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國!
新婚之後,嬴戰並沒有趁機縱情享樂,而是早早召見百官,並且向全天下宣佈,秦國正式躋身大國之列,成為大秦國。()
說起來,這還是嬴征禪讓國君之後嬴戰第一次和秦國百官,這一次召見也是國君名正言順行使君王大權的信號。
「我雍州建國以來,勵jīng圖治,勇於拓土,時至今ri,疆土已有雍州、戎州、沙州、河套、趙州五州之地。對外,我秦國平義渠、納沙州、逐匈奴、親趙國。如今,我秦國百業興盛,黎民富足,兵強馬壯,早已有大國實力,借此機會,孤昭告天下,我秦國正式成為大秦國。」
大秦國的消息很快就傳到天下列國君王臣民的耳中,接到這個消息,眾多國君都反應不一。
遠在大楚國,羽王子咬牙切齒,身上各se巫神之力扭曲閃耀,一股恐怖的氣息瞬間發散出去,天地間都瀰漫著毀滅的氣息。
「嬴戰這小子,竟然成了國君,而且,還是大國……可惡可惡啊!」
羽王子在嬴戰手下吃過虧,不過那時候嬴戰都是取了巧,沒有一次是和他正面硬撼,羽王子自然對嬴戰十分不屑。可是現在,嬴戰已經成了秦國國君,秦國也上升為大秦國。可他,依舊是羽王子,並沒有變成楚王。
「楚王……楚王……楚王……」
羽王子反覆念叨著,眼中光芒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遠在吳國的慶斌和長卿聽到手下的回報,兩人相顧而視,許多事情,根本不用開口。他們就已經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大王,如今秦國都已經自詡大國,我吳國也可以借助秦國的風頭,自封大國。」
慶斌父親那一代的時候就在做著大國的夢想,一直想將吳國變成大吳國。只可惜,大齊國始終如同一座大山般壓在吳國頭上,吳國只能將自己定位為大齊國頭號馬仔跟班小弟的身份,根本不敢有半點逾越。()
慶斌比他父親更加具有銳意進取的激昂熱血。更有長卿的誠摯輔佐,再加上斬龍山的全力支持,吳國的實力又有了飛躍般的增長,本就有大國實力的吳國又怎麼會屈居人後。
「都說出頭椽子先爛。秦國這般作為,搶盡了天下風頭,若不是青雲平步的上升,就是一落千丈的衰落,且看大齊國如何反應了。我們跟進自封大國。風險要比秦國小得多,即便大齊國責難,也是先衝著秦國去的,此法倒是可行。」
長卿笑了笑。「師父派遣兩位師妹攜帶三千門人下山,大王身具青龍氣運。正是我們需要全力輔佐的良主。大齊國派兵來犯,長卿讓他們有來無回。若是儒教威逼我們。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會坐視不理,大王無需擔憂。」
「既如此,我吳國也昭告天下!」
韓國,韓無忌在秦國和趙國連連吃了幾個小虧,靈言宗對他的使者也是不冷不熱,連連吃癟之後,韓無忌乾脆收起了所有人手,一門心思埋首故紙堆,去考證趙國各大名門望族的祖宗八代和韓國的關係,沒有收穫的時候,韓無忌就茶飯不思,寢食難安,一旦有所收穫,就仰天狂笑,放浪形骸。對於考證,韓無忌已經進入了病態的癡狂。
聽到秦國稱大國的消息,韓無忌先是一愣,隨後勃然大怒:「我韓國還沒昭告天下稱大韓呢,怎麼能讓秦國那群土包子搶了先。不行不行,去去去,昭告天下,就說,本王已經在三ri前,不不,本王在半月前就已經宣佈過,我們韓國是大韓國。把所有官府公文都給本王改了,十五ri之內的所有官府行文一律改成大韓國,今後官員上奏,必須以大韓國開頭,我韓國子民言必大韓國。」
魏國,魏信陵先是接到秦國稱大秦國的消息,然後是吳國、韓國自封大國的消息,魏信陵托著下巴一陣琢磨,隨後自言自語的說道:「秦國坐擁五地,對外作戰又是連戰連捷,文治武功都不可小覷。趙國的併入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否則,即便沒有趙國,不出幾十年,秦國成為大國也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隨後,魏信陵又想到了吳國。
對於吳國,魏信陵還是比較瞭解的,吳國坐擁東南,江海天險如同鐵壁般的將吳國防護起來。而且,吳國斬龍山jīng研兵法,門下弟子即便沒有成就,也是報讀兵法的將官,是以,吳**隊的戰鬥力堪稱東南甚至全天下的第一,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軍隊像吳國那樣職業、純粹!
