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起你的老皮囊歸天去吧!」強盜頭頭揮刀直上。
「無恥的強盜,敢叫我老皮囊??我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湯魯從腰間撥出他的彎刀,晃動著滿是肥肉的身子衝了過來。
「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一個強盜不解的問。
「笨蛋,被血染紅的唄。」另一個強盜拍了把他的腦袋。
匪天晨顫抖的心猛然跳上胸口,還沒反應過來,只聽「砰——」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強盜頭頭和湯魯的刀就在半空相會了。
刀光劍影在半空中直晃眼睛,這是匪天晨第一次真正見識到打架,在古丁堡城可從來沒有人打過架的,他嚇得兩腿直哆嗦。
「喂,等等,等會再打,胖子,先把我放出去,放我出去。」那只神鳥不停的在籠子裡跳來蹦去,嘴裡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哦?這只紅毛鳥居然會說話?」一個強盜發現了。
「那只籠子居然全是金子做的,還鑲了小寶石,啊哈,這可值好多錢的哦,發達了發達了!」幾個強盜垂涎欲滴的圍了過來。
匪天晨趕緊將籠子抱在懷裡,「不要過來!」
「雖然是個一等士兵,但我們八個兄弟也不可能打不過你的,小子,不想被砍成肉沫就將那鳥籠交過來!」一個強盜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凶神惡煞的說,匪天晨抖著腿直往後退,可他懷中籠子裡的玩意兒卻一點也不安份。
「噢,我的上帝,我可不想再轉一道手,天知道這些強盜會不會將我烤著吃了,或者又再賤價賣給那些地痞?那些卑微的地痞是不會懂得憐香惜玉的。他們不懂得幫我洗澡,每次都將我丟進泡著他們那骯髒身子的水池裡,讓我自己撲哧亂拍,也不會餵我吃上等的谷糧,總是丟一些粗劣的殘谷和剩麵包渣,伴著涼水讓我吃,讓我咽得直伸脖子,我也沒有好的地方住,他們……」
「閉嘴,賤鳥——」匪天晨突然對那嘰嘰喳喳的紅毛神鳥凶狠的吼道,「你再敢張著你那可惡的賤嘴給我叫嚷一聲試試?我就把你的毛全都撥光,再插上雞毛,讓你變成劣質的雜種。」
「啊?你居然敢這樣罵我?你是什麼東西?你……」
「你這只紅毛雜種,誰知道你是不是一隻鸚鵡和一團火球雜交生出來的,你整天嘰嘰歪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多長了一條舌頭,肯定是被哪個長舌婦給強姦了留下的後遺症。」
「啊!你這個長毛駝子,你……」
「我只要一看見你的樣子,就會想起地獄裡的烈火,正像人們利用骷髏警示危險一樣,你的樣子警示著劣質和醜陋!遠遠看去,你就像一團鬼火,不過也可以用來當遊行中不滅的火炬。」匪天晨沒等那神鳥接話,立馬就發揮他那隱匿的特長!要知道,他的口才可是在古丁堡城泡妞鍛煉出來的!
「啊——我要宰了你——」籠子裡的神鳥已經氣得全身發抖,頭上的毛全都豎立了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打著顫,發著「咯咯」的聲音,要不是它那對翅膀被綁得緊緊的,它早已捕上來了。
那群強盜全都目瞪口呆的觀賞著這場人鳥吵架大賽,真是精彩絕倫呀!而強盜頭頭和湯魯兩個人的打鬥聲伴著吵罵聲從不遠處傳來,兩個人邊打邊吵。
匪天晨的心裡反覆念道:「噴啊,噴啊,快噴火啊!對著那群傢伙噴!」
「呼——」這真是一團大火啊……熊熊火焰!燃燒著……他!
「哇——」匪天晨只覺得正面身子一熱,下巴和脖子上的毛辟哩啪啦的燒了起來,那把火像馬戲團裡的雜技表演者噴出來的一樣,但是卻又好像不一樣……
匪天晨手忙腳亂的拍著身上的火,但他卻恐怖的發現,這些火居然、好像、似乎滅不了!!這回可真像地獄裡的鬼火了!而他的左手仍然不放棄的提著那個高貴的籠子,哪怕是忍著熾熱的灼痛。
「呼——」第二把火要噴出來的時候,匪天晨早有準備的迅速將籠子轉了個圈,將那噴火的鳥嘴對向震憾得呆若木雞的強盜們。
「啊——」全亂套了,那群強盜們被火一噴,傻愣的全噴醒了,一個兩個慌忙丟掉手中的包袱,措手不及的蹦跳著拍著身上的火。
「好,再噴再噴!」匪天晨一邊跳一邊喊。
「上帝,我居然中了你的激將法!你再不想辦法把我弄出去,我就……」紅鳥吼著,但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所看到的情景驚得傻眼了,它面前的金籠子,似乎、好像、大概、真的在溶化!
「哇,你可真厲害,居然能把金子給燒溶了!」匪天晨傻眼了,他垂頭驚恐的盯著自己身前的火焰,「那我不是要成烤鴨了?我的上帝啊——」
啥也顧不了了!
「喂,幫我把繩子解開。」火鳥趁機鑽進了匪天晨那沒被燒著的褲子裡。
「水啊——」匪天晨尖叫著丟掉籠子,飛奔而去!
