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個漫長的時間但對於追求天道、飛昇的修真者來說只是生命中的一瞬。
劍州位於遙遠的東南海域這是天下劍修的聖地而位於劍州的擎天峰則是所有劍修的嚮往哪裡代表著劍的巔峰。
劍門四宗分別位於擎天峰山腳它們只是四個小小宗門。如果不是依附在白雲殿下他們根本沒資格進入擎天峰範圍。
宗門雖小但五年對於他們來說同樣代表著一個瞬間。然而就在這個瞬間劍門四宗內十七名劍修的元嬰突然枯敗萎縮人也處於即死狀態。
倒下的劍修幾乎是劍門四宗的全部精英是四個宗門的希望。四宗在震駭之餘急忙向白雲殿求援。此刻沒人想到這種可怕的變故即將蔓延於整個修真界。
一個個枯萎的元嬰讓楚劍凝固千年的劍心為之動搖。七百年前的浩劫楚劍不敢遺忘沉寂數百年的大毒宗又要逆天了?
「楚長老您看他們……」
楚劍將心緒壓下臉上恢復了輕鬆之態「四位不必擔心應該是修行不當而引起的元嬰萎縮我會求宗主賜下靈藥。」
劍門四宗的四個宗主不斷向一身白衣的楚劍拜謝「多謝多謝楚長老。」
楚劍笑了笑「四位不必客氣既然依附於我白雲殿我們自然會施以援手。」
楚劍在劍門四宗耽擱了數天才遲遲離開。
楚劍的輕鬆讓四位宗主放下了高懸的心。他們相信只要位於擎天之巔的白雲殿援手事情必然能夠解決這是劍州所有修真者對白雲殿的信心。
夜幕降臨淡紅色的雲霧緩緩聚集於擎天峰山腳萬物被披上了一層紅紗。形如漏斗倒扣般的雲霧旋轉之勢徒然一凝時間似乎靜止了一瞬、如同猛然蓄勢。星辰般的一個個晶點在雲霧中逐步拉長、下墜。
最終化為一柄柄細如晶雨的小劍輕輕柔柔的自天幕降下。晶雨刺穿了劍門四宗的護宗大陣刺穿了一個個房屋、樹木、刺穿了一切阻礙一個個元神被徹底摧毀肉體、元嬰在元神的破滅中沒有在世間留下一點痕跡。
「天晶劍雨」透出雨幕的驚駭短促揚起、隨之沉寂。
晶雨略略收斂從外表看劍門四宗所處範圍沒有任何改變只是所有劍修全部失蹤。如果有人神識足夠強大將會在這個範圍的萬物上現一個個密集而詭異的小孔。
由紅雲聚合而成的「漏斗」頂端楚劍透過晶雨再也察覺不到任何元力的波動。以劍陣殺戮無辜的楚劍臉上沒有任何不適在他眼中阻止「飄渺煙塵」擴散遠比幾個生命來的重要。
確定劍門四宗全部滅亡後楚劍長袖一揮將漫天的晶雨和紅雲收回。當真實天幕重現時楚劍已經化為了一道凌厲的劍氣射向擎天峰。
「飄渺煙塵」出現在劍州楚劍心神動盪間恨不得化為一道光瞬間返回宗門。七百年前的浩劫還歷歷在目楚劍非常清楚這種針對元嬰期修真者的毒素是如何可怕。
修真和武者在很多時候沒有任何交集。他們雖然生活在一個世界卻經歷著全然不同的生命過程。白雲城向劍州全境出的赤龍劍文對遙遠的西部荒原卻沒有任何影響。
正午由烈日而來的高溫肆虐著整個荒原。荒原深處隱藏於自然幻影中的綠洲卻為有著樹蔭、有著湖水有著涼爽。
環繞綠洲的一片片流沙上不時會竄出一道凸起刺於遠方。如同有什麼東西在沙層下竄動。
敖厲身上的繩索早已不在沉於流沙深處的他每當下沉到一個程度腳掌都會徒然曲弓強力的反震總會讓他在沉重的壓力下上升一截。
太重了每一次上升用盡全身力量的敖厲都會休息片刻。黑暗、沉重、灼熱流沙下是一片死寂的世界整個荒原恐怕也只有敖厲能夠憑借本體在如此流沙下生存。
休息的時間不長敖厲被整個流沙禁錮的手臂開始緩緩後拉。沒人知道在近乎凝結的流沙深處拉動手臂需要多大的力量。當敖厲右臂後拉於極限微微一頓猛然向前擊出。強悍的力量如同一道旋風徒然自流沙深處生成敖厲前方在瞬間被拳勁破開了一個空蕩而流沙表面再次出現了一道凸起直刺遠方。
當敖厲緩慢的在流沙中破出十拳後他敏銳的感知到四周溫度的下降他知道正午已過。
「轟」的一聲悶響綠洲邊緣的流沙爆起、飛揚一個人影從揚起的沙礫內衝向綠洲。
王七依舊在綠洲邊緣以鐵釬刺著流沙他那普通而冷漠的面孔和五年前沒有什麼不同只是他不再是個少年。
流沙的響動讓王七手中的鐵釬一頓回看著敖厲淡淡的道「二十一次比一月前僅僅多出一次。」
週身赤裸、泛紅的敖厲搖晃著禿禿的腦袋「你不懂你完全感受不到那種壓力要不你去試試?我保你不死。」
王七冷漠的心微微一顫他承認他還不夠瘋狂他沒有如此勇氣。即便敖厲有著藥物輔助但他親眼看著敖厲在承受了一年「剝皮」之苦後才慢慢適應了滾燙的流沙。
「我為什麼玩命?」
敖厲討厭王七這種冷酷的樣子但又無法反駁王七有著王七的起點他確實沒必要如同自己般玩命。
「歐陽剎。」敖厲沒空繼續挑逗王七他必須在週身冷卻前去適應內力。
「是少爺。」達到下一品極限的歐陽剎如同鬼魅般從樹林中飄出身形移動間極似陰老二。
「用全力。」
「是。」歐陽剎催動著全部內力向敖厲攻去。
環繞敖厲不斷移動歐陽剎看上去對此極為熟悉。他以極快的度揮拳攻擊著敖厲週身。一股股蘊含雄厚內力的拳勁僅僅讓敖厲那略微有些紅的皮膚產生出一個個輕微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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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實在抱歉今天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