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書房,安哥拉國王在自已的座位上坐下,這裡不是議事大廳,能踏進這扇門的都是卡斯特羅帝國的真正實權人物,這不僅僅是身份的問題,同樣也是其地位的象徵。
「陛下,我有一個問題。」巴古納德侯爵問道:這裡談的都是真正的機密大事,其機密程度連地位稍低的本國官員都沒有資格知道。
「問吧。」安哥拉國王答道。
「是。赤焰軍團在亞森平原決戰的對手是暴風軍團,沙拉肯不是說暴風軍團的戰鬥力很差的嗎?而且在先前的兩次戰鬥中,他們不是都被我們打得潰不成軍嗎?戰爭的勝負不是靠一兩件新式武器所能決定,我不認為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暴風軍團就能搖身一變,成為可以擊敗赤焰軍團的強敵,更詳細的情況能否請卡修將軍說明?」巴古納德侯爵問道。
「您說的很對,如果只是一兩種新式武器,威力再怎麼強大作用也是有限,暴風軍團不可能因為多了這兩種武器就一躍而成一流軍團。真正使其發生天翻地覆變化的不是這些,而是帶兵的人有了改變。
先前之所以判斷暴風軍團戰鬥力不強,一方面是由於成軍時間短,訓練不足,而且沒有進行過實戰的檢驗,另一方面則是沙拉肯為配合我方行動而特意安插擔任暴風軍團軍團長的克拉姆只會紙上談兵,而且好大喜功,剛愎自用。赤焰軍團前兩次與之的戰鬥證明了這一點,暴風軍團戰鬥力只是三流,克拉姆的確是個草包。
但是,白登之戰過後,克拉姆被調回席達述職,替代他統領軍隊的是原副軍團長塞薩爾,這個人曾長期擔任德斯特帝國騎士學院的副院長。由於並非一線軍團的將領,所以我方對他的瞭解並不是很多,從這次亞森平原進行的決戰來看。他應該逄得上是一位相當有能力的將軍。
除此以外,另一個人應該也起到了很大作用。這個人是東方人,叫做蘇。上次史特萊出使我國時,他曾經做為隨員到過萊托。我和他有過一次深談,當時地感覺就是這個人對戰爭和政局的理解有很大不同,雖然有些地方我並不是很贊同,但能否認,這個人的確是位非常難得地人才。依我猜想,此次暴風軍團新裝備的兩種新式武器也出於他的手筆。按戰報講述地過程,在戰鬥陷於僵持狀態時,就是他帶領一隊輕騎突襲赤焰軍團後部,所以才導致軍心動搖。最終造成戰鬥的失敗。」卡修將軍答道。
「蘇?是那個東方人?,對,我也和這個東方人見過一面,記得當時他還和凱西爾的皮爾斯有過一番論戰。觀點新奇,見解獨到,把皮爾斯將軍駁得是啞口無言。」巴克納德侯爵腦子裡浮現出東方人那侃侃而談的景像,不由得連連點頭。
「可惜。這樣的人才沒能為我所用,否則,單是那兩種新式武器就足以使我軍戰力大增。」安哥拉國王歎道。
所謂千軍容易得,一將最難求,對於象卡斯特羅這樣的大國而言,建立一支萬人左右的軍隊並不太難,但若想找到一位值得信任的帶兵者則要困難的多。
「陛下。現在戰場的情況並不樂觀。特別是按卡修將軍地講解,單兵攜帶弩弓和陌刀對重騎兵的殺傷力極大。現在雖然僅僅暴風軍團一部裝備,但很難說不會很快也裝備到其他軍團。對這兩種武器,不知卡修將軍有沒有好的應付方法?」恩伯格侯爵問道。
「暫時還沒有想到好的破解辦法。如果單只是弩弓或者陌刀地話並不是太難對付,但這兩種武器的組合就有些麻煩了。我想如果在戰場上碰到裝備有這兩種武器的隊伍,大概最好的辦法就是放棄騎兵衝擊戰術,改以重步兵壓迫,如此才能將這兩種武器地威脅降到最低。」卡修將軍答道。
同樣一把劍,拿在武士手中是殺人的利器,而在農夫手中則很可能成為砍柴用的砍刀,甚至還不如砍刀好用。
同樣道理,武器的威力再怎麼強大,如此落在不會使用的人手中,不僅不能發揮出應有的威力,反而有可能起到相反的作用,就像火焰,可以煮飯燒水,也可能把煮飯燒水地人燙傷,所以,如果還是克拉姆將軍在率領暴風軍團卡修將軍根本不會太放在心上,但現在暴風軍團地掌權者是很少瞭解的塞薩爾,同時還有那個高深莫測地東方人參與其中,想要輕鬆面對又談何容易。
「即然是這樣,那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戰爭我方並無十成把握。而和德斯特的戰鬥又不可能停下來的,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採取一些措施以增加戰鬥的勝算。」恩伯格侯爵說道。
「什麼措施?」安哥拉國王問道:增加戰鬥勝算的辦法無非有兩種,加強已方的實力或是消弱敵方的實力,敵方實力的消漲不是已方所能控制,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加強已方一路可走了。但是,和德斯特的戰鬥現在已經進行了有三個多月,能派出的軍隊差不多都已經派出,新徵召士兵的訓練也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完成。
「既然常規戰法無法有效克制敵人的新式武器,我們是不是可能考慮非常規戰術?」恩伯格侯爵笑道。
「恩伯格,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快說吧。」見恩伯格侯爵吞吞吐吐就是不說正題,卡修將軍性急地催促道。
「呵,萊托魔法學院號稱奧坎大陸三大魔法學院之一,如果他們肯參戰的話,什麼單兵弩弓,陌刀還會是成為問題嗎?」恩伯格侯爵笑道。
「什麼?」書房裡的三個人都大感意外。
不錯,魔法的威力極大,高等級的魔法師舉手投足間便可以使地裂山崩,山呼海嘯,也正因為如此,魔法師在奧坎大陸的地位極為超然,即使是貴為一國之主也無法命令他們去做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情,否則,誰會在兩國之間的戰鬥打得正熱火朝天的時候還放著這麼股強大的力量不用?
恩伯格侯爵的建議不能說沒有道理,但如果不能實現,那豈不是空中樓閣,畫餅充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