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八年十月十一,隨著劉璋的一聲令下,封閉了許多時的成都大門終於緩緩的打開了。劉璋和他手下的一席官員皆身穿白服,跪伏於地。劉璋手捧益州牧之印信,高舉過頭,等候著李晟的到來。在劉璋的身旁有一人是站立著,猶如鶴立雞群一般。雖然他也朝李晟軍的方向躬著身子,但畢竟是站著,依舊比跪拜在地上的劉璋高處了半個頭這人正是龐統,龐士元。
昨日蜀郡太守許靖出城投降,無疑已經是直接把成都的外城交到了李晟的手中。儘管李晟給劉璋一個面子,並沒有下令大軍直接進城,但誰都明白這成都已是決計守不住的了。而這之後,李晟讓龐統到內城下叫門,劉璋不再閉門不理,卻是直接把龐統接進內城,似乎也說明了這一點。
當時龐統是和劉璋一起乘車入城的。或許是得到了李晟的叮囑,龐統在作為勝者,登上劉璋的車駕乘坐的時候,始終對劉璋保持了十分的禮儀,並沒有因為劉璋是一個戰敗者而對他有所失敬。這無疑是一種態度,一種李晟打算善待益州諸人的態度。看到龐統如此的尊禮,且他在李晟軍中又是十足的重臣,大家對李晟的戒備之心終於慢慢的放下。從劉璋開始到底下的每一個官員都十分配合,僅僅用了半天不到的時間就把益州府庫錢糧的文書給整理的清清楚楚交到了龐統的手中。於是,龐統連夜核對數字,歸納文籍,而後又同劉璋反覆商量了有關今日投降的事情,終於在天亮之前將一切都確定下來。當然,負責處理這件事情的龐統也是一夜無眠。
整個受降儀式的流程確認下來,龐統自然以最快的將這個流程書寫成文字派人交給了李晟。而作為這一整個收降儀式之導演者他,這緊跟在劉璋的身邊一路提點,劉璋在受降過程中該注意的東西。因為他是李晟這一方的臣子,也是勝利者的身份,自然不能更那些敗者一樣跪拜李晟了。於是,他只能站著,這便有了他在眾益州人中鶴立雞群樣子。
在城門處這一片人的跪拜之下,李晟領著他的將軍們緩緩的接近了。他本是乘馬而來的,但卻在離劉璋他們還有五十步的之後,翻身落馬下來。他下馬,他手下的將軍們自然也沒有例外。李晟不敢高高在上。因為對於李晟來說,向他這樣的征服者,想要在最大程度上獲取益州這些被征服之人的心,就絕對不能把自己的架子抬的太高。他必須保持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這也是龐統向他建議的事情。
在成都北門的城樓之下,李晟快步上前,一手將劉璋扶起。在做足了謙虛動作的情況下,他所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麼謙虛了。他沒有假惺惺的說什麼如今的情況並非我當初所願之類的話,而是直接對劉璋說道季玉叔父,益州的擔子你可以卸掉了。今後,你可以安生的修養,不再會有那麼多煩惱的事情來令你頭疼了。生於亂世,是你的不幸,卻是我的幸運。
劉璋聽聞此言,沉默了下去。他失神了,心中的思緒隨著李晟的這一番話語,卻是把自己這十幾年來的所作所為給回憶了一遍。他並不傻,知道李晟所說這些其中真正的含義是什麼。終於在默然了半晌之後,他相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輕輕的點了點頭,長歎一聲說道也許,你說得並沒有錯。以我這種散懶的個性,確實不適合在這亂世之中保有一方領土啊。也罷,這益州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把他治理好。劉璋這樣說著,長久以來壓在他心頭的重擔卻是消失了。一時間,他倒顯得輕鬆無比。
恩!李晟重重的點頭,沒有任何的矯情倒是滿口子答應下來。他從劉璋的手中接過益州牧的印信,將之交給自己的軍師龐統,而後便一手拉著劉璋一同登上了那輛將劉璋載出城來的車駕,重新往城裡行去。在他們兩人的身後,李晟軍的將軍和益州的官員已然混行在了一起,步行著跟在這輛馬車的身後,不再分彼此,這似乎昭示李晟勢力今後的政治格局分佈。
