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不是很大.沒過多長時間.幾名村民便抬著受~屋門前。
和其他的房屋不同.這間房屋的外型給人以一種異樣的感覺.除此以外::.日曬雨淋而生成的和雜草.裸露在外面的個別房椽還有加工時留下的新鮮木茬.顯然.這間房子+久.往長裡說大概也超不過三個月。
「李,李,快出來,有人受傷了!」村民們把門板抬進院內大聲叫道。
屋子裡邊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
「是不是他不在家?」有村民問道。
「那可說不定,搞不好他上山了。以前他就經常一個人進山。」有人猜測道。
「都別說了,先把人抬到屋裡去,你們幾個快點去找人。」老村長大聲吩咐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越是意外事件,越能體現出領導者的重要性。
聽到指示,村民們立刻忙碌起來,有的搬人進屋,有的跑出去找人,所謂一人有事,眾人幫忙,在這個民風純樸,一年到頭難得碰到一件大事的小山村裡,大概沒有什麼比救人更重要的了。
這裡正忙活的不可開交,外邊跑出去找人的人紛紛趕了回來。
「村長,村北的菲爾說他上午看見李進山了,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怎麼辦啊?」
「真是麻煩,快去燒點熱水和草灰。先把箭頭拔出來再說。」精於治傷的人不在,老村長也只好先用以前地土辦法來救人了。
小山村裡,想搞到點兒熱水和草灰還不簡單,不大一會兒工夫,冒著蒸汽的熱水和滿滿一盆草木灰便端進了屋裡。
「小伙子,我要把箭頭拔出來,你要忍著點疼。」在門板旁蹲下,老村長面色鄭重地說道。
「動手吧,我忍得住。」箭頭是鐵製的。呆在身體裡時間長了傷口會感染,年輕的騎士很清楚問題的嚴重性,輕輕點了點頭,示意老村長儘管動手。
歎了口氣,老村長把一塊毛巾塞在年輕騎士的口中,年輕騎士緊緊咬住毛巾輕輕把眼睛閉上。
在褲子上把汗水擦掉,老村長雙手握住年輕騎士露在肩頭外邊半尺多長的半截斷箭,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定住心神,最後一咬牙一狠心,雙手用力,一把把斷箭拔了出來。
箭頭拔出,已經結痂的傷口裂開,鮮血湧出,年輕的騎士臉上地肌肉一陣抽搐,從喉嚨深處發出一陣低沉的吼聲。額頭上立時湧出密密麻麻如黃豆般大小的汗珠。
把半截斷箭放到一旁,老村長從盆裡抓起草灰按在年輕騎士的傷口上,等流血的勢頭大體止住。再用一條乾淨的布條將年輕騎士的肩膀包紮起來。
「呼。小伙子,好樣的,真是條硬漢子。」手術完成,老村長長出一口氣,伸手把年輕騎士口中地毛巾取出。只見上面深深的牙痕差點沒把毛巾咬穿,輕輕地搖了搖頭,老村長欽佩地稱讚道。
「沒什麼。只是疼而已,我還受得了,比起戰死疆場的同袍,我已經幸運得太多了。」忍受著從傷口傳來的陣陣疼痛,年輕騎士勉強從嘴角擠出一點笑意答道。
「唉,為什麼要打仗呢?大家平平安安的生活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拚個你死我活。」老村長歎氣道。對於平民百姓而言,娶妻生子,平平安安地渡過一生就是人生的全部意義,至於什麼民族大義,什麼國家利益,離他們實在是太遠,以前沒有想過,以後大概也不會去想。
「老人家,有些事和您說您也不會明白的。」知道老村長是一片好心,年輕騎士此時也沒有精力去和人講道理,理解微微一笑之後便不再說話。
「呵呵,是啊。人老了,想法就和年輕人不一樣了。」和善地笑著,老村長用毛巾沾著盆裡的熱水擦去年輕騎士身上臉上地血漬和污漬,擦洗乾淨之後再讓村民把他抱上客廳內的床榻上躺好。
「小伙子,先好好休息,一會我叫人煮點肉湯給你。」受了傷,又被人追著不知道跑了多遠的路,老村長知道對方此時急需食物和睡眠地補充。
「麻煩您了。」虛弱地點了點頭,年輕騎士閉上眼睛,很快便沉沉睡去。
「菲爾,你留在這裡照顧他,其他人先出去。」怕屋裡人多影響到年輕騎士的休息,老村長吩咐完後帶著村民離開了木屋。
「村長,村長,不好啦,不好啦!」離開木屋還沒走多遠,一個村民慌慌張張地從村外跑了過來。
「什麼就不好了?你不是去找李的嗎?」老村長停下來奇怪地問道。
「是呀,村子裡沒有找到李,我就想到山上找找看,結果還沒走多遠,就看見遠處有一隊騎兵朝著邊趕來,看樣子殺氣騰騰,我擔心他們是來抓那個受傷騎士的,所以趕緊跑回來報信兒。」村民氣喘噓噓地報告道。
「什麼?有多少人,離村子還有多遠?」老村長心頭一沉,連忙追問道。
「大概有七八個人吧,我估計最多半個小時就能到咱們這裡了。」村民估算道:山路不同平原,所謂望山跑死馬,在山中有時對面看著只有幾百步遠,實際繞過來卻要用去大半天的時間,如果不是本地人,恐怕很難有誰搞得清楚路程地真正遠近。
「快,快去把路上的痕跡都打掃乾淨,然後通知村裡的所有人都不要說有外人來。」有軍隊到來,這可不是鬧著玩地,老村長連忙做出安排以保護受傷的騎士。