「吳國早就有成為大國的實力,只是一直顧忌大齊國,不敢與其平起平坐罷了,現在秦國開了先例,吳國緊接著跟進,倒也不是不可。可是韓國……」
魏信陵和韓無忌是一起穿著開襠褲長大的,彼此間的瞭解可謂甚深,韓無忌是什麼東西魏信陵一清二楚。而且,韓國魏國都是新立之國,建國才一年,不說百廢待興,很多地方都需要慢慢轉型。雖然繼承自大晉國的家底十分殷實,但是真論起來,僅僅軍隊這一關就過不去。
韓國魏國與趙國之間的邊防近乎沒有,即便後來匆匆設立,也只是立一個哨崗,做一段拒馬,過家家都不如。而今趙國併入秦國,韓國魏國就要直接面臨秦軍壓境的威脅,修築城池,設置營寨,哪一樣不得耗時耗力,這還是秦國絲毫不干涉的情況下。見識過趙國邊境那些守軍的戰鬥力和謀略後,魏信陵深深體會到了秦軍的強悍之處,絲毫不認為自己這邊的防線能夠安安穩穩的搭建起來。
如今後院都沒安穩,韓國就跳著要自封大國,而且還不知死活的要提前十五天,搶那個「第一」的名頭。對此,魏信陵只能搖了搖頭,暗罵一聲腦殘。不過罵完之後,魏信陵又想到,連一個腦殘都自封大韓國了,自己還沒有半點動作,那麼,以後見到這個腦殘不是要低人一等?
最終,魏信陵也沒有逃過大國的誘惑,召集百官,昭告天下,今後魏國就是大魏國了。
大楚國和大吳國之間的越國一直過著冰火兩重天的ri子,死不掉,也活不好,國君的名字也被改成勾賤,別提有多丟人了,甚至許多越國臣民都受不了這份屈辱,離開越國,潛到大楚國和大吳國,或者隱入山林過那與世隔絕的生活。
越王勾賤也知道自己國家的處境,一開始,他也惱火,可是漸漸地,他不再動怒,這些恥辱,都成為奮發的動力,所有的羞辱他都一一銘記,刻骨銘心的記者,只等待將來一飛沖天,將所有的恥辱都奉還回去。讓那些施加給自己恥辱的人都不得好死,死無葬身之地。
「大王,秦國、吳國、韓國、魏國全都昭告天下自封大國了,我們……」
越國私下裡自稱大越國不是一年兩年了,不過一直都是關起們來自封,從來不敢對外嚷嚷。不過經歷了險些滅國的大禍之後,越國變得十分低調,這種出格的事情再也不敢說,不敢做,甚至都不敢想。越國上下的心思出奇的一致——活下去。只要不被滅國亡種就行。
而現在,天下諸國紛紛稱大國,讓越國人那死寂的心再度活絡起來,似乎,我們也能成為名正言順的大越國了。
勾賤瘦削的面龐上沒有半點表情,雜亂的發叢遮掩下,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散發出yīn冷的光芒,他低笑兩聲,說道:「大國於我們何益?小國於我們何害?妄自尊大,豈不是挑釁吳楚兩國?此時,無需再提。」
那名臣子無言的低下頭,許久,才抬起頭,眼眶中閃爍著淚花,聲音哽咽的說道:「大王,這種昏天暗地的ri子,我們還得過多久?」
勾賤沒有半點憤怒或者哀傷的神se,只是緩緩合上眼睛,收起那yīn冷的目光,說道:「一下湧出這麼多大國,天下大亂的ri子不遠了,我們越國就是要忍!一定要忍!君子藏器於身,待需而動!」
那個臣子緩緩退下,勾踐這才再次睜開眼睛,兩抹冷光從他那雜亂如同蓬草的發叢中she出,犀利的目光,甚至有洞穿金鐵的駭人威勢。
冷笑幾聲,勾賤低聲說道:「當年秦王辱我,如今,秦王嬴征病得下不了床。當年楚王辱我,如今楚王被羽王子使計困在行宮中,楚王yu出不得,又不得食,只怕要活活餓死了。哼哼,能忍到最後,才能笑到最後,受不得一時之氣,純粹是輕賤自己罷了。」
伴隨著勾賤那yīn冷空洞的笑聲,一道道深綠se的光芒從他身上泛起,昏暗的室內頓時變得幽綠一片,勾賤那一雙攝人心魂的眼睛在這幽綠中變得極為駭人,配上他那長頸鳥喙的長相,真好似一條潛伏在草叢中伺機而發的毒蛇。
而在這幽綠的光芒中,一條小龍緩緩從勾賤體表浮出,隨後繞著他盤旋、遊蕩,最終再度沉沒回去。
「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寂靜的室內再度傳來勾賤ri復一ri的誦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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