車駕隊伍緩緩的沿著城中的大道前行,城中的百姓俱是歡喜的列在了街道旁。隨著車馬一路行近,他們卻是一個接著一個的跪倒在地上,逕自朝著車駕的方向叩首不已。香案在道路的兩旁擺的到處都是,漫天的花瓣從沿街的高樓上飄落,紛紛揚揚的灑在了街上眾人的頭上,上好的蜀錦被裁成了一面面彩旗迎風招展。這不是一個節日,但城中的歡喜和熱鬧卻是比節日還要更盛幾分。
總算是結束了。能夠不要再過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真好!百姓們大多如此想著,臉上的歡喜自然真實不已。
呵這下子店舖裡的東西應該可以賣得差不多了吧。戰爭結束了,城外的莊園自然也可以回到我們的手中。只要再確認一下李晟究竟有沒有打算按照最初的約定來對待我們,我們應該便可以回家了。唉,還是回家最好啊士紳們這樣感歎著,臉上的高興自也假不了。
在這一場戰勝者對戰敗者的收降儀式上,戰勝者固然因為勝利而滿臉笑容,戰敗者也因為戰爭的結束而大大鬆了一口氣。一時間整個成都除了兩個人之外,皆是面帶笑容,為李晟的入主而歡笑。
進入州牧府,當龐統將自己連夜整理出來的重要文書遞交給李晟之後,劉璋便沒有什麼事情了。他既已正式卸下了益州牧之責,且李晟的家眷也已經到了成都,他自然不能再呆在州牧府裡,而需另外安置。這本來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但好在劉璋本身就是了喜好享樂的主兒,其在城中的別處另有宅院一套。雖然比不得州牧府的雄偉,但在精巧華麗上卻遠遠的超過了州牧府的水平。當下劉璋全家便往那兒安置。至於他們自所需的物件,也有人早早的將之搬到了那裡。
劉璋就這樣告退著離去了,因為李晟並沒有委派給他官職,他自然不能參加接下來的會議,雖然這接下來的討論並沒有什麼機密的東西。
那下了益州,李晟的領地相當於平白擴張了一倍。這對李晟來說是一個重大的發展。是以,作為君主的他自然必須給自己手下的這些功臣們以鑒賞並著手安撫益州的這些降官。這些都是比較煩瑣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立刻決定下來。是以,李晟便在劉璋走後,把自己將軍官員們都請了進來,在好生撫慰了一下自己的功臣,規定了入城的軍紀之後,便讓益州的官員們把各自的情況報上上來,命人做了記錄,又好言好語的訴說了一番,這才讓他們散去,言道三天之後再頒布功勞簿。
此言一出,無論是李晟手下原來的那些官員,還是益州的這些新降者,無不人心稍定,不再心煩意亂起來。
這時,有人向李晟匯報,說那黃權、劉巴兩人閉門不出,並不來州牧府報到,頗有些藐視李晟的意思。
這話一出,李晟手下的將軍們自然忿怒不已。儘管他們也從李晟那兒得知,這黃權、劉巴二人都是益州少有的幹才黃權精於戰略,對大勢有獨到的觀點,而劉巴這通於實務,在錢糧調度上的能力無人能及都是李晟很早就叮囑務必要注意的人物,但他們聽說這兩人待到李晟軍作為益州牧接管益州之事後猶自強硬的不來點卯,心中自然不爽的很。在他們這些將軍們看來,黃權、劉巴的所作所為,正如那高密之人所說的那樣是在藐視自己的主公,而他們作為主公的護衛者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當下,他們惱火的就要提劍,找尋黃權和劉巴二人的府邸殺將上去了。這其中尤以李晟、吳懿等益州降將表現得最為激烈。或許在他們看來,這也是一種對李晟表忠心的行為。他們剛剛歸順李晟不久,自然比其他將軍更看重這個。