「喂,小子,別跑啊,神鳥呢?」湯魯邊拼劍邊喊著匪天晨,但他一看奔跑中的匪天晨就傻眼了,「啊!你居然是直板的,你不是火獸國的人!」
「是啊,我是天堂國的人——」匪天晨哪裡還顧得了這麼多,頭也不回的大喊,然後直往外面飛奔而去,尋找水源!
「殺啊——」
「膽大包天的強盜,居然敢搶到我們斯塔伯爵的軍隊來了!我要擰斷你們的脖子。」
……
外面遠遠的傳來一陣喧鬧聲和狂吼聲,很顯然,是住在其它旅館的士兵們發現了這裡的異樣,來了一大批人,他們像在戰場殺敵一樣握著武器衝鋒而來!
「哈,雖然我在酒吧喝酒從來不付賬,但打起仗來可和付賬不一樣,每一筆都是往腦袋上記的。你們完蛋了,強盜們!」聽到外面的衝鋒聲,湯魯更是興奮了,也忘了那只神鳥早已不見,他的膽子壯了起來,因為這幫強盜們能頂替他失去神鳥的罪名了,他抖擻著精神,興奮得渾身都有了勁。
「你這老皮囊,你遲早都會魂歸西天的!我暫時留你一條賤命!」強盜頭頭用力擋回湯魯的彎刀,大吼道,「兄弟們,撤——」
那幫身前還燃著火的強盜們已經來不及撿起地上的包袱,一個個拍著火跟著頭頭往後門逃竄……
剩下已經打得筋疲力盡的湯魯,正準備去找匪天晨,卻發現了地上那只燒了一半的籠子,他慌忙跑過去,將籠子放在一堆燃燒著的火焰上面,慌慌張張的將一些布襟丟在火焰上,再將旁邊桌子上的酒倒在火焰上,讓那火焰燒得更旺……
他驚得滿著大汗,喃喃道:「這籠子仿得這麼真,做得跟真的一樣,可千萬不要讓他們看出來被我調包了,否則就完了!我的腦袋啊!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啊,如果不賣了那個真的金籠子,我就還不了賭債,那幫傢伙會將我當豬一樣宰掉的。啊,不知道那小子看出來沒有……」
而此時此刻,可憐的匪天晨已經鑽進了一口大水缸裡,他身上的火總算是熄滅了!謝天謝地!
但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聽見外面喧鬧的聲音,匪天晨只能戰戰兢兢的躲在水缸裡,不敢出來,興虧這缸水沒滿,只是大半缸而已,他還能正常呼吸。
摸了一把臉和下巴,那些假毛全都燒沒了,胸前的衣服也燒光了。興虧沒燒到肉啊,他透過不太明亮的光線檢查自己的身體,還好還好,只是胸前的寒毛燙沒了,像刮了毛的白皮豬一樣光滑,「啊!」他心裡一驚,天啦,可別把命根子給烤焦了,那他一生的幸福就沒了!
他顫抖的拉開自己的褲子,「我的女神啊!」他驚愕得喊出聲來,他看到一團火焰在他命根子上面,還冒著氣泡。
「焦了焦了,沒了沒了,唔……」匪天晨悲傷的哭了起來,他顫抖的伸手去掐那團火焰,觸到一個軟綿綿毛茸茸的東西,他心裡猛驚了一下,原來不是火啊,他將那玩意撈上來一看,原來是那只紅毛鳥,被水淹得奄奄一息!
「小子,我,我,我鄭重的,警告你,別,別把我弄進水裡去,我怕,怕水……」紅毛鳥瞇著眼睛微弱的說完,脖子一偏……
「啊!?你就掛了?噢,可憐的紅毛鳥,你還沒來得及享受人生樂趣就掛了,真是太可憐了!」
「誰說我掛了?我暫時暈過去而已。」那傢伙的脖子又正了起來。
「呃——」
「噓,噓——」湯魯的聲音從外面傳過來,匪天晨還沒反應過來,頭上的水缸蓋子就被人掀開了,這下完了,匪天晨心中一驚。
「喏,這些錢給你,帶著那可惡的畜生快跑,來,我帶你們離開。」湯魯一邊小聲說,一邊拉著匪天晨。
「你不是火獸國的人,卻混進我們軍隊,被人發生必死無疑,而我雖然一無是處,卻不是一個喜歡亂殺無辜的人,只要你把一切看見的當沒看見,聽見的當沒聽見,這樣安安全全離去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相安無事,而那小畜生那張嘴,如果留下它,指不定他又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所以,帶著它趕緊走!」
「好,好,謝謝,謝謝!」匪天晨真是感激涕零啊,他趕緊從水缸裡爬了出來。一手激動的緊緊抓住湯魯給的錢袋子,一手端著那只紅毛鳥。
「這東西不能顯眼,全火獸國的人都認識這玩意兒,一旦被發現你就完蛋了!快藏起來!」湯魯一把抓過神鳥拉開匪天晨的褲子,就往裡面一塞。(沒辦法,匪天晨上身的衣服都被燒光了,只剩完好的褲子了。)
「湯魯,你在哪兒?」外面有士兵在喊。
「快走!」
被湯魯從後院的一個狗洞裡塞出去後,匪天晨一路飛奔,他一邊拚命的奔跑,一邊痛苦的低喊道:「賤鳥,看在女神的份上,你可千萬不要打噴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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