小琉球的他是不需要關注那麼許多的,他只需要將自己的事情做好等待命令就可以了。當然,在等待之中他也不免好奇的想,究竟有著錯綜複雜之關係的曹操、孫權和主公這三方在會談之時到底是怎麼談得呢?
「應該,不會像我以前當江賊老大那樣,一言不和就拍桌子瞪眼的吧。負責談判的人應該都是儒者,或許是不會這樣的。」甘寧如此想道。有的時候他心中也會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些惡意的想法「他們那些人拍桌子瞪眼究竟是什麼樣子呢?會不會很搞笑?」對於這個,甘寧似乎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