誰敢去殺黃權和他的家人?見他們如此衝動的模樣,李晟霍然站起身來,惱火的阻止了他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黃權和劉巴皆是我所看重的人才,你們不可造次。他們之所以閉門不出,乃是不曾見我之心的緣故。若我以誠相待,上門去請。他們還能如此嗎?若有敢害黃權、劉巴及其家人者,皆斬不饒。李晟擲地有聲的說道。他知道黃權、劉巴兩人的個性都是有些頑固的,也曉得這兩人並非全然不通情理之人。既然歷史上的劉備可以在取得益州之後,通過親自上門,把這兩人請出來,那麼我也能夠李晟如此想著。如今的他已經有信心,並不認為自己比曹操、劉備、孫權這些三國英雄差上多少。
李晟這樣想著,這這樣做了。當他帶了手下的重臣們齊刷刷的找上黃權和劉巴的府邸,與分別兩人相談一席,兩人都先後感動的被李晟給說服了,答應加入李晟軍的陣營。
李晟對黃權、劉巴兩人用之以懷柔,而黃權、劉巴兩人也同意投靠李晟,這使得成都的大小官員對李晟這個新政權抱有更多的期待。他們心越加安定下來,靜靜等待那第三天的到來。
建安十八年十月十三,李晟發佈詔令,遷原益州牧劉璋為昭陵候,讓他出川往長沙居住。雖然李晟覺得已經投降了自己的劉璋不太可能,再生出什麼反叛的想法,但為了不給別人在劉璋的這件事上以利用之資,李晟還是下定決心讓劉璋離開益州。他知道在這件事情上自己是不能有任何婦人之仁的。
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卻也是一件不引人注目的事情。在李晟成為益州的新主之後,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晟的身上。對於曾經的益州牧劉璋,除了某些有心人之外,幾乎便沒有任何人去關注了。他們對於李晟把劉璋遷走並沒有任何意見,或許在他們看來這是極為正常的事情。畢竟,已經投降李晟的劉璋,怎麼說也算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益州的人們不希望劉璋被李晟所害,但同樣也不希望看到因為劉璋的緣故而再引起什麼戰事。
益州需要穩定,不需要戰爭。這就是他們中大多數人的想法。
而後,到了第三天,也就是建安十八年的十月十四,李晟的封賞終於開始了。州牧府的大廳上,眾人齊集,皆默默的聽那李晟的封賞
首先冊封的是跟隨李晟入川,取得戰功的一干人。李晟升龐統為軍師將軍,趙雲為前將軍,黃忠為左將軍,張松為軍師中郎將,法正為軍師中郎將並蜀郡太守,徐庶為軍師中郎將領漢中太守,魏延為安遠將軍,宋德為護羌中郎將兼汶山太守。
而後續封益州的大小降官,以嚴顏為右將軍,董和為掌軍中郎將,許靖為左將軍長史,龐義為營中司馬,劉巴為益州別駕領戶部曹,黃權為後將軍。其餘劉瑰、吳懿、費觀、彭□、卓膺、李嚴、吳蘭、雷銅、李恢、張翼、秦宓、譙周、呂義,霍峻、鄧芝、楊洪、周群、費詩、孟達,文武投降官員,共六十餘人,並皆擢用。
同時冊封留守荊州、交州的一干人以諸葛亮為軍師將軍、甘寧為靖海將軍、司馬懿為廣州太守、徐定為安東中郎將、彭嶺為安南中郎將、沙摩柯為山越中郎將,廖立、馬良、蔣琬、伊籍,及舊日荊襄一班文武官員,盡皆升賞。
最後下令,成都府庫出一部分錢糧,並軍中征戰繳獲所得,折算為錢糧牛馬,宰殺烹煮,大餉士卒,並將就益州豪族所徵繳的土地良田逐一登冊記錄,向按有功者名錄頒發良田,後按益州人口之量,分發百姓。一時間,益州之軍民皆進開顏,齊聲歡慶不已。益州民心遂歸李晟。
封賞已畢,眾人皆滿是歡喜的散去。但龐統卻心細的發現,李晟並沒有跟隨大家一起高興。他看出自己這位主公的臉上還有淡淡的愁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覺得奇怪,便迅速的找到了李晟主公,究竟為何而心煩?
