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營長有個人說是國軍黨代表要見您。」一說。
「帶上來!」黑營長粗著嗓子說。
一個頭戴瓜皮小帽的中年人被人帶到營長面前那個雙手抱拳「鄙人是……」正要自我介紹。不料黑營長看了他一眼「這個人是日本特務拉出去斃了!」
「是!」警衛戰士一擁而上拉起那人就走。
「不!我是國軍黨代表!特派員你們不能殺我!」那人喊叫著。
「操!帶回來!」營長笑了「證件!」
中年人趕緊從貼身的衣袋裡拿出自己的證件抖抖地交給營長黑營長湊到燈籠前仔細地看看只聽那個特派員輕聲說:「拿倒了。」
黑營長笑呵呵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翻轉過來而是慢慢地將燈籠打開把他的證件塞進了火苗上點燃瞬間變成了一團火苗兒化作一陣灰塵。「這下你不就成了特務?!拉出去!」
付毘任在旁邊看著心裡一哆嗦雙腿一軟坐在地上「我投降。我向八路投降!」劉青陽冷森森地看著黑營長「我要見你們楊總司令!」
「去你娘的我們總司令是你見的!你看你那熊樣我們八路不要這熊包把他倆都拉出去斃了!」黑營長回頭看了一眼「政委呢馬上組織人攻城!」付毘任叫喊著向後拖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後面的警衛戰士竟然一腳將他踹翻。抬手就是一槍槍子擦了他地耳邊飛過嚇得付毘任一陣心悸。眼前一黑死了過去。
劉青陽悄悄地掏出自己地手槍剛要舉槍被人從後面前面開火打中前胸後心十幾槍身子側側歪歪地倒下。他身邊的侍衛們剛要反抗被旁邊的機槍掃射到掙扎著倒下死了。
「操放你們這麼多人投降國軍楊總要是知道了還不拔下我地腦袋當球踢!你們也算為抗日大業做了貢獻了!」黑營長笑呵呵地看著地上的屍體對旁邊戰士說「埋了。就算我們營的人吧。」
「老劉你幹的好事!」一個很宏亮的聲音傳來一個高個子軍人大步地走了過來。他正是三支隊一師三旅一團六營的政委杜秋蓬被稱作老劉地黑營長。正是營長劉金山。
「哈哈哈」劉金山笑了。「咱可是第一個俘虜幾千人的營怎麼你不高興?」
「不是。你也不能弄死國軍的黨代表啊!」杜秋蓬有些責備地說。
「不弄死怎麼辦?放了?你傻啊?!留著幹什麼?!」劉金山大大咧咧地說。
「可是你這麼做不符合我黨的政策!」杜秋蓬搖搖頭堅持地說。
「好了我們不用爭了。反正人已經死了你能把他弄活過來?」劉金山笑呵呵地耍賴「團長來了。」
果然團長楊根木過來了他也聽說劉金山的事情了見兩人爭吵笑著說:「不用爭了。老黑做的就是不對!這是個很嚴肅地政策問題不容你胡攪蠻纏!這樣吧老黑待會兒打完仗你就認罰吧!罰你多吃一碗肉撐死你!怎麼樣?」
杜秋蓬看楊根木笑就知道他又要袒護老黑了聽前面還像話後面整個就是獎勵!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從上到下楊就是第一個不執行政策的人他的殺俘觀念從陳志浩到申木青都極力反對又怎麼樣呢每次打仗日軍俘虜幾乎就沒有。
「11點整開始炮擊2o分鐘後起:+;城門到時候要是打不開你們必須起強攻從城牆上進入雲梯準備好了嗎?」楊根木一說起戰事臉就嚴肅「進城後有特戰隊的人或者我們的特工人員給你們帶路直接向鬼子司令部起進攻你們的後面是二團地人他們負責清掃所有鬼子。」
「都明白了已經傳達下去了。」劉金山點頭。
「好關鍵是看特戰隊能不能快地垂直降落了。我到三營那裡看看你們做好準備炮擊馬上開始了!」
渡邊大佐看著遠處人影慢慢地移動而又聽不到槍聲微微歎口氣「看來他們是投降八路了。橋玄君馬上下令全體緊急戒備今晚弄不好八路就要攻城了!」
「嗨!」橋玄心裡很是不同意渡邊的看法但是他沒有反對而是讓人搖響了警報器。
淒厲地警報聲響起了寂靜的夜裡傳得很遠。
很快就有日軍軍營裡傳出跑步聲和喝問聲命令下達地很快日軍的行動也很到位很快各部隊就跑到了各自的戰位上等候著不知道在哪裡的八路!
城外還是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渡邊看著城外的樹林有些恍惚似乎每一個樹林的角落裡都隱藏著八路似乎每一棵樹都是八路。
「大佐我們回司令部吧您需要指揮整個城市的防禦。」橋玄筱男輕聲說。
「夭息。」渡邊點頭轉身就走卻不是回司令部而是向著軍火庫的方向走去。他心裡還是惦記著劉青陽說的那個事情。
橋玄筱男見渡邊向軍火庫方向去臉上一變張張嘴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只是輕聲歎了口氣緊走幾步跟上去。軍火庫的最高長官是小林需中佐他和橋玄筱男是同鄉兼同學很要好的朋友在這遠離家鄉的支那大地上紛亂的戰場上能有這麼親密關係的的確罕見所以兩人也就格外親近。
當小林需中佐看到渡邊大佐親自前來軍火庫的時候他心裡也是咯登一下子。不過他已經做好了戰時準備。他的士兵還算訓練有素。聽到警報聲立刻就各就各位了。大佐陰沉地臉上看不出
他簡單地看了下中佐的士兵。微微點頭拍拍中了笑。
小林需中佐地心跟著大佐的笑容一下子上了天大佐笑還不如不笑真是難看難看之極!不!不是難看。而是皮笑肉不笑的陰笑。
小林需偷眼看向橋玄筱男只見他臉上有些煞白好像生病一般不時地給他使眼色。小林需心裡有些虛了。
「哈哈哈……」大佐終於大笑過來聲音乾澀得令人耳朵有些不堪忍受。
「小林中佐眼前八路已經圍城我需要大量的槍支彈藥供應守城你準備一下。運輸車輛馬上就到!」大佐的話令橋玄筱男一愣哪有什麼運輸車子!
