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劍士,他手中的劍,是一個兵器!刺、割、斬、殺,隨力道和劍法達到目的!
上等劍士,他手中的劍,是一隻有靈性的兵器!刺、割、斬、殺,除了力道和劍法,還要看心緒、眼力、聽覺、甚至是感覺來達到目的!
特異劍士,他手中的劍,不是一個兵器,而是一個意識!這意識可凌空追風,變幻無窮,控制氣流以及一切外物,達到劍氣毀物之能!
當巴布德餐廳的大門「砰——」的一聲,被人一劍劈開時,馬克頓知道,這是個上等劍士!因為在劍氣割裂木板之聲響起之後,木製的大門便成了一堆形狀相等的木條。
它吸引了餐廳裡的十幾雙眼睛!
一片耀眼的銀色光芒在空缺的餐廳門口耀武揚威,站在左羿旁邊的匪天晨瞇起了眼睛,用右手遮住眉頭去探聽虛實。那片銀光移了進來,在失去了陽光的留戀之下,不再那麼刺眼。
匪天晨怔住。
那邁著整齊有序的步伐走進來的一排身上局部穿著銀色軟甲的人,應該就是傳說中風騎國的白銀騎士!
風騎國皇族騎士分三個等級,普通的是銅騎士!二等的是白銀騎士!一等就是黃金騎士!
三種不同等級的騎士分別按等次級別參與不同程度的戰爭和襲擊。
「這裡是火獸國的地盤,來砸場子,也要看清楚這餐廳是誰開的。」馬克頓的聲音這時平靜無瀾,邁著穩重堅毅的步伐緩緩走到門邊。
餐廳其它的夥計也全都走了過來,個個都氣勢洶洶,底氣十足。
匪天晨蒙了,到底是風騎國的騎士太差勁還是這餐廳的夥計太厲害?怎麼這樣一群白銀騎士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復仇,他們一點懼怕都沒有,反倒對那個手指頭都未動過,只說了幾句話的左羿如此畏懼?
「小小一家餐廳,竟敢與風騎國騎士作對,你們太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了。」領頭的騎士說話冷若冰霜。
「誰生誰死還不知道,火獸國的人可不是好惹的。」馬克頓雙臂交叉環在胸前。
匪天晨趁機數了數,白銀騎士一共來了七個,餐廳的夥計有十三個,當然,不包括他。
「不自量力——」隨著一句冷喝,站在後面的一個騎士倏然上前,一道銀光閃過,匪天晨只覺得一道寒光迎面捕來,道道劍影向馬克頓襲來。
「咄——」一片拳影層出不窮,空氣中帶著一種沉悶的壓力席捲而來。
「砰——」還沒等匪天晨反應過來,只聽一聲金屬抖擻之聲響起,那白銀騎士踉蹌的連退數步。
待匪天晨眼前清楚過來,簡直是瞠目結舌,那出拳的人居然是博裡!!!
他用的是左拳!
「想動我們老大?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博裡勾著頭,瞇著眼睛,神情冷酷。
「哼!」那白銀騎士又揮著手中的長劍衝了過來。
匪天晨看得清楚,這個騎士的劍法比上次來的那三人要精湛得多太多。
博裡的雙拳凌空揮舞,層層疊疊的拳印像流星一樣帶著流影,和對方環環劍影撞擊在一起,激起層層殺氣,像波浪一樣激盪開來,幾道拳影瞬間突破劍影,擊中那騎士沒戴軟甲的部位。
而三道劍影也破風而來,割破了博裡右臂的衣襟,三道血痕頃刻印在上面。
博裡縮回的右拳上鮮血如泉水般湧了出來,而伸出的左拳,仍然凜冽!
騎士口中猛的噴出一大口鮮血,拿劍的右手顫慄不止,左手捂著被擊中的胸口,眼睛狠狠的瞪著博裡。
看到這一幕,匪天晨總算明白了,為什麼羅蒂和那幫夥計看到博裡的右拳被自己震碎骨骼時,那麼震驚,對他那麼懼怕,原來博裡的拳頭居然是如此厲害的。
「培茨,退下!」為首的白銀騎士輕喝一聲,那名跟博裡對持的劍士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另一個騎士應首領的眼色邁向前來,盯著博裡的眼神簡直是恨之入骨。
博裡面目猙獰的邁前一步,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將右拳緊緊纏住,雙拳運動了下,做出隨時迎戰的準備。
「博裡,讓我來。」懷特走上前來,他盯著博裡右拳,那只拳頭在一星期前被震碎了骨胳,雖然在老闆的調理下稍微有所好轉,但仍然是沒有恢復。
「滾——」博裡咬牙切齒的大吼,「今天誰要是跟我搶,我就揍誰。」
懷特還準備說什麼,被馬克頓的眼色止住,連忙退下來。
這一刻,匪天晨突然有點內疚,博裡這些日子每天酗酒,整個人消極低落,心情十分沮喪,今天這樣不顧一切的強硬出頭,為了洩憤,也是做給匪天晨和眾人看,他博裡不是那麼無能。
這個劍士的劍法跟剛才那個差不多,但這個劍士顯然比較狡猾,他看穿了博裡急於求成、急躁狂暴的心理,用鑽縫溜針的迂迴戰術來挑戰博裡的耐心,在博裡氣急敗壞的情況下,仍然冷靜的閃到側面襲擊,沒多久,博裡的身上就像打魚鱗一樣,被削了好幾刀。
而那劍士卻絲毫未損。
正當那劍士閃到博裡背後,劍尖刺向博裡背心之時,懷特終於按捺不住,蹦了出來,伸出那雙長長的毛手臂,一下子竄到劍士背後,用尖尖的爪子在劍士背後一陣瘋狂亂抓,「啊——」在一聲淒慘的叫聲中,那劍士的後背被懷特抓得血肉模糊。
「羅蒂,接住。」變態的懷特將兩隻爪子裡的皮肉拋給了用指尖旋著個盤子的羅蒂,兩人簡直配合得默契十足。
「呵,多撓一些,晚上宵夜做肉沫拌飯。」羅蒂伸出長長的大舌頭舔著盤子。懷特拋給他一個信心十足的眼神,貪婪的舔了舔手中的鮮血,還有一些肉沫。
「嘶——」匪天晨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傳說十年前,火獸國牧野森林有一伙食人強盜,他們嗜血食人,凶狠殘暴,個個身手不凡,擁有一身絕技,後來突然離奇失蹤,原來是開起了黑店,居然還明目張膽的開在了火獸國皇城最熱鬧的集市裡,真不知道是火獸國國王陛下制國無方,還是他手下的人都是睜眼瞎。」領頭的劍士首領冷冷的嘲諷道。
匪天晨驚愕,啞口無言!食人強盜?原來如此啊!