這個吧被龐統問到李晟,略顯得有些彆扭,總是有點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在一邊斟酌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開了口士元,我希望你能去荊州回替孔明來益。我知道眼下益州已經安定,正是讓你們享享清福的時候,似乎不應該調動你們的,但我認為益州更需要孔明。眼下正是制定建國方略的時候,我並不希望在這件事情上出什麼差錯。所以,儘管很難啟齒,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去荊州接替孔明的任務。
我明白了。龐統聞言微微的一愣隨即又爽朗的笑了起來,主公不說這事,我還望了向主公替呢。呵呵,主公也應該知道我的個性,我這人是悠閒不下來的。若是去荊州可能還有些事情做,可要留在益州嘛,那可是糟糕得很了,我對政事又不太熟,繼續讓我留在這兒總覺得有些憋氣。還是回荊州的好呢。他對李晟的建議並沒有任何反感,也不曾認為那是李晟在偏向孔明。因為他完全知道自己所擅長的究竟是什麼。
呵呵,謝謝你,士元聽龐統如此說,李晟淡淡的一笑,卻是鬆了一口氣下來這件事情我過兩天就會宣佈。你這兩天準備一下,到時就跟隨白衣的船返回荊州吧。
恩。龐統重重點了點頭,稍稍的思量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向李晟建議到主公,我看是不是再讓孔明來川的同時,調一批荊州的官員來充實益州呢。劉璋治下法度寬鬆,人浮於事的並不在少數,我想這對我們今後立國不利。益州既然已經安定,那麼我們今後的發展便是以益州為主,在沒有進一步取得關中之前,這成都便是我們的首府。若是這樣的話,我想今後中央的官員便絕不能以益州的派系為主。平衡,對於一個君主來說是很重要的。
恩,這是我忽略了。卻是應該如此啊。李晟聞言瞭解的點了點頭。取了益州之後,儘管沒有任何的說明,也還不曾上尊號之類,但李晟和他手下幾個主要將軍們的想法,確實已經完成了從一個漢朝統治下的地方軍閥往割據一方的國主治下的轉變。李晟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樣的轉變究竟是好是壞。他只知道,取得了益州之後的自己,在許多方面都可以比原來在荊州、交州之時開放許多至少在擬定官員名號和設立政府組織結構上,可以沒有那麼多顧慮了。
可以放開手大幹一場啊。哈哈,我是不是可以消想一下把後世的某些制度給運用到這個時代來呢?就像我以前曾經所看的小說中的那樣龐統離去了,莫名得有了些興奮的李晟不經意的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想起了還在那個時代的種種。這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自從來到這兒之後,他一直都很忙,忙於學習,忙於生存,忙於獲得高位,忙於擴張自己的勢力,除了記憶中有關三國的種種因為在自己不斷的回想之下,而變得明晰之外。對於其他的,尤其是對於過去那個時代的生活滋味,李晟卻是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就連所謂的小說一詞,他也很少想起。
累,但是很精彩!這就是李晟對這幾年生活的感覺。
收回四散飄遙的思緒,該做的事情,李晟還是要做的。正如他自己所想的那樣,他必須在孔明到來之前好好思考一下自己以後這個立足於益州、荊南,交州之地的王國的行政制度了。
用什麼制度好呢?李晟想著。他原來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市民加一個網絡寫手的身份而已,到了這東漢之後又跟隨司馬徽、龐德公學了這麼些年的經典,至多也算是一個儒者的身份。這樣的身份比起他所閱讀的小說裡的其他人或許還有不如,但他自己卻是十分慶幸,自己不是一開始就完全帶著後世的思想去爭霸天下。
