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飄零趙芸是一個實誠人只要是她許下的事情她都會盡力的辦到這一點與她的兄長趙雲是一樣。當李晟帶隊來到著山谷的入口住進了趙芸搭建起來的簡易營寨之後她便在向李晟匯報情況的同時拉上了這名叫做陳緒的騎兵隊長將他推薦給李晟。
布「你是汝南人?」聽了趙芸的介紹李晟用極為嚴肅的眼光看著陳緒一股沉重的壓迫感從他的身上散出來目標直朝著站立在自己面前的這個高個子。
布足足有八尺了吧。比李晟高上半個頭卻和諸葛亮相當。這樣的身材在南方人裡是少見的。而且李晟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貴氣一種自內心的優雅這樣的氣質李晟似乎只在以前所接觸過的那些有學識有教養的世家子弟身上見過。
布「這傢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李晟打量了陳緒一番心中已然懷疑起他的出身來。
布「是的。」陳緒從容的回答道。面對李晟投來那極具壓迫性的目光他並沒有後退。他彷彿很適應這樣的壓迫一般在李晟的面前站得筆直甚至還更加傲氣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布「那不知你認識陳到嗎?」李晟微笑的問他眼中隱隱有企盼的神色。雖然去了一趟汝南但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趙雲的身上完全就忘了汝南這個地方還有一個被譽為「武勇不下於趙雲」的陳到陳叔至這不能不說是自己的失誤。如果不是今天趙芸向自己推薦這麼一個人同時也是汝南陳姓的只怕自己會一直就這麼「遺忘」下去直到哪天突然想起來才自內心的後悔。
布「主公可是說陳到陳叔至?」聽李晟突然提起這個名字陳緒的表情微微的有了些變化顯然他知道李晟記憶中的那人並且與他有著不小的瓜葛。「那是我本家的堂兄。」他微微的沉默了一會如此答道。
布「本家的堂兄啊。」李晟聽到這個答案臉上顯出果然如此的的神色來。他微微的沉吟了一下面帶微笑的問陳緒:「不知你可否將你的堂兄請過來呢?」
布李晟的微笑看在陳緒眼裡怎麼也是帶著些許不懷好意的。想起以前關於陳到的種種和眼下陳到的名聲陳緒輕輕的卻是十分堅定的搖了搖頭:「這個我做不到。我聽說叔至堂兄已經去歸左將軍了。他不可能背叛左將軍而來投我們。而且以我以前於叔至的關係我不想也不願意和叔至呆在一塊。」他說的十分自白完全不在乎李晟聽到自己的拒絕之後對此會有怎樣的反應。
布「哦?這是為什麼呢?」聽到自己的下屬這樣的拒絕自己李晟可是第一次碰上但他沒有動怒而是小有興趣的看著陳緒依舊微笑的追問那事件的原由。
布「世人皆知大家的陳到陳叔至而忽略了小家的陳緒。這令我不齒我誓要在沒有陳叔至的地方立下自己的名聲功業讓天下人都曉得小家出來的人也比大家的強。」陳緒稍稍的猶豫了一下隨即格外認真的對李晟說道。對於這個理由他認為是極為充分的了。
布陳緒向李晟解釋的時候李晟正在喝水當他聽到這個情況整個人頓時呆愣住了——陳緒認為是很正常很正規的理由在他看來卻是十分的好笑。他當場一口水噴了出來零落的灑散到桌上。「就為了這個理由?」他驚詫莫名的問道。
布「這個理由不夠嗎?」見李晟不能理解自己陳緒不由得漲紅了臉頗有些惱火的反問道。
布「厄……不能說不夠。」見陳緒有些憤怒了李晟這時才會意過來自己的失禮隨即想起了自己已經慢了一步無法再招募到陳到的事實。
