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之橫掃六合 VIP卷 第二百八十三章:幕後黑手—符離東
    墓地之外的群山之上,千餘名錦帽貂裘的各se騎兵零散的分佈在各個山頭關隘,他們前方不遠處是連綿起伏的群山,這一片山沒有什麼雄峻奇秀的險峰,也沒有什麼飛崖掛落的瀑布,更沒有什麼青翠蒼鬱的叢林。總之,這是一片沒有任何特點的小山包。

    要說唯一的異處,那就是月餘前的時候,這裡爆發出沖天的死氣和怨氣,通紅的血光遮蔽天際,由此引來眾多修煉者進入其中尋寶。隨後就有一些金丹期的修煉者逃竄出來,說出了其中的危險。一時間世人嘩然。

    煉氣期的修煉者都是一方高手,金丹期的修煉者都是神仙一樣的人物,有一些門派甚至還動用了元嬰期的修煉者,可是就這樣依然低估了其中的危險,金丹期的修煉者都只能打道回府。

    聽聞此處怪異,更多的修煉者蜂擁而來想要進入其中,甚至有不少聖級強者,可是當這些修煉者趕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了進入的門徑,沖天的血光早已消失不見,這裡又變成了毫無特點的小山群。

    再後來,又有大批的修煉者使用傳送靈符回到各自的門派,並且帶回了其中的消息,得知其中的血土士兵以及能夠增長修為的過關斬將等物,眾多修煉者再度瘋狂的尋覓,卻依然一無所獲,久而久之就散去了。

    可是,依然有一些人徘徊著沒有離開。這個人,還是嬴戰的老相識——符離東!

    符離東身披一件明黃se的戰袍,騎在一匹通體雪白的高頭大馬身上,一柄鎏金飾玉的長劍在他戰馬的得勝鉤上歪歪斜斜掛著,非但沒能襯托出符離東的尊貴之氣,反而更將他那一種痞氣映襯得淋漓盡致。

    只不過,符離東身上的氣息十分凝實厚重,一道道強橫的真元流動間攪得地上的草地如同海面般波浪起伏,絲絲縷縷的雲霧從地上溢出,繚繞在符離東坐下戰馬周圍。如同雲氣般將符離東襯托得渾似神仙人物,一條條淡淡的龍影在這雲霧中山下翻滾,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

    如果長卿和羽王子再這裡,各自使出自己的觀人手段看向符離東的話,定然會發現,符離東身上繚繞著九條龍影。長卿和羽王子九龍氣運承載者並非嬴戰,而是符離東。

    「姜安璇,你說他們會從這裡出來?」符離東看了看前面那個山坳,略有些不耐的向旁邊一個身著薑黃se長袍手執拂塵的青年男子說道,「這都一個月了。半點動靜都沒有,我們得等到什麼時候?」

    姜安璇一撩拂塵,十分自信的說道:「殿下,此風水格局是我姜氏先祖結合天時地利,窮盡畢生jīng力設下,作用便是伏殺天仙,縱然是天仙之力也無法窺破此陣的運轉和衍化。在下不才,僅僅是聖級修為。然而在下自幼研究先祖手札。先祖曾預言今ri之事,更是點出,若有生門當在此處,若其中有人生還,必然由此而出。」

    如果血塔主人在此地,必然會暴怒如狂。沒想到,這個身著薑黃se長袍的男子就是那個暗算了他的風水相師後人。

    符離東扭了扭身子。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說道:「那就等他們出來吧。你可以cāo縱這個風水格局是吧,把他們全都抓起來,本殿下給他們灌藥,讓他們統統歸順我。藥準備好了吧?」

    這時候,姜安璇身後出來一個身著灰se長袍的男子,他手中提著一個白瓷瓶,白瓷瓶緊緊地塞著,但是透過瓶身,依然能看到一抹黃se的光芒。

    「殿下放心,這一瓶遺忘水的藥力,足夠百人份的。只是可惜,以前被長清宮弟子搗毀了一個據點,丟失了萬人份的藥水,否則……」

    如果方智在這裡,一定會分辨出,這個男子就是當初引他進入墓葬之地的那個左道弟子,這麼多人物和事件串聯起來,不難發現,這是一個驚天的大yīn謀,原來,從墓葬之地被發現之初就是有人在幕後cāo控的。

