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許我塵埃落定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那好,我也不跟你繞***了你知道承瑾最近到底發生嗎?」她的手一邊拿著茶杯蓋子拂了拂水面上的茶葉,一邊吹了吹,才接著冷哼一聲說:「哼,你料你也不知道。」伍麗珠這些年來隨著丈夫的仕途沉浮,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伍麗珠,這一番架勢氣勢做了個十足十,然而舒宜畢竟是舒宜,她正了正坐姿,聽著伍麗珠的下文。

    伍麗珠微微一笑,她一邊盯著舒宜的眼睛,一邊說:「承瑾他被人告貪污公款800,已經被停職了,難道檢察院的沒有到你家裡去檢查什麼?」

    800,舒宜臉色一變,這才想起最近承瑾老拉著她出去旅遊,原來是這麼回事,但舒宜是何許人也,她如今最擅長的就是情況越複雜,她便越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伍麗珠偷眼看著舒宜的反應,心裡揣測著她。

    「舒宜,你知不知道這幾年承瑾為這個企業付出了多少,但是他居然什麼都沒跟你說,我知道他現在很為你著迷,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他從小就拿你沒辦法,他的心思瞞不過我。但是,舒宜,你不能這麼自私。」

    舒宜說:「阿姨,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你不明白,你當然不會明白,他現在已經為了你連我這個媽都不要了。」說著伍麗珠把承瑾的事跟舒宜說了。

    舒宜聽完了才明白過來,承瑾為什麼這些天這麼有閒,每天陪著她到處去玩,總算明白了過來。

    其實事情也很簡單。關鍵人物就是秦悠然。那個800只是承瑾跟秦浩天合作項目時候購買的一筆單。但是匆忙間忘了收取發票,這原本是工作人員的失誤,補回來就可以了。不過大概工作人員想著承瑾和秦氏將來反正是一家,這個單據不單據的事厄沒放心上去,這一下倒給忘了。這事後來還是承瑾找出來地,他催悠然去帶個賬目明細和發票過來,悠然確實也帶了,但關鍵是一直沒給承瑾,現在被人告發,查起來那800可不是無頭公案。雖然這些年來不知道承瑾為公司盈了多少個八百萬。但這樣地國有企業,上層管理原本就弊端重重,檢察院的人來的時候高層沒有一個出來說話,甚至更多的是忙著佈置落井下石。

    舒宜回家的時候問了承瑾:「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國有企業哪怕做得再大,人事制度上面難免還是弊端重重,函待改革。並且越大的企業,尾巴拖得越長。海天這一塊肥肉誰不虎視眈眈,以前也一直礙於趙承瑾對海天做出的貢獻巨大,人們輕易捍動不了他的地位,如今也算趙承瑾倒霉。

    承瑾看著舒宜緊張的樣子,他怕她擔心。故意裝作若無其事想讓她放心:「最壞地結果是兩袖清風的走人。走了也好,現在這裡每天都累得要命,走了我們去N市。你不是很多朋友在那兒嗎,我也有很多朋友在那邊,而且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北京嗎,我也不喜歡北京,北京的氣候太冷你對你身體不好。上次醫生還跟我說要陪著你好生保養,醫生說你身體很不好,可能……可能……」說著他卻說不下去了。

    也是舒宜一直只顧著擔心承瑾,沒想到去深究他的話,倒一沒感覺出異樣。她明白承瑾在故意把事情說輕鬆,承瑾不想讓她擔心,她就裝作不知道,可是晚上趙承瑾出門的時候她還是去找秦悠然了,一個人,單槍匹馬。

    但她卻連個人都沒見到就被趕出來了。

    沮喪的在街上亂走,想得頭都大了,她自己在社會上打拼了這麼些年,總算也積累了不少經驗,她明白承瑾即將要面臨地是什麼,雖然他一直害怕她擔心而故意裝作雲淡風情的樣子。

    走著走著,她覺得不對勁,

    看卻沒有人跟蹤她,她又掉過頭去。

    在等公汽地時候,忽然身邊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來:「舒宜。」

    這聲音就是化成灰舒宜也聽得出來,她機靈靈的打了個寒戰,抬頭去看的時候臉都嚇白了,不由厲聲問道:「是你!」

    舒宜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躡手躡腳地開了門,卻赫然發現承瑾正坐在沙發上,他還沒睡?舒宜走過去地時候卻發現原來他已經睡著了,眉深深的皺攏在一起,這個時候他到底顯露了一絲疲憊和憔悴。

    舒宜低下頭去叫了一聲:「承瑾,承瑾。」

    承瑾慢慢睜開眼看著舒宜說:「你回來了?」

    「嗯。」

    「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承瑾低頭看了一下手錶問道。

    「沒去哪兒,只是隨便走走。」

    隨便走走會走這麼遠?走到現在才回來?他還要問,舒宜已經拉著他去臥室說:「承瑾,我們去睡覺吧。」

    舒宜知道自己不擅長掩飾,特別是在承瑾面前,她把承瑾拉到臥室裡,連門都沒關就踮起腳去吻承瑾。承瑾迷迷糊糊的剛睡醒,什麼都沒明白,但這倒是舒宜第一次這麼熱情,吻著吻著他地熱情也上來了,也管不得自己剛才的問題。兩個人一路磕磕絆絆的走到了床邊,不知道為什麼兩個平時性格都還算理智的人,今天忽然都變得急躁起來,承瑾去脫舒宜的衣服,試了幾次都沒成功,乾脆把衣服撕了,這個晚上舒宜也是從未有過的熱情。

    完事之後她一個人仰面躺在窗上,頭一偏就,瞪著眼睛看著黑暗中承瑾英俊的側臉發呆。承瑾也覺得她很奇怪,雖然已經很累很累了,他還是睜開眼睛胡亂將她攏過來說:「你怎麼了?」

    舒宜沒說話,只是將臉往他懷裡埋得更深了,然後緊緊的抱著他,承瑾一直記得這個晚上她抱他的姿勢,小小地縮成了一團,她攬著她的時候只感覺她薄薄的肩膀後有兩塊突出的蝴蝶骨,也薄薄的,小小的,但是特別硬,抱上去有點烙手。他心裡一酸將她攬得更緊了,他說:「舒宜,你怎麼這樣瘦?」

    舒宜不說話,只是抱著他的手,身子縮得更緊了,承瑾曾經看過心理學的書,上面說,舒宜現在這樣的姿勢是人在母親子宮裡就擁有的一種姿勢,喜歡這樣姿勢的人,一定是缺乏安全感的。那麼即使是在他的懷裡,舒宜到底還在怕些神而明呢,他摟緊了她,吻了吻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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