不過小林需中佐卻不知道大佐使詐。聞言立刻雙腳一碰大聲地報告說:「大佐閣下。目前庫存彈藥數量已經很少這是清單請您過目!」小林需中佐揮手讓人拿過一個本子厚厚的記錄著每次進出庫地數量。
渡邊大佐並不生氣而是慢慢地接過本子細細地看了兩眼每一筆的進出庫單子上都應該有他的親筆簽名!最近的一次應該是十幾天前他簽了一批彈藥用來消滅附近的一支小股游擊隊。本子上的單據的確是到那天為止一個字都沒有錯甚至數目都和大佐的印象很吻合。也就是說軍火庫應該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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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劉青陽地話絕對應該有所指他已經沒有必要替帝國遮羞了。
大佐看向小林中佐的眼光有些陰冷「中佐軍火對於部隊來說的重要性相比你比誰都清楚!現在你老實告訴我你是怎麼倒賣軍火的我或許會原諒你給你個體面地死法。否則中佐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大佐我……」小林需中佐看了渡邊大佐一眼見大佐搖搖頭「小林需中佐你不用辯解了我也沒有時間聽你廢話你就給我個明白。大戰在即大家都是將死地人了你還有必要隱瞞什麼?!保定城裡兵力不足5oo++臨死前我想明白一些事情你能滿足我的要求吧?」
「好!大佐閣下我說!」小林需看大佐如此「推心置腹」咬牙說出了真相。
日軍從年前就開始停止放軍餉而是代以代金券可是商家都很不喜歡代金券雖然有些指定商人收代金券一個是商品少的可憐再一個商人們將價格抬地很高只有少數的日本商人還在堅持著除非是搶否則是買不到什麼東西的。後來攻打游擊隊的時候有部隊將剩下的彈藥並不上繳而是偷偷地賣給一些土匪或者其他的人漸漸此風漸長批示的彈藥數目越來越大。另一個途徑就是入庫單的報送少報入庫。還有就似乎一些特殊商品。還有就是偽造提貨單還有就是偽造簽字。等等手段不一。
「現存庫裡的軍火只能支持消耗3小時!」小林需中佐低著頭說。
「夭息。」渡邊大佐點點頭並沒有出言責備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並不是哪一個人的錯誤而是帝國帝國的國力根本就不足以支持這麼龐大的戰爭消耗!聽說國內也已經出現了反戰的情緒戰爭募款並不那麼容易了。他的保定不過是帝國的一個小小的縮影罷了。聽說有的地方因為對當地中國人過度掠奪已經激起了公憤不少地方被並不是八路或者抗日分子煽動的老百姓反抗屠殺了帝國駐軍一度造成極大的混亂。保定如果不是這種尷尬肯定也會有另一種方式的難堪出現。渡邊雄三猛然想起了他的大學老師吉田先生的話:「渡邊君戰爭並不是心血來潮而是而是一場極其殘酷的消耗帝國國力難以支付巨大消耗以戰養戰是必然選擇可是以戰養戰說說容易要知道支那人是不會那麼容易讓帝國得手的。一旦某個環節被打破其結果就是面對困境滋生很多意想不到的醜陋這是人性面臨困境時的一種醜惡是一種自然的反應。真正的聖戰分子並不多你要記住大多數還是普通的人當處於逆境中的時候普通人的醜惡是應該理解並得到原諒的。」
「小林君」渡邊回到現實「馬上搜羅所有彈藥全部分配到各部隊彈藥庫不留一槍一彈你帶領你的人參加守城作戰吧。」
「嗨!」小林需的聲音還沒有落下猛然間天搖地動空中呼嘯起恐怖的嘶鳴敵人開始炮擊了!
「大佐隱蔽!」小林需一下子聽出第一波次的炮擊竟然是對著他的彈藥庫來的!轉眼間炮彈如同雨點般落進他的院子他的庫房他的油料庫他的兵營!
小林需撲到渡邊大佐的身前炮彈在房子前面爆炸窗子瞬間被摧毀彈片呼嘯著甭進屋子氣浪一下子將房子裡的所有東西催倒包括所有的人員。
渡邊只感到一陣噁心身上似乎被人死力地惡狠狠地壓著胸口悶如同被重錘擂中呼吸艱難。只是一瞬間落地後才現小林需中佐臉上慘白地半躺在他的身上口裡慢慢地滴出幾滴血滴艱難地說出一句話:「大佐原諒我……原諒……」
頭一垂再沒有了聲音。渡邊大佐用力地扶起小林需的屍體只見他的後背處有五六個彈孔汨汨地冒著血極力地抽取著小林需的生命。旁邊的幾個士兵也有被炸死的也有受傷倒地痛苦呻吟的整個院落似乎就在剛才的一眨眼之間陷入了爆炸和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