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上傳章節第十八章如此道理在眾人之中武功僅次於宗無極且心思慎密又熟精通文墨倒也算得個文武全才之人。文才武功雖都談不上頂尖卻也可以說在戴國武夫之中他文才最好文人之內他武功最佳因此不管走到哪裡都可以算是個人物了。
即然書讀得多自然肚子裡的鬼主意也就比旁人多一些。他眼光也利心中又能計較眼看著宗無極讓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用耍賴的法子逼到幾乎瘋。
杜松坡在後面是旁觀者清自是知道宗無極那一若是抓出去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
那個無賴雖然大刺刺毫無防範可是齊皓等人卻分分明明是全力備的。
全力一擊得不到任何成果反而平白毀了自己的名聲。杜松坡怎肯讓宗無極做下這等蠢事。
他飛掠近前一把拉住宗無極給他一個稍安勿燥的眼神復又一長身攔到傅漢卿身前滿面笑容深施一禮:「原是我等造次無禮公子長途跋涉理應好好歇息方是。」
傅漢卿難得見著一個講理的欣然點頭:「對啊咱們都各自去休息好了。」
「公子即有此言我等自當從命只是到底何時公子才能休息好到底何時公子認為才是適合比武的時間還請公子示下我們自當耐心等待就是。」
傅漢卿眨眨眼:「我好像沒有答應要和你們比武吧?」
杜松坡原以為他不過是找借口拖延沒料到他拒絕得這樣乾乾脆脆不免立刻陰下了臉冷冷道:「閣下如此行為卻叫我等以後如何看得起振宇武館。」
傅漢卿驚訝地望著他:「我們武館的工錢是你們出的徒弟是你們招的?」
杜松坡重重一哼冷著臉不答話
傅漢卿笑道:「看樣子全都不是即然全不是你們看不看得起振宇武館於我們有什麼關係呢?我們自招我們的學生自我們的工錢自過我們的日子何須你們來看得起。」
杜松坡怒道:「你們開的是武館卻不敢接受大家上門要求比武你羞也不羞。……」
傅漢卿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再說一遍正因為我們開的是武館不是擂台。所以不能因任何事耽誤徒弟們練功並且言傳身教讓他們明白學武不是為了好勇鬥狠這才是我們該做的事。」他回手一指高處振宇武館的大招牌「我們武館教徒授藝是為了讓大家可以強身健體自強不息是為了讓大家學一身藝業將來有一番成就不是為了讓大家學會個三招半式就到處和人打架。如果你們的武館教徒弟就是為了讓他們到處惹事生非那是你們的事別來找我們麻煩。」
杜松坡氣得面如土色哪一家武館的口號不是叫人家強身健體學一身藝業去有所作為的哪一家武館敢打出口號說教徒弟將來去打架這樣的宣傳哪一對父母肯花錢把兒子送來練武。
但那所謂的大道理全都只是裝門面的東西自古以來武館之間以踢館比武門派之間以比武較技的方式確定地位爭奪利益這都是大家習以為常的老規矩了沒有人會覺得這是不對的可如今被傅漢卿用這等大道理一壓就是任誰也不好反駁。
杜松坡鐵青著臉悶了半天方才擠出一句:「我們都是學武之人自是要以武藝見高低振宇武館若不能展示出足以稱第一的武功又有什麼理由做我戴國的第一武館?」
傅漢卿望著他若有所思的問:「武林的規矩就是以武為尊只要武功好會打架就有道理?」
「自然。」
「當然。」
「本來就是。」
「如果不能用手底下功夫來分是非對錯我們辛苦練功幹什麼?」
不等杜松坡答話身後眾人一齊叫囂了起來。
傅漢卿深深歎息他不是不知道武林人的邏輯其實強者為遵又何嘗不是這個世界所有人的邏輯呢。但是在他看來錯誤的事不應該因為認同的人多就轉而正確了。
此刻他睡眼惺忪極其無奈地哈欠連天偏偏讓人死死攔在面前想休息睡覺都不能只得強打精神道:「照你們這種說法萬事以武為尊那民間的人只要足夠強壯會打架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搶劫文弱之輩而被認為十分正當了。那你們江湖人物還分什麼黑白兩道還講什麼行俠仗義?」