布「給劉備搶先了?唉……!」他先是一陣懊惱卻又馬上寬慰起自己來:「算了算了反正也就一個陳到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都把他的趙雲給截了下來讓這個劉皇叔得到一些補償也是應該的嘛。不過既然拉不上陳到了那麼眼前的這個陳緒可不能再給我跑了。」
布想到這裡李晟望著陳緒的臉又再次變得尷尬而和善起來。他覺得自己剛剛老是追問陳緒那有關陳到種種是錯誤的對於這麼一個連趙芸都極力推薦的人才自己怎麼能當著他的面老想著招攬別人呢。
佈於是李晟輕咳了一聲正了正顏色再次微笑的對陳緒說道:「你今天給趙將軍的建言很好看得出來你是很有幾分本事的。我想把你調到我的親衛隊裡讓你當一個百人將你看如何?」
布「我當親衛隊的百人將?」陳緒的臉上頓時露出幾分歡喜。他並非為了成為百人將而歡喜。畢竟以他自認的水平來說在李晟軍中也算是有數的不說和黃忠、魏延這一等一的幾員大將相提並論就和宋德、周睿這些小將相比他認為自己的能力是遠高於他們。若真要為了獲得官職而歡喜恐怕只有李晟直接任命他為將軍他才會有所動容吧。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步登天的事情這世上不是一件也沒有但總是太少他陳緒自然不會做如此的奢望。他之所以歡喜乃是為了進入李晟親衛隊的緣故。早已在軍中歷練了半年的他卻是明白在軍力想要飛快的升上去一個是在前線一戰一戰的積累功勳一個就是成為主將的親衛在與主將日常不斷的接觸中讓主將賞識你從而獲得更多的機會。因此陳緒對李晟把自己調入他的親衛隊裡可是很看重的。他覺得從此便有一條金光大道直坦坦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布「多謝主公賞識!末將今後一定會用手中的長槍為主公的前進掃出一條道路來的。」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會意過來的陳緒趕忙不已的向李晟表明自己的忠心。雖然這很大程度上也只是一個形式但這樣的形式卻是從古至今怎麼也少不了。也許這也算是一個誓言吧。
布最新人事的任命下達了其餘的一切也都按班就部的做好。李晟便迅的將包括武陵太守劉罄在內的所有將領請到中軍大帳內召開了這次作戰的總結會議。雖說是總結但眼下的這種情況下這會議自然還帶有商討下一步如何行動的任務。
布青色幕帳裡堂堂濟濟的做了十幾個人大都是李晟此次出征跟隨過來的將領幕僚。他們早已參加過類似的會議多次自然明白在這樣的時候該怎麼做——他們在營中鼓響三通之後就來到了中軍帳各自按照自己的所屬序了級別的高低坐下左邊大體是武將一系而右邊則是幕僚一系一邊是整整齊齊的鎧甲一邊則是袍袖寬大的儒衫遠遠的望去倒也有些涇渭分明的模樣。中軍帳的最上就一般而言自然是坐著軍隊裡的主帥了。只是這次和以往稍有些不同:因為來了和李晟平級的武陵太守劉罄使得中軍帳上頭的位置變成了兩個。當然這也只是對劉罄的尊重罷了。無論上頭的位置增加多少李晟的手下始終聽從的還是李晟的命令他們才不會去理會劉罄的種種呢。這一點劉罄自然也明白的很因此他在最初也很明白的告訴李晟自己只是來參戰的只是作為李晟戰前的一個小兵而已這戰具體怎麼打他不管所有的一切都聽從李晟的指揮。
布既然主從分得清楚了那李晟軍的指揮就不存在矛盾。反正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李晟原來的規矩辦就是了。除了給劉罄做一個名義上的平等外一切照舊。
布三通鼓畢劉罄和李晟攜手坐在在帳子正中上位。
布隨即開始的今天議題:今日作戰的得失是什麼?
