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一聲,「其敏,你可以代表整個藍色火焰嗎?
其敏對於我的問話有點不明白,他愣了一下然後看著微微一點頭:「可以的,在帥不在的時候,我基本上都可以代替他決定藍色火焰中的所有事情。」
我挑了一下眉頭,帶著一點不屑:「基本上?」
「你有什麼問題嗎?」大概是我不屑的態度讓其敏非常的惱火:「難道你來的就是來找茬的?這也未免太……」
我生生的打斷了其敏的話:「找茬?我不知道現在到底是誰在找茬呢?你?還是我?」
其敏被我這樣冷硬的話給打斷了,他閉上了嘴巴,瞇了瞇眼睛:「藍色,直說吧,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才來的?」
我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是為了什麼來了?敘舊情嗎?」
「難道不是嗎?」其敏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對著我微笑:「你不是來敘舊情的,難道還是要債的不成。」
我低下頭開始默默的吃菜,不再看其敏,一直不說話,直到其敏幾乎要抓狂的時候,才淺淺的笑道:「你還真是料事如神啊,我就是來要債的。」
「你是來要債的?」其敏放下了筷子,吃驚的看著我,「我們藍火有欠你的債嗎?」
我抬頭看著其敏,笑出了聲音:「其敏,我不知道是不是要說你真的是太久沒有看見我了,久到已經忘記我這個人存在時候的點點滴滴了。所以,居然連我會來要債地事情也忘記了嗎?」
其敏只是迷惑的看著我。好久以後他才驚呼一聲,抖著嘴唇指著我:「你說,你說地是……」
我微笑的點點頭:「看來你的急性並不太差。」
其敏咬牙切齒:「藍色,你怎麼好意思來要國戰的錢,我們都是中國人,在這麼重要的戰爭中,你居然還想著發財。帥那麼為你著想,你居然還要跟他要錢,我真想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我看著其敏那憤怒地樣子只是冷冷的輕笑了幾聲,然後伸出了手指提了那把描繪著細密青花的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垂下了眼瞼,輕輕說道:「我說,其敏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的心自然是紅的,如果不是紅的,我只怕早就不是坐在這裡。而是躺在火葬場的爐子前面了。你現在來和我說民族氣節,和我說我是不是中國人,你不覺得有點太好笑了嗎?沒錯,我確實和帥是做了一筆大大的交易。沒錯,我確實在國戰中發了一筆戰爭財,可是那又如何?你不覺得要是我沒有良心,倒向美國的話。我能得到地更多嗎?」
「藍色,你說話要講良心!為中國效力是應該的!」其敏的鼻翼微微擴張著,看得出來他已經非常的生氣了,只怕是他現在心裡恨不得將我撕成碎片才甘心呢。
「我如果說我只是一個商人,你是不是會更加地生氣?」我也不跟著其敏生氣,只是看著生氣的樣子微微的笑著,忽然發現自己其實很壞。彷彿就記得了,那時煙花曾經說過我是一個非常惡毒的女人,看樣子不錯。
「藍色,你真地是太……」其敏話說到了這裡忽然就僵住了,他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要什麼詞語來形容我這個人了。
「我太怎麼了?太沒良心嗎?你已經說過了。不過其敏,你今天可以說我沒良心,可以說我很無恥,甚至可以說我和賣國賊沒有區別,可是,在國戰當天,不知道快樂的享受著我的能量水晶人去哪了?也不知道當時一直享受著我的復活術的人又去哪了?」
「藍色,你今天是來算賬的嗎!?」其敏終於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著我只差是刀劍相向了。
我也不留任何面子的繼續刻薄下去,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居然已經尖酸成了這個樣子:「怎麼?你有問題嗎?我就是來算賬地。」
其敏的胸口欺負得非常的厲害,過了好一陣子他才漸漸的平緩下來,輕柔的說:「藍色,你變了,原來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你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原來的我?」我嘴角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很有興趣的看著其敏,我其實真的很像知道在他的心裡,我原來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呢?
「原來的你是那麼單純,沒有企圖心,那麼無害,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你當時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你就這樣縮在帥的背後,帶著一絲羞澀的笑容,無論做什麼事情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帥的存在,我那個時候是喜歡你的,我甚至覺得我有些太喜歡了,才生出了很多的擔心,我怕你太柔弱了,會連累了帥,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一切都是假象。你藍色,根本就不弱,你甚至這麼決然,在羅蘭出現的時候,你居然連給帥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離開,甚至你是跟著處處留香走的,藍色,那天晚上帥拉著我喝了很多,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恨你。」
我嘴角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你要說得不止這些吧。請繼續,說出來會好過得多。」
其敏只是冷冷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哼了一聲:「帥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們幾乎可以說是一個人,你這樣的傷害他,讓他變得不再像是他自己,讓他逐漸離開我的印象,藍色,我不得不說你的影響力真的大,大到我開始恨你入骨。如果一開始的我只是對你不滿的話,那麼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帥的糾葛,就成就了我現在對你恨,你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不是簡單的角色,呵呵,其敏,我想你真的是弄錯了,我這樣一個只是憑著運氣過日子的人哪裡是什麼不簡單的角色。」
「有時候運氣也是一種了不起的能力。」其敏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