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這麼說舒宜倒有點著急了,她說:「陳勇,我真的你讓我到哪裡去弄來150。」
「不管怎樣,你自己看著辦吧。」說著陳勇轉身要走。
「陳勇,你等一等……」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問:「前幾天夏桐的腿是不是你撞的?」
陳勇不說話。
良久。
「是的,那事是我幹的,如果不是他我能坐這麼多年牢嗎,我當然不會放過他,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最後沒跟他,倒白費了他那麼多心思整我啊。」
當年陳勇把靜雲騙去拍電視,雖然被舒宜發現了陳勇心術不正,奈何靜雲那個時候急功近利舒宜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到最後反害得陳勇又把舒宜騙走了,不過最後還是被夏桐給救了出來。舒宜比靜雲好,只是被拍了一些照片還沒來得及幹別的夏桐就出現了,可靜雲已經慘遭毒手,被強姦這也是靜雲和陸鎮之間最大的障礙,陸夫人當天跟靜雲所說的「不適合」其實指的就是這件事。不過幸好,靜雲也因此看開了這個***,慢慢的甘於平淡生活了。本來舒宜記得陳勇好像是被判了二十年的,也不知道居然只坐了六年就被放出來了,而且他又帶著那些照片和錄像帶來找舒宜。
舒宜想了想說:「陳勇,這樣,我再給你十五萬,加起來三十萬,你把那些照片原件和拷貝都交給我,三十萬同樣也是我的底線,再多就沒有了,」說著她盯著他的眼睛,語氣又變得冰冷無情,「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大不了我打個電話給我老公說我對不起他,然後從這裡跳下去,我倆同歸於盡。」
陳勇臉色一變,想了想,他忽然又陰惻惻的笑了起來:「舒宜,你不用說狠話嚇唬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你剛結婚不久。又懷了孩子,捨得就這麼死嗎?」
「沒有辦法,如果你這樣也不同意的話,我就只好帶著這個東西跳下去,我這樣地人,到底什麼事做得出。什麼事做不出,我相信你比我更明白。」說著她把手機拿出來,從裡面取出一張記憶卡,然後微笑著抬頭看著他說:「我會帶著這個跳下去的,到時候,警察聽了這段錄音,我想他們全會明白的。」
陳勇驚叫了一句:「舒宜。你居然錄音?」他的臉變得猙獰起來,話還沒說完就要去搶舒宜手裡的東西。
舒宜後退一步厲聲喝道:「你給我站住,不然我真的跳下去了!」
陳勇驚出一身冷汗,他看了看舒宜的臉色,約莫心裡在估算著她說話的真假,過了一會他才又重新笑起來:「舒宜,犯得著這麼玉石俱焚嗎,你剛結婚。又有了孩子,不要犯傻,你過來把東西交給我,我馬上給你那些東西。」
舒宜笑:「陳勇,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現在,你把那十五萬拿走。東西給我留下。如果你現在還不走地話。我就跳下去。」
陳勇被氣到了,他哪裡想到舒宜會用這招。現在這樣可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站在那裡看了舒宜一會兒,然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從背後的袋子裡拿出一些東西來,所有的東西都放下的時候他說:「東西都在這裡了,再沒有備份。」
舒宜說:「還有我的手機也還給我。」
他又拿出手機。
舒宜看著地上地東西基本上都齊了,她說:「你拿錢走吧。」
陳勇咬著牙齒,慢慢的彎下腰,他想伺機而動,但是舒宜或者早已經料到他會有這樣的企圖,她站在大廈的邊上,恐怕只要他一動,他就真的會跳下去,陳勇還真是投鼠忌器,只得拿了那些錢,然後點了點,慢慢的走出去。
舒宜在他身後大喊:「陳勇,你給我記著,不許去找方靜雲,你若是敢找她,我就把這個錄音帶送到法院去,這裡夠你再坐幾年牢的了!」
陳勇哼地一聲說:「舒宜,算你狠!」說著人已經消失在樓梯口。
舒宜怕他去而復返,剛想打電話叫人來接她,她手機就響了,居然是承瑾的母親,她接起來,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剛才如果手機在陳勇手裡,那這個電話的後果不堪設想。她一邊接電話一邊有保安上來,她對他笑笑走了下去,舒宜回頭的時候那保安正在那裡修攝像頭,原來那個房子頂上竟然有個攝像頭。她走的時候還聽見那個保安說:「也沒壞啊,怎麼就沒聲音呢,真奇怪。」
但她也沒有想太多,進了電梯,手還握的緊緊的,手心裡地手機是一片粘意,她居然是這個時候才想起要害怕,其實剛才她真的沒想過如果陳勇不肯她是不是真的有勇氣跳下去。她又想起承瑾母親的電話來,這個老夫人每找她一次都讓她害怕一次,上次是因為承瑾海天工作的事,其實舒宜並不是那麼堅定的,起碼伍麗珠有一句說對了:「你做人不能太自私。」承瑾從小到大就為了她犧牲了很多,她其實也覺得問心有愧,但現在有了孩子,她好像又堅定了一點,也許孩子真的能帶給媽媽強大地勇氣。
走下樓去,記得剛才電話裡伍麗珠是說她也在這個大廈附近,她到了樓下抬頭看了一下頂樓,然後給伍麗珠打電話,可是電話老也打不通,焦急地時候她才注意到前方一起車禍事件,好像很多人圍在那裡,她本來是不喜歡這些事情地,也就沒有太注意。但是這一天她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伍麗珠來,她正奇怪,方才電話裡她的聲音明明是那樣氣急敗壞,好像恨不得當著她地面給她一個耳光,可是現在卻等好久也不見人,並且電話總是撥總是撥也不通,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她也回去了。
擔驚受怕了一整天,又等了伍麗珠一個下午,她又懷了孕,等伍麗珠兩個小時已經是累得她要命,只好一個人先回了家。坐在計程車裡她拿著那張記憶卡還在想這些事,想著這些年所經歷的風風雨雨,心裡感慨萬千,在路上的時候她記起要給靜雲打電話,電話通了,卻是她先生接的,舒宜很好奇。
靜雲老公的聲音很低沉,聽起來有點傷風的味道,彷彿才哭過,她問了一句靜雲呢,那邊的聲音便顫了一下說:「舒宜,對不起,靜雲現在在醫院。」
「啊,在醫院啊,沒什麼對不起的,呵呵,那等她回來我再給她打好了。」她還在想靜雲或許去醫院檢查孩子的情況了。
可那邊卻遲遲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又不說話,靜了一會,舒宜差點想說沒事那我就掛點話了,那邊才響起靜雲老公的聲音,他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種痛苦,因而聲音嘶啞,聽起來像傷了風:「舒宜,對不起,靜雲肚裡的孩子,孩子……孩子已經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