    符離東沒耐心聽那個男子唧唧歪歪,擺了擺手,說道:「有就行,好了,你們先看著,我去休息一會兒。」

    那個男子和姜安璇對視一眼,符離東走遠後,那個灰se長袍的男子低聲說道:「主人,我們冒著大風險來此,值得麼?那個符離東,在下真看不出他有什麼特殊之處,主人莫要被他蒙蔽了。」

    姜安璇無意識的拈著拂塵的尖穗,低聲說道:「他是我師父指定的人,我師父的所作所為必然有深意,你別妄自猜測,否則,即便符離殿下不殺你,我也砍了你!」

    那個灰袍男子縮了縮脖子,緊緊地抱著玉瓶,果然沒敢再說半句廢話。

    而在墓葬之地中,羽王子等人離開血塔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嬴戰就出現在眾人跟前,看上去眾人好似同時出現似地。血塔主人雖然和嬴戰又說了許多話,可是他用神通扭轉了時間,在外界看來只有一個眨眼的功夫,根本分辨不出。

    十幾人涇渭分明的站成兩排,正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羽王子、慶斌、竹下靳,這三人和嬴戰都有著化解不開的仇恨。如果嬴戰身邊只有張無敵和勢術法幾人,只怕羽王子早就按耐不住的衝過來了,就算不殺死嬴戰,也要辣手剪除幾個嬴戰的黨羽。

    可是,易水盟的荊簡武也站在嬴戰身側,儒教的彥明也和嬴戰並肩而立,這兩人的實力和身份令羽王子十分忌憚,是以,羽王子不得不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冷哼一聲向外走去。墓葬之地已經徹底封閉,傳送靈符根本無法使用,不過前方有一個血光凝聚的陣法,進入其中後可以傳送到墓葬之地邊緣,出了墓葬之地的範圍就可以回到外面的世界了。

    兩方人涇渭分明的對峙良久,終於,羽王子首先忍不住哼了一聲,隨後率先走進傳送陣中,一道血光升起,羽王子五人的身影頓時消失不見。

    嬴戰正要踏進傳送陣的時候,心中突然升起一股jǐng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湧現在心頭。

    「慢著!」

    嬴戰一抬手。正要跨入傳送陣的張無敵等人頓時停住腳步。經過血塔中一系列事情,嬴戰在眾人中的威望早已經建立起來,他說慢著。眾人都沒有半點疑議和不滿,只是靜靜的站著,等待嬴戰說話。

    「我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我先用天視地聽查看一下……」

    得知了血塔主人的悲劇之後。嬴戰對天視地聽十分重視。想當年如果血塔主人能夠用天視地聽預先查看一番,又豈會輕易中伏,連累三十萬人喪命。所以,心中剛剛升起不好的預感,嬴戰就暗罵。前車之鑒還沒遠去,自己怎麼就要重蹈覆轍了。

    天視地聽早已經被血塔主人烙進嬴戰靈魂深處,嬴戰雖然從沒修煉過這門術法,卻和修煉了千百年一樣熟悉,信手拈來,根本毫無窒礙。

    一道冥冥中的力量從嬴戰的元嬰中散發出去,這是對天機的窺伺,此刻嬴戰的神念無限延伸。上入雲霄下進幽冥。知過去曉未來,一幕幕光怪陸離,與嬴戰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景象出現在嬴戰心頭。

    嬴戰熟能生巧的將這景像一一排除,最終,嬴戰的視線定格在一排排錦帽貂裘的騎兵身上,一排排錦帽貂裘的騎兵全都消失不見。符離東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揮之不去……

    「嗯?」

    正在休憩的符離東心頭突然升起一種玄妙的感覺,他身下那淡淡的雲霧突然翻滾。一條條若隱若現的龍形驟然變得張牙舞爪,隨即那種玄妙的感覺消失不見。符離東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最終只能作罷。

    「噗……」

    嬴戰只是順著天機窺視到符離東身上,還沒查看到未來事情的變化就被打斷,頓時感到心神震顫,一口逆血噴了出來。不過緊接著他就疑惑起來——符離東那小子不是在匈奴麼?怎麼跑到大宋國了。還有,那些錦帽貂裘的騎兵不是千騎的招牌麼,怎麼都成了符離東的手下?為什麼我會在符離東身上感到危機?

