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第二次聽這個話了。不應該說,我不是第一次了,原來運氣也是一種了不起的能力嗎?我苦笑了一下,確實,高幸運給我帶來了很多很多,人人都很羨慕我的高幸運,可是,又有沒有人知道,這些高幸運給我帶來的辛苦呢?我為這些高幸運,也許放棄了東西不是我自己能計算完的。
輕輕閉上了眼睛,我靠在椅子背上,開始逐漸回憶我進入傳說來的一切。確實,我得到了涅槃,我得到了無數的神器,可是,我卻失去了最初的一切,那樣的迷茫和懵懂。這本來就是一碗永遠端不平的水,我既然選擇了現在的一切,那麼失去的就讓他失去吧。
「藍色,你能不能不再出現在帥的面前了,算我求求你。」其敏的聲音裡沒有了往日盛氣凌人的涼薄,更多的是一些哀求。我苦苦一笑,並不想多話,只是兀自閉著眼睛繼續聽他說下去:「你們之間的一切都結束吧,不要再來打攪他的生活了,我相信日子會一點一點的好起來的,你們也會逐漸遺忘彼此的,所以,結束吧。」
我睜開了眼睛,看著其敏那張苦惱的面孔,輕輕的問:「帥最近好嗎?他和羅蘭之間還好嗎?」
其敏苦笑了起來:「羅蘭用配方威脅帥,說如果帥離開她,她就將配方撤出來,要知道,那個配方撤走了,我們這個公司可就算是完了,所有的這一切去全部都沒有了公司。藍色火焰,一切地一切都不存在了。藍色火焰是帥的生命。他不甘心失去你,可是又不想藍色火焰,所以就這麼沉默著,可是,我知道他是不甘心地,又有誰可能甘心呢?」
我微微點頭,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我知道你對帥的重要性。可是,藍色,帥不是那種會甘心留在你身邊過平凡日子的男人,就算他今天選擇了平凡,終有一天他會耐不住寂寞,終有一天他會重新回到這裡的。也許,那個時候不僅僅是背叛這麼簡單了。」其敏只是低垂著眼睛:「也許他可以離開這個羅蘭,可是,你就不能保證有沒有下一個羅蘭的出現嗎?你並不是一個堅強的人。或許說,你的情感並不是一個堅強地人,你根本就沒有辦法忍受這樣那樣的事情出現,所以。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給彼此希望呢?」
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裡覺得像刀割一樣的疼痛,其敏的話我並不是不知道。而是,這樣的事實,我一直都不敢去面對的事實,今天忽然被一個人這樣赤裸裸的講了出來,心裡疼得無法治癒。雖然,我知道我真地和帥已經結束了,我也有了我最好的歸束。可是,當聽到這樣的事實,我還是會覺得疼,疼到連眼淚都無法掉下來。
「其敏,你說的我全部都是明白地。」我故作輕鬆的聳了一下肩膀:「我不是已經作出了選擇了嗎?如果,真的一開始就能選擇離開,哪裡會有現在的事情呢?不過,就算有糾葛,我也已經走出來了,所以,你就不用太擔心了,況且我今天來不是來敘舊情地,我只是來拿回我自己的東西而已。你所擔心的那些事情大可以放心,絕對是不會出現的。」
「你還是來要錢的?」其敏見我說到了這裡,臉上那一抹悲傷漸漸的消隱了,反而是露出了一種不快的情緒:「藍色,你覺得這個錢,你拿了合適嗎?」
我從包裹裡掏出了欠條拍在了桌子上:「白紙黑字,端端正正地簽著帥得不明顯的大名,我要為什麼不合適?如果說真的不合適,只怕是你們不願意給罷了。」
其敏的唇角綴著一抹冷笑:「你說得當真不錯,我就是不願意給呢。這麼一大筆錢,就這樣平白的給你,試問,如果是你,你可甘心?」
我聳了一下肩膀:「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有什麼不甘心的。倒是你,中國服務器第一的獵人,藍色火焰的副會長,難道,你想扣我的錢不成?」我哈哈的笑了幾聲:「原來竟然沒有想到,你其敏也有賴賬的時候,你可好意思,既然對我這樣一個小小的女人賴賬,說出去,只怕是你們面子過不去吧。」
「賴賬?」其敏冷哼了一聲:「我只問你,你這欠條簽得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了,在那樣的情況下,你居然提出這樣的條件,你讓帥怎麼可能不答應!」
我抿了抿嘴角,這點確實也是我心中一直都顧忌的事情,所以我才久久都沒有來找帥得不明顯,而今天來找他也確實是出於萬不得已,我其實只是想來拿個一二分就可以了,可是讓其敏這麼一說,我不禁有些生氣:「我趁人之危又如何?你們有骨氣當時大可以不簽的,為什麼當時還要巴巴的簽上了大名!我記得當時你們幾個人都是商量過的,而這個簽名可是商量的結果!現在卻說我趁人之危,你是不是有些強詞奪理!」
「那樣的情況下,我們能不簽嗎?」
「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你們簽了字,我就當你們認可,現在便宜占完了,卻來指責我,這就是你們亞洲第一公會的作風,不但賴賬,還往我一個女人身上潑髒水,你們可真是高段。」我瞇著眼睛也不管這樣的話難聽不難聽就說了出來。
「哥,我聽說你在陪老熟人吃飯啊,誰啊,嘿嘿,你居然還有我不知道的老熟人?」一個很熟悉的女聲就這麼隨著房門的推動傳了進來,閃身走進雅間一個俏生生的女子,大大的眼睛,紅潤的臉龐,像是鮮花一樣可愛的笑容,這個人不是琴兒又是誰。
我直直的看著走進來的琴兒,腦子像是被什麼劈開了一樣,一盆又一盆的冷水從天上澆了下來,渾身上下忍不住抖了起來,琴兒,那個嬌俏的琴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