「我們吃好了!」淡淡的聲音傳來,突然安靜了整間餐廳。
左羿抱著小女孩站起來,平靜如常的向外走去,路過匪天晨身邊,小女孩還不忘用她那冷寒的眼神瞪著匪天道說:「記得哦,我們會來找你換回寶劍的!」
「嗯!」匪天晨點了點頭,隨即馬上又疑慮的說,「可是當你們來時,我恐怕已經不在這裡了,到時候你們要怎麼找我?」
「放心,只要你還活著,我們就能找到你。」左羿回頭望了他一眼,「好好照顧我的噬血!否則飛兒會不高興!」
臨轉過頭去,父女倆還向他露出了一個邪邪的笑容,嚇得匪天晨膽戰心驚。他肩膀上的匪火火也是戰戰兢兢。
「左羿先生!請留步!」馬克頓邊說邊走到匪天晨面前,「現在,這把劍轉給我,我不加你的工期,之前一年的工期也全部抵消,包括這玩意兒,還給你。」
馬克頓舉起的右手,提著匪天晨的項鏈,魔鏡墜子和香包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晃得匪天晨眼睛都直了,立馬就伸出手去拿那條項鏈。而馬克頓卻在關鍵時刻縮回了手,「把劍給我,並且大聲說,你把這劍轉給我了。」
「把這劍轉給你。」匪天晨想都沒想,就把左羿那把劍塞給馬克頓,然後從他手中搶回項鏈,仔細的檢查,是不是真的,有沒有破損,完了覺得還是跟原來一樣,深深的歎口氣,「謝天謝地!女神保佑!」
「左羿先生,現在跟你有約定的人就是我了,這裡一共有七個人,替我殺了他們,您的劍可以拿回去,另外,我再送您今天的晚餐,還有,一百個金幣,這樣,您的飛兒就會有新裙子穿,也不會餓肚子。」
「左,左,左羿???」銀騎士們全都震驚的望著左羿。
「狼人左羿???風騎國的天敵!」
「左羿?上帝啊!」
風騎士們個個都震驚得失聲喊道。
匪天晨心中一驚,狼人?
「撤——」銀騎士首領高喝一聲,一群人即刻閃電般衝出去,但已來不及了,匪天晨只覺得眼前一道影子像鬼魅般逝過,一股透心徹骨的寒意瞬間滲透他的肌膚,滲入心骨,全身都像置於一種來自地獄的寒風中般,連寒毛都被凍結。
「~~~~~~~」像風在哭泣,風在鳴唱著哀婉淒涼的歌,沒有聽見任何慘叫聲,似乎只是一眨眼時間,被驚得凍結似了的匪天晨眼前有一片片鮮血掠過,然後就是屍體倒地的聲音。
然後……
「你的鮮血渲染塵埃,它滋潤了空氣!
你生命的結束痛快了仇人的神經!
你的身體將要化為肥料,任大地吸收!
來吧,死神在向你招手!
來吧,讓一切都歸零……」
整個餐廳響起了一種像歎息一樣的歌聲,清脆的聲音,用飄到雲端的聲調呼出來的歌,就像是一種祈禱之詞,但歌詞的內容,卻是在歌頌死亡!而這首歌,出自那六歲的小女孩口中!
左羿像個偏偏有禮的紳士一樣,向那幾位眨眼間死在他手上的劍士鞠腰行了個禮,抬起頭時,眼裡仍然無波無緒!
「可以收屍了!」左羿的聲音不冰冷,但不帶絲毫情緒,太平淡,平淡得像個死了千年的古井。
馬克頓馬上命人做好兩份豐富的晚餐,打包好,連同那一百枚金幣一起恭敬的遞給左羿。
他們拿了東西,轉身就離開,眼神自始至終都沒移開分毫,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匪天晨一直呆著,直到脖子上感覺到疼痛,匪火火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快逃,否則就沒命了,我們會被他們抓成肉沫。」
他才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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