    嬴戰很想再次運轉天視地聽,可是這門術法的消耗十分驚人,而且血塔主人傳受嬴戰術法的時候就叮囑過,窺視天機屬逆天之舉,只能順而取之趨吉避凶,萬事不能強求,更不能逆天改命,否則必受天譴。是以,嬴戰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

    「走一步看一步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家萬事小心!」

    說完,嬴戰一指點在悟道身上,悟道頓時兩眼一翻昏睡過去,嬴戰一招手將他收到祖龍金人中。

    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悟道這小子是照顧不上了,跟在身邊只有危險,還是將他送到祖龍金人裡安全點。隨後,嬴戰將劍童子召喚出來,夜依若也渾身血光閃過,眾人都升起十二分jīng神,小心著一切異變。

    拋開嬴戰不提,卻說羽王子那邊。

    在嬴戰這裡吃了一個憋,羽王子的滿腔怒火無處發洩,剛走出墓葬之地就被一群不明來歷的神秘人伏擊,羽王子頓時像是一個點著的火藥桶,瞬間爆發起來。九九八十一道巫神賜福熾烈的閃爍著,將羽王子本就高大的身形烘托的如同天神下凡。

    「轟……」

    羽王子巫神戟猛然刺出,那一排攻擊過來的神秘人遠在數十米外就被強橫的真元碾壓成齏粉,徹底消失在世間,隨後不等眾人醒悟過來,羽王子就如同一顆流星般衝了出來。

    姜安璇沒想到墓葬之地中出來的人會如此強大,這會兒看到羽王子即將脫困,頓時嚇得亡魂大冒。他所有的依仗就是jīng通風水術法,更有先祖留下的手札,對此地瞭如指掌,能夠輕易借勢。可要是羽王子衝出了墓葬之地的範圍,他的風水術法就沒有半點用處了。

    風水殺人,不著痕跡,慘烈無比,輕者王家滅族,重者山河破碎,即便有天人之力也無法逆轉。但是風水術法有一個致命的弊端,那就是時間。佈置一個風水局,必須借助天時地利,更要事先佈置,緩緩生效,雖然有亡國滅族的大殺力,卻必須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演變,如果被人衝到跟前,那就是秀才遇到兵了。

    「姜太公在此!斬妖除邪殺鬼!風水動山河遷!死門閉生門關!斗轉星移!萬法急急如律令!」

    千鈞一髮的時刻,姜安璇終於念出了祖上留下的咒術,隨後,天地間的靈力一陣暴動,尤其是前方這個山坳,山石穿空,飛鳥墜地,手持巫神戟踏空而來的羽王子驟然停止不動,彷彿有一堵無形的大山橫更在他身前,羽王子那稜角分明的臉龐瞬間撞得塌了下去,整張臉瞬間凹陷三分之一,大蓬大蓬的鮮血噗嗤的飆了出來,染紅了一大片土地。

    呼……

    姜安璇虛脫了似地向後跌撞幾步,好懸沒一頭栽到過去。剛才雖然是一瞬間,可是羽王子那威猛的氣勢如同彗星撞地般籠罩了他,那一刻,姜安璇真有一種錯覺,如果自己再晚一瞬間,就會被羽王子的巫神戟徹底絞碎碾滅。

    姜安璇及時發動了風水陣,千鈞一髮的時候阻攔住了羽王子,羽王子雖然強橫,可是和姜安璇的祖先比起來,還是差了千百倍,這個風水格局融合天地,血塔主人被困在裡面千年都出不來,他羽王子又如何能例外。

    雖然被撞破了相,可是羽王子下一瞬就蹦了起來,惱火的揉著破爛的臉頰,一道道真元糅合這巫力融入面頰,不多時就恢復如初,可是緊接著羽王子就發現一個難以置信的事情——他們被困住了,身前雖然空無一物,可是彷彿有一天塹,將他們與近在咫尺的外界隔絕開來。

    「這……是怎麼回事?」

    羽王子嘶吼一聲,心中忍不住想到,莫非又是嬴戰那個小子?

    不得不說,羽王子真的有點嬴戰後遺症了。

    不過下一瞬,嬴戰等人的身形就出現在他們身後。羽王子心中的疑慮終於打消,如果是嬴戰,那麼他不可能也出現在這裡。

    嬴戰看著羽王子那雖然恢復如初卻依然有些淡淡青紫的面龐,古怪的問道:「羽王子,你臉上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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