這是真實的世界,而不是像小說中你想怎樣就怎樣的虛妄。因此你所要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必須在深思熟慮之後進行,你必須考慮各方面利益的對比。並在開拓的同時進行妥協,進行引導。如果,你不想引起大規模的叛亂的話,那你就不能將一切都推翻從來。李晟暗自告誡自己,腦中的想法慢慢的開始形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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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把舵用力束縛起來,讓它往一個方向走。李晟如此想著,映入他腦海之中供他選擇的自然就只有君主制了這是一種用強權來捍衛的制度,一旦確立。那身為上位者的主君自然必須擔當更多的責任。這是李晟想要也必須要接受的事情,也是最為讓他手下的臣子們認可的。
對於他們來說,所以要追隨李晟,其或多或少,都是為了能夠在李晟這個主公之下確立屬於自己的功業。深受所謂君臣綱常教育出來的他們,首先抱有的就是那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想法。在這樣的想法驅使之下,即使你明白這告訴他們已經可以自主了,他們也決計不會答應的。因為這是違反了他們的認知,違反了這個天下的規矩。
既然選擇君主制,那麼擺在李晟面前的就有三個選項獨裁君主制,官僚君主制,君主立憲制。依舊是沒有任何疑惑的,李晟迅速的選擇了官僚君主制。因為他知道,這是他眼下唯一的抉擇做一個獨裁者是不錯。一呼而百應,一令而萬人亡,確實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但這樣沒有任何約束的權利是十分危險也十分累人的。獨裁就以為這獨夫,所有人都是你奴隸,這樣做下去,也實在太無聊了。SS!李晟這樣想著重重的搖了搖頭,隨即又想起了所謂的君主立憲制。這也是李晟所不願意做的假君主,真民主!這便是李晟對這君主立憲的評價。雖然他自己也認為,自己的國家在自己所能夠控制的時候最好在慢慢的歲月中過渡到這個君主立憲的制度之下,但他依舊明白自己眼下卻是不能選擇這個制度的君主的權威需要保障。在眼下,我需要的是忠心為自己辦事的臣子,而不是和我唱反調的貴族。因此我只能選擇官僚君主制,讓大臣與我共治天下。當然在這個大前提之下,某些君主立憲制中能夠借用的法令還是可以借用的。這便是李晟最後的想法。
就李晟所知道的而言,世上將官僚君主制發展的最好的就是中國人,從秦朝開始一直到一千七百年後的清朝,中國的制度始終不變的是所謂的官僚君主制,即所謂皇帝與大臣共治天下的局面。
既然官僚君主制在中國有這麼長的生命力,而漢朝本身也是官僚君主制的政體,那麼李晟選擇官僚君主制,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的麻煩。眼下,他所做的,似乎就是確定在官僚君主制之下的官員組織制度。
想要確定更加完善的制度,似乎應該盡量的往後的年代去追尋,而不應該往前看。雖然李晟自己也很看重秦代的重法,並已經確定自己今後所建立的國家也是要以法為主,但在政府組織機構上李晟和以前所讀過的那些小說中的主角一樣都打算運用後代顯得更為成熟的三省六部制,確切的說是對三省六部制進行改良的制度。
當然在使用這樣的制度之前有幾點是需要確立的。首先就是軍政分離制度。李晟打算把武將系統和文官系統分開,把軍隊的軍政系統和軍令系統分開。武將的作戰指揮完全歸軍政系統管理,文官不得插手於期間。而武將陞遷這樣的人事,以及軍隊的武裝,軍隊糧草的佈置等後勤事宜,則有文官領導的軍政系統負責。當然為了防止出現什麼麻煩的事情,李晟也規定了軍令系統裡的文官也必須是在軍隊相關部門任職一段時間之後方可。