布這所謂的「得失」之議也就是這次互相討論一下在這次作戰中各個指揮官對戰局的指揮的看法認為那些是正確的哪些是錯誤的。錯錯在哪裡又要如何改正等等。
布這在其他的軍隊中可是沒有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一支打了勝仗的軍隊是不需要太多檢討太多指責的他們只需要給勝利的將士安排好功勞簿就可以了。
布因此對於李晟所安排的這個檢討會的事情從來沒有見過的劉罄總覺得十分的新鮮。他很有興趣的看著帳內做著的眾人側耳傾聽他們的說話。
布議題頒布下來在李晟沒有開口做總結以前自然是供所有人自由討論了。一時間大帳內聲音各種雜七雜八的議論聲把偌大一個肅穆的地方變得有如菜市場一般熱鬧。用粗語者有之大聲吆喝者有之李晟手下的將軍們在這一刻全然沒有那種身為將領的矜持與威嚴。
布當然他們鬧歸鬧但所談所講的東西卻還是和這戰鬥有所關聯的。事實上他們也正按照李晟分咐的討論今日戰鬥的種種。由於各人的地位不同對戰鬥所有的看法之然也不太一樣。那些級別比較低大約是軍中副將之類的人所一論的大體是他們所管轄的著一方位今天佈陣做戰的情況。而諸如周力、周睿、黃忠這樣的人這更多得是談各個將領今日的表現如何為什麼沒有辦法完成最初制定得目標而將敵人放跑。
布關於這個他們說了許多主要就集中在兩點:一是說劉罄出擊鬥將的太早選得對手也太難不曾一下子將對方刺殺——不過這還是小問題。最關鍵的是另外一個甘寧的援軍出現的位置不對他是負責封上口袋的可卻是從側面上場過早的暴露了自己從而嚇跑了敵人這可是一個重大失誤啊。
布劉罄安靜的聽著這些臉上的神色不住的變換著。被別人當面數落自己的不是他就算再怎麼胸懷寬大在事先沒有任何心裡準備之前他還是有些受不了的。他一邊聽著一邊打量著帳內的眾人卻沒有現這被指責的兩人中甘寧的身影心中頓時有些不平了:「怎麼那甘寧就不在這裡呢?這出了事情要槓也該我們兩人一起槓才行啊。這傢伙真是走運了。」
布不過不平歸是不平自己該做的解釋也是該做的。雖然有些明白自己那樣的解釋多少有些放不上檯面但在眼下的眾口爍金之中他卻不能不解說一番:「其時其時我也只是想在這樣的戰場上試一試自己的身手罷了。」
布在戰場上一試身手?這果然是小孩子的答案。看著劉罄那略有些靦腆的表情眾人恍然:「他畢竟還年輕啊。」雖然就真實的年齡而言劉罄比李晟還要大上一兩歲但他似乎是面皮白淨總有那股子雍榮的公子哥模樣卻是看上去比李晟還要小上許多完全一副沒有成熟的氣度。在眾人的眼裡自然是小孩了。
布不過對於劉罄的種種看法眾人心中雖覺得有些好笑但卻是不敢多說什麼。畢竟劉罄並非他們這一群的不是他們同僚而是與他們的主公李晟平級的太守地位可是比他們要高上許多。他們自然得給劉罄一些面子不好隨意的對他說笑了。
布議論了半晌只聽得李晟輕咳幾聲眾人便齊刷刷的停止下來斂了面容望著李晟。參加過多次類似會議的他們自然明白李晟的輕咳就是代表了自由討論的結束。接下來他們所做的就是側耳傾聽李晟這位主公的總結了。
布「今天的戰鬥各位的表現都是很不錯的。雖然也有一些小原因而影響了戰果的取得但我想這也不能計較太多。在戰場上可是什麼變故都有。我們能說的只有我們自己必須努力我們能做的只有事先做好每一步的安排為取得戰鬥的勝利而盡自己最大力量。對於今天的事情各位都說了自己看法也現了不少的新問題但無論是劉罄大人的擅自出陣也好甘寧大人的隊伍沒有趕到正確的方位也罷。我認為這些都是今日最主要的問題。其時今日之所以沒有取得最完美的結果其最大的毛病出在我的身上。是我太急著想試驗最新的陣法而使得整個戰場的聯繫聯繫變得散亂從而造成合圍命令的無法傳達縱使敵人最終逃脫。大家可以試想一下若我們最初佈置上諸如方陣之類的密集陣形那結果又會如何?我相信以我們士兵的勇猛和你們這些將軍的用命要打敗敵人是不難的而以密集陣交手命令的傳達又是極快。那我們無疑就擁有更多的機會將敵人兜住為最後的合圍創造條件。這是很有可能實現的。當初軍師也建議我如此但我沒有聽從所以我認為今日的結果我是要承擔很大責任的。至於會得到怎樣得處分到時自有軍法官負責議論。我雖是主公也必須依法而行的。」
