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情緒確實培養的不錯,不過,破壞起來也是相當容易的。就比如現在,鴻儒輕輕的咳嗽了一下,然後帶著一絲尷尬說:「那個,那個月光照鐵衣,你能看見我們大人?」
我翻了一下白眼,我到了今天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那麼多人討厭當電燈泡,也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這麼多人討厭電燈泡。特別是你再遇見一個沒有什麼眼力見的電燈泡的話,那個感覺簡直是比歷經第三次世界大戰還要煎熬。我乾笑:「鴻儒……」
「大人,你有什麼吩咐?」鴻儒立刻就看著我,露出了一個詢問的笑容。
我想了想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只是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沒有什麼了,你想問什麼繼續問好了。」
鴻儒不知道我為什麼又不說了,但是還是點點頭沒有多問,只是面對著月光照鐵衣繼續剛才的問題:「你可以看得到我們的城主大人??」
月光照鐵衣搖搖頭:「說句實在話,我並不知道她具體在什麼地方。」
鴻儒開始奇怪起來:「那就奇怪了,你既然什麼也看不見,為什麼,這樣這樣……」鴻儒比出剛才月光照鐵衣抱我的動作:「這樣你都不會錯。」
「不會錯?」月光照鐵衣愣了一下,接著明瞭的笑了起來:「鴻儒大人,你是說我抱著藍色的位置沒有錯一點是吧。」
鴻儒連忙點頭:「是啊,我就是這個意思,剛才看你的樣子似乎是可以看見她的,一點誤差都沒有,你現在跟我說你完全看不見城主大人,我就奇怪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月光照鐵衣將自己的目光移到了我的臉上,眸子裡的光愈發的溫暖起來:「怎麼做到的?你是問我怎麼做到的是嗎?」
鴻儒連忙點點頭:「對啊,我只是想知道這一點而已。」
月光照鐵衣閉上了眼睛,又將我摟入了自己的懷裡:「就算是我閉著眼睛,就算是我什麼也看不見,我也可以找到她。因為,她就在我的心裡,在的一切都在我的心裡,我自然可以找到她。」說到了這裡月光照鐵衣睜開了眼睛看著鴻儒笑著說:「鴻儒大人,你的心裡被一個人全部都佔滿的時候,你也可以。」
我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難以自制的顫抖了起來,也許他在說謊,也許他在開玩笑,也許全部都是也許,我想我也被他的也許徹底打動了。我張開了自己手臂緊緊貼著月光照鐵衣,試圖把自己全部都容納在他的懷抱裡。
「藍色,我知道你可以聽見。」月光照鐵衣深深的歎息著:「你欠我一個解釋,你要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忽然就這麼消失了。」他抬頭看著我苦笑起來:「難道,我的求婚就如此的可怕嗎?讓你害怕到聽到以後就要逃跑嗎?」
我搖頭,連忙解釋道:「不,不是的。」隨後我歎氣,轉頭對著鴻儒說:「我說什麼你就跟他說什麼吧。」
鴻儒點點頭:「大人,我一直是這麼這麼做的,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加一個字或者減少一個字的,我會全部都告訴他的,你不用擔心。」
我點點頭,接著開始說起了從死亡以後到現在的全部事情:「我死了以後由於選擇的是自然復活,然後就到了一個黑色地帶了。這個地方只要一直往前走就能走到該隱那裡,我想只要是死過的人都知道,你知道那個是哪裡吧?」
月光照鐵衣點點頭苦笑:「雖然我死亡的次數不多,但是我想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地方。」
我瞭解的笑了笑,臉上了有了一絲懊悔:「接著我就在那個裡面瞎轉悠,就在這個時候,國戰結束了。我就被系統傳送到一個什麼正常死亡空間之類的不知道什麼空間裡,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為什麼又是在這個時候。」我懊惱的抓住了自己的頭髮:「我的機子壞了。我就掉線了,接著我就把機器送修去了。」說到了裡,我微微一笑:「就是你在我門外面說了很多話的那一天,你還記得嗎?」
「啊,你當時在屋子裡面嗎?」月光照鐵衣吃了一驚,隨後他笑:「不,你應該是在裡面的,我吃驚的是,你居然沒有睡覺嗎?」說到了這裡,他看著我的目光愈發的柔軟起來:「那麼我說的你聽見了嗎?」
我的臉上微微一紅,「聽見了。」隨後我咳嗽了一聲繼續講下去:「後面我們就去參加了嘉年華的活動,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不過離開你以後,我出去吃東西,卻發生了車禍,接著,我就住進醫院了。」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後面發生的事情我就真的不明白了,因為,在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月後了。」
「你被車撞了?」月光照鐵衣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肇事的人跑了嗎?」
我搖頭:「不,沒有。」說著我苦笑起來:「其實按照我自己的想法,要是他跑了就好了。」
「為什麼?」月光照鐵衣皺著眉毛問。
「不,沒有什麼。」我微笑的搖頭:「肇事的人把我送到了醫院,然後一直照顧我,陪我做復建,就這樣一直過了一年我才重新回來。卻麼有想到,回來以後小區居然被拆遷了,我的房子是租的,人家也沒有通知,心裡其實很不舒服。」
月光照鐵衣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奇怪,我一直在找你啊,就算你出了車禍我也應該能找到的,可是,我去CAK嘉年華的前台查詢的時候,只是說你的證件和包裹全部被你的親戚拿走了,其他的一無所知。我找了你很久,可是,總是得不到你的消息,難道……」
「難道什麼?」我看著月光照鐵衣有些其孤傲,實在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
「不,沒有什麼。」月光照鐵衣學著我的樣子搖搖頭:「那麼你現在怎麼成一個空白了。」
「因為,我現在不是人。」我哭喪著臉:「我,是一個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