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明媚離開的身影,我放開了月光照鐵衣的手,嘿嘿聲:「我說,親愛的江若然同志,你是不是覺得你要跟我解釋一些什麼?」
月光照鐵衣臉上的表情怪異極了,他看著我似乎連手腳都不知道要放在什麼地方去,哼哼了半天才最終說道:「林凡,你今天晚上有空嗎?我才回來,我來接你出來吃飯吧。」
我揚著眉毛看了他半天,最後點點頭:「當然當然,你要請我吃飯當然是好的,我又不是白癡,有人請吃飯還不去的。」
月光照鐵衣看著我,看著我那晶亮的眼睛,看著我牙尖嘴利的笑榮,還有看著我那一臉夜叉一樣的表情,只是摸了摸鼻子,似乎滿頭冷汗的樣子,他不再多話,只是默默的記下了我的住址,然後說:「我,我先去準備一下,今天晚上六點我來接你可以嗎?」
我白了他一眼:「可以,為什麼不可以,我絕對準時恭候大駕。」
月光照鐵衣心虛的哦了一聲,轉身飛快的離去,接著就下線了。我則看著月光照鐵衣消失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忽然覺得原來這樣嚇人也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至於晚上會發生什麼,我並不想去深究了,到時候就會知道的,而現在我要做的事是快點把訂單的數量告訴在涅槃城裡的索隆。
我這邊銷售火爆的情況倒是引起了索隆的強烈好奇,一直拉著我問來問去。看樣子是很想回歸美國服務器來轉轉地,但是。我自己心裡有事情,也沒有沒有和他多講,只是閒扯了幾句,然後便匆匆下線了。
我很少是在晚上十點前下線的,所以,當今天四點這個時候下線了,我一時覺得找不到事情做了。只有坐在房間裡發呆。想打掃衛生,可是每天都有鐘點工來打掃地,想做飯,一會要去吃,想洗衣服,我身上就是一套睡衣。
思來想去。我還是爬到了浴室裡將自己洗了個乾淨,女為悅己者容,對於已經有一年沒有見的江若然,我還是想讓他看到一個健康的我。
又是洗澡,又是換衣服,忙完這些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我靜靜的坐在客廳裡,等著江若然。人確實是不能有時間來思考的,一思考的地話就會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情緒冒了出來,就例如現在我就在無聊的想江若然這一年變成什麼樣子了?他來我的路上是坐公車啊,還是走路啊。會不會出車禍啊。他帶我是去什麼地方吃飯呢?他會穿著什麼?
就在我這樣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的門鈴就這麼想了起來。我微微一愣。接著幾乎是跳起來衝過去把門打開。而印入我眼簾地首先不是江若然,而是一把巨大的百合花。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只是吸了吸鼻子。
江若然見我久久不去接花,就從花的後面露出了面孔,對著我微微一笑:「怎麼了?幹嘛不接著花呢?」
我抬眼看著這張一年都不見的臉,並沒有一絲的陌生感,甚至覺得熟悉得有些過分。本來這個時候是應該說一些感性的話,甚至是要說些讓人覺得很肉麻的話,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那個心情。心裡滿滿的感動到了嘴邊就變成了:「這個花好臭。」
原本還笑意盈盈的江若然聽見我這樣的話,一臉地訝異,他連忙伸出了手,輕輕地煽著花上的香味,然後湊著鼻子去聞:「沒有啊,這個味道還是滿香地。」
「我說它是臭地。」我看著江若然的樣子,自己笑出聲來,「已經香得發臭了!」
江若然這才抬頭看著我,然後笑了出來:「林凡,你變了。」
我也不多話,接過他手裡地花,轉身走進了屋子裡面,小心的插在水瓶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不變的,江若然,你不是也變了嗎?」
「我?你說我變了?我怎麼沒有覺得?」江若然跟著我走進了屋子裡,他自己找了鞋子換上,熟悉得彷彿是自己家一樣,我的心裡劃過了一陣暖流,轉頭看著這個男人:「覺得不覺得又能如何呢?江若然,重要的是,我回來了。」
江若然看著我的笑臉越來越大,最終變成了一種幸福:「是的,你回來了。」他的雙手插在褲兜裡,眼睛看著我,眼神裡面儘是滿滿的溫柔:「林凡,歡迎你回來。」
我輕輕的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裡的感覺除了一種叫做安全的感覺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情緒了。我雙手輕輕的抱住了胳膊,接著帶著一種類似輕佻的笑容:「那麼,你想我嗎?」
江若然看著我那輕佻的笑容,顯得十分的愜意:「那們你覺得我該想你嗎?」
我裝出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翹了翹嘴唇,不在意的說:「誰知道你的,也許你現在早就溫香軟玉抱滿懷了,比如那個明媚,還比如什麼什麼我不知道的。」
「林凡……」江若然一副著急的樣子:「我和那個明媚真的沒有什麼,我們只是一切在新人村的時候練級,只是這樣而已,真的什麼都沒有。」
我笑得愈發的開心,能看見一直都是謹慎認真的激江若然出現這樣的表情還真是讓人驚訝呢:「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林凡!」江若然看著我那笑呵呵的臉,渾身充滿了一種無力感:「我們不這麼玩好嗎?我和她真的真的沒有什麼。」
我收去了笑容,看著江若然,輕輕的問:「你為什麼要這麼急於解釋?有什麼原因嗎?」
「林凡,我不要做帥得不明顯。」江若然看著我無比認真的說出這句話。
我的心像是被什麼刺中了,疼得我連呼吸都失去了。我的眼睛裡濕的似乎要漏出水來一樣,這個男人,真的是我的剋星,他永遠知道我最柔軟的地方在哪裡。我歎了一口氣,低著頭輕輕的說:「江若然,你如果是我的敵人,我也許死了一千次也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