軍令系統就叫參謀省,軍政系統就叫參軍省吧。李晟如此想道到時候在參謀省下設立陸軍、海軍、國防三部,在參軍省下設立後勤、裝備、憲兵三部,這裡便是軍隊的兩省六部了。他隨手從身邊的案幾上取過一張白紙,刷刷的在上頭把這些東西都記錄下來軍隊大體框架便是如此,那政務方面呢?他努力的回憶其,他所知的三省六部制的有關內容。
所謂三省就是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其中中書省負責決策,門下省負責審議,尚書省負責執行。這職責算是十分明確了。而六部則是根據現有的吏部曹、民曹、客曹、二千石曹、中都官曹改進而來,被稱為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六部是附於尚書省之下的。
李晟並不打算向明清的那些皇帝一樣,把三省廢除,而讓六部自己對自己負責。因為他覺得如果把三省給廢止的話,那三省的很多職責都必須由自己一人來擔待。這姑且不論自己究竟能不能勝任呢,只要想想這些事情都一股腦兒的往自己頭上堆那也是足夠煩人。
因此李晟所想的對三省六部制盡行修改,便是在將三省六部歸於一個組織名下,曰政事堂。在政事堂之下設三省即中書。門下、尚書三省,其職責也與歷史上三省的職責差不多,但也略有些小變化將中書省擴編,直接招收尚書省門下的精煉官員入主,以為內閣,利用這些這些人為君主出謀劃策;門下省依舊負責政令的複審,但在審議政令之可行性的同時還需要對政令的花費進行評估,並於每一年設定當年的各項預算;尚書省則是作為政令的具體執行部門,其下所屬子部較歷史上有所區別分為吏部、民部、商部、農部、工部、兵部、學部、外事部和警部這八個部門。其中,吏部掌管官員任命,人事調動之責;民部負責戶口統計,行政區域,稅收的釐定規劃;商部自然就負責全國的商事;農部掌理農田水利的建設,糧食的徵收等與農業有關的事情;工部則征管全國工匠的登記,並負責全國作坊的建設,技術的鑽研等等,兵部負責新兵的徵召和老兵的安置等問題,學部掌理全國的教育,並在以後制定科考的險關事宜;外事部負責與其他勢力的交往,民族關係的調整等事務;而警部則負責全國治安的管理,囚犯的緝捕等。
哈,三省六部給我改成三省八部。雖然這樣一來人員是增加許多,但很多事情也變得更加細緻化,自然也更容易不讓人去人浮於事了。李晟想著,手中卻寫個不停。他是一邊想一邊寫,同時也是在一邊寫,一邊想獨立了軍隊、獨立了行政,接下來應該就是要獨立監察和立法了。立法的部門就叫禁中省吧,負責全國法律的制定;而監察的部門則不應該改變他的名稱則稱為御史台。嗯,就把這白衣歸於御史台之下,並增加風聞、都言兩部好了。這樣由風聞負責國內民生的調查,都言負責官吏行為的監察,白衣則用來對付國外的一些事情。
想了許多,李晟到此總算是告一段落了,他看著自己寫下的這些,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不禁又有些苦惱這一套制度,可是把三省六部改得有點不曾模樣了。或許以後不會再有三省六部這個稱呼,而應該說是六省一台十四部了。真是夠複雜的了。我還真想不出這以後的官員級別怎麼釐定呢。想著,李晟頭痛的拍了拍腦袋最終放棄下來算了,先把這個留著吧。等孔明來了以後再說。他站起身子,用力的扭動了下自己那因為僵坐了許久而有些直呆身子,這才發現屋外已是一片的昏暗原來已是晚上了啊。呵,我在不知不覺中居然獨坐了一個下午。
想到這裡李晟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他正待喚人上前給自己準備一些晚餐呢。突然聽聞下人來報主公,二位主母已是準備好了夜宴,正等著主公您呢
哦?兩位都在等我?李晟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自己今晚的光明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