布聽李晟如此灑灑洋洋的說了許多將過錯全部都攬到自己身上眾人聽得可是心中稟然。他們對李晟的自請處分之語更是心有感觸。雖然他們在以前開這個戰後會議的最初就有聽李晟說過以後打戰無論勝敗與否都會將各人的表現拿出來在大家的面前計算功過談論獎懲但一直以來的評論會都只有關於獎賞項而沒有懲罰的項。若不是李晟不住的提點他們非要讓他們說說自己過失只怕這戰後會會變成與慶功宴相擔的會議了。這當然是李晟所不願意看見所以今日便以身作則的提醒他們:這獎懲是當真的。——眾人此刻都明白了李晟的用意「主公說的話可不含糊啊。」
布這一點做為一個旁觀者的劉罄更是新有明白很:「看來這個李晟是一個有能耐的人。當年聽說曹操馬踏良田以割帶頭之舉收服了治下百姓之心而如今這個李子旭竟在戰勝之餘也自請處分令手下的將軍知道了軍令的實在這似乎和曹操有曲異功同之效。卻實很難得。至少我是做不來得。」他對自己倒也看得清楚。他越加的佩服起李晟來。
布只是和曹操那以帶頭式得自請謝罪不同這裡這邊的自請謝罪可是當真的。負責軍法的是候祥可是以冷面的人。以前在軍中向來是任誰的帳也不買的。李晟看中了他的冷又曉得他還識幾個字便把他送到馬良那兒學了一些律法提拔做軍法官專理軍中各種軍紀軍規之事。由於行事公正嚴明辦起人來又不講任何情面故在軍中又得了一個冷面候的稱號。
布當下他聽了李晟的言辭也不管自己身邊的同僚對李晟這自請謝罪之舉究竟會有怎樣的反應總之是在第一時間裡跳了出來憑藉著自己對那些律條的熟悉迅的給李晟定下「罪狀」:「主公之罪為『指揮不當造成我軍重大損失』雖因為戰鬥最終是在主公的名義下取勝故責任簡辦宜罰俸半年將其所得充做撫恤金為佳。」
布「善!」在所有人都被候祥得大膽錯愕不已的時候李晟迅做出的回答對眼下的事情做了一個瞭解。就他看來這個結果也是可以接受的自然便不願別人在多動那些干戈了。
布當然所謂不想讓人再多說許多只是李晟的一個小小的理由罷了。他真正想快解決這件事情則是因為他的肚子。和軍裡的所有人一樣他也是戰鬥了一天沒有進食眼下肚子正餓得咕咕直叫喚。這對別人來說或許沒什麼可對他而言卻是了不得的大事情從很早開始李晟就不是一個能耐得住飢餓的人。此刻他正盼望著眼前的事情快點了結好能迅解決自己的生死問題呢。
布「好了。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下面我們來討論一下我軍下一步所要進行的步驟。」見眾人還沒有會意過來李晟迫不及待的頒下了新議題。讓他們無法思考始終跟著自己的號令前進是李晟眼下唯一要做的事情。當然以這樣的小手段去瞞過龐統那樣的智者是不太可能但眼下他並沒有多說什麼想來也是不怎麼在意那麼只要能夠引導這兒的大多數人就可以了。只要效果能夠達到李晟有時的臉皮也是蠻厚的。
布見李晟一錘子確定了一切眾人口中就算有話也只得把話吞到肚子裡去不再說出來。隨著李晟下面一個議題的頒布他們的注意力再次被提升起來。
布今天的敵人已經敗了已經逃了這是一個他們無法改變的事實。「明天的戰要怎麼打?」他們對這個話題的興趣大都比前面的總結要高上許多。
布和以前李晟這邊所召開所有的會議一樣對於一個問題的討論都是從相關情報的說明開始的。今天的事情因為是趙芸輕聲經歷的緣故從這討論的一開始她就代替了正規的「情報官」羅照在所有人的面前對事件進行具體的解說。
布少女的聲音很好清脆的有如黃鸝一般。同樣的事情同樣枯燥無味的解釋在這樣的聲音中卻變成了一種享受。一時間大帳裡的人都擺出了同一個架勢:微閉雙眼頭稍偏傾全然一副側耳傾聽的專注模樣。這一次可以說所有人聽得都極為認真了。
布當然只通過趙芸的敘述來得到情報是完全不夠的。所以在趙芸的話音落下之後李晟便讓早已在一旁準備了許久的羅照將一些需要注意的要點與大家說了:
布敵人有什麼優勢?他們善於在山中作戰善於奔跑機動善於設置陷阱。
布我們有什麼優勢?我們善於陣地戰善於城池防禦還有我們人多。雖然現在我們的兵力和他們差不多但我們隨時可以在長沙、武陵兩地再招大軍後面的劉表大人也還有十萬人可以憑持。若要和我們的人玩一對一的換命他們是絕對玩不過我們的因為山越人太少了。
布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會執行怎樣策略呢?他們會不會和以前一樣把我們拖到山裡和我們打長期?