杜松坡冷冷道:「民間的強搶暴掠之事自然是不對的但我們是武林人不是普通民間百姓做事自當照武林的規矩辦。」
傅漢卿繼續用好學且好奇的眼神望著他:「請問歷代修羅教教主是不是最頂尖的高手照你們的說法憑他的武功你們應該奉他們為武林盟主萬事都聽他的意見才對為什麼又要說人家是邪魔聯合起來對付他們。」
杜松坡氣極:「這豈能一概而論修羅教的諸般惡行……」
傅漢卿身後就站著一幫子以修羅教為榮
他怎敢讓杜松坡把罵修羅教的話一口氣說完決然話:「若說惡行你們跑到人家門口大喊大叫說打說殺這就不算惡行了。勿因惡小而為之這書上的老話你不會沒讀過吧。」
他再不理會杜松坡徑直繞過他繼續往裡走。不是他不講禮貌實在是真的懶得再說下去了。他一向只求渾渾噩噩過日子腦子最好只用來呆如今被形勢所迫處處佔盡上風地大逞口舌之利人家看他刁鑽伶俐他自己卻覺得身心俱疲迫切地希望投奔溫暖的大床兩眼一閉就此天塌下來也不用費力多說一個字了。
杜松坡也被他氣到修養功夫全破怒極斥道:「今日我們即登門踢館你們願意也要應戰不願也要應戰由不得你們了。」
傅漢卿頭也不回對振宇武館眾人揮手:「大家別理他關上大門繼續教功夫有人敢砸咱們的門照規矩記好對方名字把一切損失送過去他們家要賠償如果有人敢出手傷人大家也別動手立刻報官要求嚴辦。」
又是報官齊皓真想仰天長歎自家這位教主就不能有新鮮點的主意嗎?如果堂堂戴國第一武館被人打上門來還沒有自保之力要求助官府那還有何顏面在戴國廣收門徒。
不過同樣杜松坡和宗無極等人也又氣又急又無可奈何。
踢館比武是武林中人的老規矩卻要嚴格說來肯定是不太合法的只是戴國武風極盛官員們也喜歡看這樣的熱鬧從來不糾不問罷了。
如果振宇武館的人真的不要臉硬告到官府官府還真是非接不可。
他們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無端端扯上官司到底極不好看一般來說武林中人特別是白道中人都是會盡力避免招惹官非自找麻煩的。更何況萬一振宇武館的人真敢耍無賴拿了大小東西的帳單跑到他們自己家門口大喊大叫那就更是笑談了。
局面為之一僵一時間來挑戰的諸人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們都是一方一地勢力的大人物江湖上有字號的所謂高人宗師同人交涉比武決鬥都有他們那一套堂堂正正的所謂規矩何曾見過這等怠懶無賴般的人物竟是生生被傅漢卿用這一拖二賴三講歪理法子制得動彈不得反駁無力。眼睜睜看著傅漢卿要走了他們是即不甘心又難阻攔只得人人瞪大眼用仇恨的目光盯著他罷了。
可惜傅漢卿過於遲鈍完全感覺不到殺氣。逕自瞇著眼半夢半醒一搖三擺地往裡走。
身後踢館眾人的鬱悶憤恨所有圍觀百姓的失望歎息以及振宇武館和修羅教諸人想笑不能笑想勸不好勸也不知道該喜該怒還是該阻攔的表情他同樣沒看見。
他只盼著趕緊著進去好好休息一下卻又見眼前人影一閃掌心微溫被人用力牽住他迷迷糊糊地抬頭看向那熟悉的身影還不及說什麼就被硬拉著往側走出好幾步。
這時杜松坡等人也聽到那最開始對齊皓說話的同行神密客忽得再次淡淡開言:「各位稍安勿燥容我勸他幾句咱們再定比鬥之約。」
然後每個人都只覺眼前一花那人已轉眼到了傅漢卿身旁牽著他的手向旁走出了幾步。
就是以杜松坡和宗無極的眼力竟也沒能看清那人的身法。二人相顧失色心中忽生忐忑之情隱約覺得這次他們本以為十拿九穩的踢館行動似乎真的有些失策了。
只是事已至此騎虎難下要想反悔順著那個白癡無賴開始給出的台階下都不行了。只是硬著頭皮等他們商量出個結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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