布我認為是不會的。因為他們眼下的目的以經暴露出來那就是要直接佔領佔領山下這廣闊的平地。他們認為這些是他們應該得到的所以他們並不想放棄所以他們不可能再逃回山上而這對我們是很有利的。因為他們離開了他們最適合作戰的地方到了我們的地盤上在這裡他們或許勇猛依舊但也只是勇猛而已少了那些詭密的山林他們的陷阱便揮不了作用這便是他們最大的失敗。
布由於他們想長期佔領我們的城池又急切的明白他們的人手並沒有我們多。所以他們的方略便適合和我們拖延而是與我們戰。在他們看來劉表主君的兵力雖多但用在剿滅山越平定南方的兵力卻不多。因為西邊的孫家和北邊的曹家對劉表大人都是虎視耽耽劉表大人是必須花大力氣的對東邊和北面進行防手的他重點是在江北而江南則是他隨時都可以割捨不要的地方。只要他們能就此攻滅我們幾次圍剿那麼他們就能夠在形勢上逼迫劉表大人默認他們在荊南的自主——這就是他們的如意算盤因此他們比我們更加著急著決戰。
布說了這麼許多羅照的話語停了下來該說他都以經說了至於下面該如何打那就是各位軍師和謀士事情他不想也無法參與太多。因為他所有的精力大都放在了如何收集解析這些情報三頭。雖然每每說給大家聽的情報很少就那麼一兩刻的工夫而已但沒有多少人知道就這一兩刻功夫說出來的東西卻得讓他在幾十上百斤的竹簡裡去比較去對照。其時作情報也是一件苦力活。
布沉默在眾人間展開。自羅照說完這一切之後大帳裡就迅的安靜下來除了早以無心再考慮這些的羅照之外所有的人包括李晟自己都在仔細的思考眼前的問題: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布敵人是會自動送上門的這一點至少依著前面羅照所說的有關他們的種種心態來說至少能有七八分把握確定。那麼以這七八分把握確定下來的情況對於我們來說究竟該如何對付他們呢?下一戰我們究竟該將戰場設置在哪裡該以怎樣的方式去迎接敵軍的到來?雖說山越的目標是最終佔領平地上的城池然而這所謂平地上的城池也只是相較於武陵自己來說的對於長沙襄陽這樣大多是一望無際的真平原來說從這兒往西的武陵可是在崇山峻領之間了。
布「真是麻煩的地方不但地勢麻煩就連人也麻煩。出非我們的大軍一直沿著馳道進軍走對方更定能料到的路否著我們在山間是怎麼也瞞不過那些山越人的。這些山在我們看來是難以行走的可在那些山越人看來那就是他們家。這一戰出征恐怕是地利與人和都不在我們這邊了。」沉默了一會龐統小聲的感歎道:「若是我們的水軍再強大一些就好了。」
布「怎麼說呢?」一聽有人開了口眾人的目光自然全往那說話的人那兒集中。
布「如果我們的水軍強大的話那我們就大個不必頭痛武陵這裡的山丘陡峭哪。憑藉著一支擁有強大攻擊力的艦隊我們應該能做到有水的地方都是我們的天下。我們應該有能力直接從江上進攻漢壽的。這就是主公以前所說的那個什麼?對了就叫兩棲登6。」龐統瞇著眼睛一臉陶醉的模樣:「要是艦隊強大起來多好啊。」他對此依舊念念不忘著。
布「想法好是好可與我們目前卻是沒有任何益出啊。」眾人一聽龐統如此說不由得紛紛搖頭。
布「即如此那就撤吧。以我們現在得實力就翻山越嶺的去進攻純粹就是早死。」龐統直白的說道。
布「退回長沙?那可不行我身為武陵太守可是守土有責的。」聽龐統竟是如此的建議劉罄不由得氣惱的搖了搖頭他環視了帳內一圈見李晟他們似乎對龐統的提議都有些意動不由得惱火起來:「公等若是撤退便儘管撤吧。即使只有我劉罄一人我也誓與這些山越賊子鬥爭到底。」
布「鬥爭到底?你那什麼和人家鬥?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此刻地利與人和皆不在我再打可是要輸的。」對於劉罄的氣概龐統嗤之以鼻。
布「你……」劉罄瞪起了眼睛卻始終沒有說下去。
布因為李晟一把拉住了他:「伯聲士元是在氣你呢。他真正的意思可不是要就此退回長沙哦。」
布「啊?那又是為什麼呢?」劉罄錯愕的呆在那兒。
布「那是因為……」龐統神秘的一笑輕聲的在大帳裡獻上了他入仕李晟軍以來的第一個計謀。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